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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微微一顿,看他眼中隐约流露出忐忑,便微微一笑,“不是,其实这一次你受伤,我心中担忧之余也有些庆幸,若非你命悬一线,我也不能看清自己。”
“当真?”莫离大喜,抓着她的手又问,“那你可愿意嫁给我?此间事了,我们就去寻一处僻静桃源,就你我二人,再不分离。”
小清浅浅一笑:“好。”
她答应的如此痛快,莫离险些以为自己在做梦:“真的?你答应我了?我没听错吧?”
他没有喝酒,却怀疑自己是不是醉了。
小清莞尔,目光柔柔地看着他,这是她从来没有对莫离流露过的眼神:“没有,你没有听错,明天一早我就去和母亲说,求她给我们做主,让我改嫁。”
到了此刻,小清方才有了一种新嫁娘的羞涩感。
莫离嘴角差点咧到耳朵根后面,恨不得高兴的跳起来,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我会对你好的,我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什么都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我……”
话没说完,唇上帖上一片温热,转瞬离开,他却傻傻地望着她的那抹红艳,颇有些意犹未尽。
“走了,先回去了。”小清害羞不已,若非是天色已晚,街上无人,她也不敢如此大胆。
两人回到巴府,莫离便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小清进了房间,他也紧随其后,不愿意离开,小清也不知如何想的,并没有赶他,只是躲到屏风后面换衣裳。
等她出来,便只着一件里衣,勾勒出窈窕婀娜的身姿,瞧得莫离险些红了眼。
他浑身发热,呼吸急促,却始终没有动,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目光灼灼。
小清在床边坐下,轻轻地嗔了他一眼:“傻坐在那里做甚,天色晚了,还不快休息。”
“我不想走……”莫离呐呐道。
小清脸儿一红,白了他一眼:“谁说让你走了,你不睡我可累了。”
到底是女儿家,不能说更直白的话,便是这般已经让她羞得不敢看他,掀起被子将自己藏了进去。
莫离深深呼吸,慢慢走了过去,攥住被子,犹豫了一下,便也躺了进去,许是感觉到了他身上滚烫的热度,小清微微一颤,嫩白的耳尖悄悄红了。
莫离声音嘶哑:“小清,虽然你这般说了,可我总是不安心,若你想让我信你,须得给我才行。”
他与其耳鬓厮磨,只觉怀中人颤了又颤,竟极为敏感,他低笑一声,越发得寸进尺,将她搂得紧紧。
小清没有回头,却也没有阻拦,只是低声嗔了一句:“傻子。”
莫离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大喜之下,将她翻了过来,见美人羞涩不已,双颊上两朵红霞,眼角处魅惑丛生。
他心中一动,慢慢地将被子拽上去,床幔慢慢落下,红烛劈啪作响,衣衫满地,满室旖旎。
大床晃呀晃,时而迅猛,时而缓慢,直到夜半方才停下,屋中只余云雨过后的清甜,莫离一脸魇足:“睡吧。”
他低头,在已经昏昏欲睡的佳人额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而后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只觉这是这一辈子最快活的一天。
夜逐渐深沉,房门忽然开了。
莫离睡得不是很沉,第一时间醒来,而怀中人也跟着苏醒,两人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酸软无力,而门口竟缓缓走进一人。
小清抓住莫离手腕,为他诊脉,顿时明白两人是中了天麻散,此乃麻药,凡中者,两个时辰后才会发作。
那人似乎知道他们无法反抗,竟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手中拿着绳子,莫离搂着小清,咬着牙双眼猩红地看着那人,那人带着黑色面巾,根本看不清楚面容。
两人如今未着寸缕,他倒是不在乎,可却不想小清被别人瞧了去,且此时被抓,他也没有能力保护小清,他打定主意便是拼了命,也要把这人弄死!
大不了同归于尽!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火光闪烁,有人高声喊道:“快来人啊,抓贼啊!”
黑衣人微微一顿,眼看火光越来越近,他慌张之下,转身从窗户跃了出去。
很快,闻雨走了进来,手中拿着火把:“你们没事吧?”
小清和莫离对视一眼,两人胡乱穿上衣服,闻雨好似知道什么也没有靠近,只背对着他们道:“方才不过是我虚张声势,我看到那人进来便觉不妥,可不知为何,方才我那般喊人,却都无人出现。”
巴府的下人是很多的,这便有点奇怪。
小清蹙眉:“而且这人未免胆子太大,居然在巴府偷袭,诺大的巴府下人都跑哪去了?”
闻雨摇头:“我不知道,对了,莫风他们也没有回来。”
小清心中咯噔一下,“不好,只怕巴母出事了,我们去看看。”她朝外面走去,另外二人紧随其后,出了院子,直奔巴母的房间。
沿途就看到护卫都晕倒在地,下人丫鬟也都通通不见了,诺大的巴府陷入一片死寂。
三人很快来到了巴母院子,依然无人守卫,一进去便见巴母躺在床上没有动静,小清赶紧查看,末了松了口气:“没事,只是昏迷,没有大碍。”
“这件事很不对劲,我们先离开这里。”莫离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他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好像马上就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小清蹙眉:“可是母亲……”
闻雨也劝:“先离开再说,今天这事有蹊跷,我们还是先走,去找莫风他们,大家一起好商量。”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房门咣啷一声被踹开,门口呼啦啦冲进来一群人,其中有人高声怒吼:“怀清谋害巴老夫人,把她抓起来!”
接着一群人一拥而上,将三个人绑了起来,小清等人没有反抗,也反抗不了,他们现在浑身还有些无力,方才不过强撑。
一阵混乱过后,三个人被带到屋外院中,小清费力抬头,便见那为首的人竟然是早已经死掉的巴夜明,而他身上站着的人赫然是梁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