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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宋文书脱口而出这句话。
楚中天一愣，看着他，转瞬脸色舒展，开怀大笑，再在他肩头拍了拍。
“放心，君子不夺人所好。我既已知道你与苏瑶的关系，定当不会要求她回去，不过认亲这件事还是要做的，至少要让这全京城的人知道苏瑶是我右都督的外甥女，是不能有人欺负的。”
宋文书接话道：“就算不认，我也不会让人欺负她。”
“好！小伙子有魄力，将来提亲，舅舅一定给你行个方便。”
宋文书发现这楚中天性格倒是耿直，不藏着掖着，有话直说，挺好，跟楚潇云倒是一点都不像。
“不知都督的孩子们是否能接纳苏瑶呢？”宋文书轻描淡写地说着。
“这个，佳人之前可能跟苏瑶闹得有些不愉快，我自会回去给她好好说一声。”楚中天想到楚佳人，微微蹙眉，楚佳人可不是那么省心的人。
“那都督的其他孩子呢？”宋文书继续问道。
“潇庭脾气算是不错的，肯定会认可；至于潇云吧，他的意见也不足为道。”
宋文书听到这，才知道楚潇云在楚中天心里的地位确实不如嫡出。
“不知道这楚潇云，在京城做什么呢？我在江南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宋文书捧起了一杯茶，余光扫过楚中天，想看出一些什么。
“他功夫倒是不错，也没个啥像样的营生，跟一帮文臣的孩子倒是玩得不错。也不住在我都督府，我没怎么管过他。”楚中天淡淡说道，面不改色。
宋文书未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也不知道这都督是藏得太深，还是跟楚潇云的事情真没关系。宋文书一时半会有些拿捏不准了。
“那苏瑶的认亲，都督打算如何做？”
“这个自然是要经过苏瑶同意的，择个良日，在举办一场宴席，招待下与楚家亲近之人。”
“嗯，这个我会等苏瑶病好后，与她商议，此事不急。苏瑶还有一个打算，就是想开酒馆，如果在开张之前认亲，想必对酒馆生意也有一定的作用。”
“年轻人，看你对苏瑶的事情挺上心，那这事就交给你了。”
宋文书心里想着，这右都督说话还真不客气。
“不敢不敢，若是搞砸了，坏了都督的好事，晚辈不敢。”
“年轻人，我一看你就不是凡夫俗子，何必这么谦虚呢，这个事就这么定了。日子选好了来都督府告诉我一声，家里的那些人，你就不管了。反正这个仪式得搞得精彩些，我都督府难得有喜事。”楚中天中气十足，一气呵成说完。
“那既然如此，晚辈就不推脱了。不知道这地方能不能就定在苏瑶的酒馆。等到我们将酒馆修缮好，办完仪式就可以直接开张，双喜临门。”
“好！如此甚好，还能帮到外甥女。我妹妹在天之灵也算有些告慰。”
“那都督，今日就到这。苏瑶生病了，我得回去看看她。”
“请大夫了吗？”
“神医苏言在府上。正给她施针。”
“你这府邸，是凉家的？”楚中天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那句话了。
“是，凉府二公子凉南星的。凉南星与我在江南有一些生意往来，家父之前身体抱恙来京城求医，他借这宅子给我们住。”宋文书一边回答着，一边看着楚中天的表情。
“不如都搬到都督府来吧。既然跟凉家也不是什么好的交情，还是断了往来好。”
“不知都督与凉家是有什么过节吗？”宋文书明知故问，想看看楚中天的意思。
“凉家那糟老头子，坏得很。拿钱笼络人心。我平生最瞧不起这样的人了。再说了，他们还是为皇后做事的人。”
“可据凉南星说，他们跟皇后十年前就断了往来。”
“这鬼话说出去谁信？”楚中天一拍案几，“恐怕这京中无人能信吧，大家也只是拿了钱不说话。哼！”
只见楚中天有些勃然大怒，竟是在第一次见面的宋文书面前就发起火来。
宋文书心里也有些疑惑，就右都督这个脾气，是怎么做到在京中做官还能如此长久的。
“都督息怒，晚辈也只是略有耳闻。”
“年轻人，我告诉你，这世上人心险恶，看人要多看几眼，以免看走眼。不过我看你倒是挺合眼缘，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否则，我的大刀可就等着你了。”
“晚辈定不会让都督失望。”宋文书真没想到这都督说话这么直爽，倒也平添了几分好感，让宋文书没有那么排斥苏瑶认亲了。
本来认亲之事就是宋文书提的缓兵之计。这下倒是可以重新思考一下。
“那今日就到这吧，等苏瑶病好了，我再来，让她先好好养病。你先好好照顾她。”
楚中天起身，宋文书连忙跟着起来，准备送一送。
楚中天茫然一个转身，宋文书差点跟他来了个贴面近距离接触。
一向沉稳的宋文书，稍稍退后了一步。
“小伙子，你跟楚潇云有过一面之缘？在江南？”
宋文书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
“是。”
“他何时去的江南？”
“这个不是应该都督更清楚吗？”
“小伙子，说话就好好说，长辈问你，你就老实说。”
“难道他去江南不是都督安排的？”
“我安排？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这小子有些出乎我意料了，比我想象中更聪明。”
“都督知道了？”
“你也不赖！”楚中天满意地拍了拍宋文书肩膀，笑了笑，双手负于身后，大跨步走出了书房。
临了，还挥了挥手。
“不用送了，以后有机会一起喝酒。”
宋文书也笑了笑，心中的疑惑也解开了。
原来这才是楚中天，那些耿直话只不过给人造成了一些假象，果然能在京城当官的，位置还这么稳的，都不是一般人。
宋文书伫立在那，目送着楚中天出去，思考了一会，心里有了一些想法。
木香看着客人走了，立马跑了过来，“二少爷，苏瑶好像有些难受。”
宋文书眉头一皱，“怎么回事？不是姑姑都给扎了针了吗？”
木香结结巴巴地说道，“苏姑娘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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