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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单眉微挑,一张俏脸几不可察地红了一下,旋即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嘴里清晰地突出一个字:“扒!”
“不要啊!”
地痞头子抓着仅剩的底裤瑟瑟发抖,一听小清发话,吓得立刻张大嘴嚎了一声,那模样活像是被欺辱的“良家妇女”。
“你说不要就不要?”壮汉咧嘴一笑,在地痞的哭嚎声中抓住他的裤子给扯成了两半。
一股凉飕飕的风吹在腿上,地痞头子卷缩着身子哭的稀里哗啦,围观的众人却忍不住哄堂大笑。
小清一眼都没瞧他,转身走到怀子淇身旁:“这样便可以了。”
“嗤。”怀子淇旁边的少年忽然轻笑一声:“原以为子琪这家伙就够奇奇怪怪,想不到你比子琪还怪,居然能想到这么损的招数,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怀子淇亦是惊讶,原以为她会为这地痞求情,谁知竟如此出人意料,完全没有似一般女儿家那般心慈手软,不由对她有些另眼相看。
小清又怎会不知自己这般处置会让旁人侧目,当下微微垂眸,淡淡解释道:“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想要羞辱别人,就让他尝尝被人羞辱的滋味。”
少年微微颔首:“这方法确实不错。”
“多谢少侠相助。”小清看得清楚,那些壮汉都是少年的手下,福了福身道:“还不知少侠姓名?”
少年笑笑,正要答话,却听怀子淇阴阳怪气地道:“他不过是走江湖卖艺的,不值一提。”
话落,他转身便走。
少年撇了撇嘴角,只得苦笑着,无奈摇了摇头,冲小清拱手致歉,随后一招手,壮汉们就扔下地痞,随他一起离开了。
此时,地痞头子才敢动动身,边哭边捡起地上的衣服,只是衣服都被撕碎了,根本无法穿上,只能勉强搭在身上遮羞,众人见状更觉滑稽,笑声起哄声此起彼伏,地痞深觉丢脸,也不顾得其他,捂着脸仓皇而逃。
小清转身扶起琥珀,小丫头已经吓得腿都软了,虽勉强站了起来却还是颤颤巍巍。
“你没事吧?”小清扶着她问。
琥珀摇摇头,咽了咽口水,“小姐,我……我没事,就是有点害怕。”
“别怕,已经没事了。”小清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见她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便拍了拍她的后背。
琥珀泪眼婆娑道:“小姐,咱们先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她怕那群人去而复返。
小清低头看了一眼她还在颤抖的双腿,一双眼睛也哭肿了,叹了口气:“这般回去定会让二夫人瞧出来,岂不是惹她担心?”
琥珀吸了吸鼻子,声音里还带着哭腔:“那怎么办?”
“你别害怕。”小清知道她担心什么,安慰道:“那些人不会回来的,咱们去吃点东西压压惊,然后再回府。”
“小姐……”琥珀又想哭了。
小清拍了拍她的手背,用帕子擦干净她脸上残留的泪痕:“听话,方才那些地痞已经被吓跑了,咱们既然无碍,何必让她担心呢?再说此事若是让府中知晓,恐怕日后不会再有单独出府的机会了。”
琥珀一想也是,便勉为其难地点头:“那好吧,我听小姐的。”
“走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小清牵着她往前走去,“我保证等你吃饱了,一切都雨过天晴了。”
琥珀闻言,便觉得心中害怕消了一些,终于破涕为笑。
二人又前行了一会功夫,琥珀忽然咦了一声:“这不是大少爷说起过的新开业的那个酒楼吗?”
小清闻言,心中一动,顺着她的目光撇了一眼,只见牌匾上写着三个字:小富贵。
她定定地瞧了一会儿,不知怎的,就移不开脚步,虽然心中反复告诫自己,他们口中的莫离定然不是小子,可不知为何心中就是放不下。
也罢,既然来了,进去瞧瞧就是。
小清心中有了决定,便道:“听阿哥说这里的饭菜非常好吃,我们就进去尝尝吧。”
琥珀自然没有意见,只要不走在街上,她心里就安定许多。
二人抬步走进酒楼。时至晌午,酒楼的生意正是最好的时候,大堂里头坐满了人,人声鼎沸。
小清打眼瞧了一圈,没有看到半个她所期盼的身影,心中忽觉有些失望。
小二迎上来,热情招呼:“二位姑娘里面请。”
小清一边随着他往里面走,一边问道:“你们老板可在?”
小二一愣:“姑娘认识我们老板啊?只是我们酒楼好几位东家,也不知您找哪一位?”
此言一出,小清却是愣住,自己并不认识莫离,若是贸然说要找他见面,岂不尴尬?还得寻个借口才行。
思及此处,忽然想起自己和余鸣还有一分交情,便道:“我找你们余老板。”
“余老板啊。”小二应了一声,随意往门口一撇,立刻笑了:“这不是巧了吗?您回头看看。”
小清回头一瞧,门口一对男女并肩而入,男人一身书生气息,她却并不认识,女子却是有几分眼熟。
那两人迎面而来,小二就道:“余姑娘,有人找你。”
余熙对着小清一瞧,也觉得她颇有几分眼熟,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便问:“姑娘认识我?找我何事?”
方才小清听得小二称呼,再一瞧这姑娘熟悉的眉眼,便已经认出她正是那日街头寻麻烦的余家小姐,当下淡淡道:“称不上认识,不过却在笔墨店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姑娘可还记得?”
听她这么一说,余熙立刻想起那天的事,以为她又要上门找茬,当即变了脸色,生怕她当众闹事,于是不由分说,将她拉进包厢。
琥珀与男子忙跟上去。
“你为何又找上门来?莫非是还想要讹钱不成?”关上门后,她便指着小清的鼻子,黑着脸问道。
小清微微蹙眉,心道这余小姐的脾气还真是暴躁。
见她皱眉不语,余熙脸色越发难看,干脆开始数落起她来:“那日分明就是你的不对,怀有身孕却到处乱跑,如今你怎敢追上门来?当真好不知羞。”
此话一出,男子惊讶地看了一眼小清。
原本一头雾水的琥珀听到此处,也脸色大变,忙呵斥道:“休得胡说,我们姑娘可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尚未出阁怎会怀孕?姑娘说话可是要慎重。”
余熙闻言确实一愣,心中胡乱猜测:莫非这人未嫁便以怀孕?
见她那变幻莫测的脸色,小清便知道她定是想岔了,解释道:“当日的确是老板娘误会了,我不过是撞到肚子而已。”
琥珀听到这里才算是明白,这人就是当日害小清受伤的罪魁祸首,当即怒道:“原来就是你害我们姑娘受伤,姑娘身上可是好大一片淤青,瞧你也是斯斯文文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怎的出手如此狠毒?”
这番指责简直就是污蔑,余熙听后更加恼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没有站稳,才会撞到桌子。”
“你不是故意的,便已经如此严重。”琥珀叉着腰,冷讽一声:“若是故意的,岂不是要我们姑娘的命了?”
“你胡说什么?”余熙气得直跺脚:“当日你并不在场,岂可随意颠倒是非,这事归根究底都是你家姑娘不对。”
琥珀气急反笑:“你且说说,我家姑娘哪里不对。”
“说就说。”余熙想到那日之事便气不打一处来:“当日她扬我一身墨汁,毁了我一条价值不菲的裙子,那是我最喜欢的裙子了,方才穿过两次。”
琥珀不觉得这算什么大事,扬言:“一条裙子而已,赔你就是了,你没必要动手打人吧?”
“我没打人!”余熙气得不行,这小丫头牙尖嘴利,好生难缠,“我说了不是故意的,再说那裙子价值连城,你们赔得起吗?”
琥珀扬了扬下巴:“姑娘这话甚是有趣,我却不知,什么样的裙子是我们怀府赔不起的。”
旁边的男子一直没有说话,听到这句方才抬眸看了小清一眼,立刻打断了她们的对话:“二位原来是怀府女眷,那想必这位小姐就是怀府大小姐怀梦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