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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一分一毫都舍不得移开。
莫风暗觉好笑，能让这小子变成这样的人，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小清了。
罢了罢了，他问不出口的话，作为兄弟，就替他说了吧，也免得他受这相思苦。
“小清，你心中是否有莫离？”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怔，余熙和闻雨都看着她，不知她会如何回答。
莫离更是紧张万分，只觉要是她说出一个有，便是上刀山下油锅，那都值了，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就算是去死，也毫不犹豫！
小清感觉无数道视线注视在自己身上，抿了抿唇，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便干脆转移话题：“你的病如何了？可有康复？”
莫离有些失望，可当他意识到小清是在关心他时，便觉得心中无限欢喜，若是没有他，怎会如此关心？
莫风也心中了然，笑着摇头。
之前还为兄弟抱不平，眼下看，倒是这两人互相折磨，没外人什么事。
余熙也松了口气，她知道一旦小清说了喜欢，莫离就再也离不开她了。
闻雨看着莫离待小清如此明显的不同，心中黯然，却还是如实回答：“时好时坏，一直没有彻底康复。”
小清微微皱眉，眼中不由自主流露出一丝担忧。
这样子叫莫离看了，只觉心中无限快活，好像之前所遭受的相思之苦都不重要了，什么都没有眼前这一刻，心爱之人为他而产生的担忧之情，而让他感觉舒心。
他眼中是那样深情，便是小清也无法移开目光，两人痴痴地望着彼此。
这气氛黏稠的任何人都插不进去。
莫风看热闹，闻雨黯然不出声，唯有余熙受不了，心中嫉妒又愤怒，便恶狠狠地道：“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从憷国跑到这里，伤势早就应该好了。”
莫离终于移开目光，对着余熙叱责道：“你不要胡说！”
完事又看向小清，声音立刻温柔的不可思议：“别听她的，这跟你没有关系，是我愿意来的，我……不放心你。”
小清缓缓抬手，想要摸摸他消瘦许多的脸庞，可伸到一半还是停住了。
莫离察觉到，直接抓着她的柔软小手贴在脸侧，声音低沉缱绻：“你千万不要自责，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作主张，只盼……你不要生气才好。”
小清抿抿唇，轻嗔一声：“傻。”
莫离傻笑：“我傻，我向来没有你聪明的。”
小清便勾起唇角，那笑容如花般绽放，美的让人移不开眼，更何况本就对她情根深种的莫离，直接看傻了眼。
“怎么不怪她，要不是她忽然嫁到这里，你也不会跟着来。”余熙看不得她们如此深情对望，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打断他们便好。
小清终于扭头看了她一眼，她一直怀疑莫离身边有丁贺的棋子，但如今院内确实只有他们四人。
莫风闻雨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不会出错，那就只有一个余熙是从憷国跟来的。
难道，她是丁贺的棋子？
她的眸子清亮水润，仿佛能够看穿一切污秽，余熙被她瞧得甚是不自在，便凶巴巴道：“你看我干什么？”
不等小清说话，莫离便皱了皱眉，有些许不满：“你又不是纸糊的，还怕看？”
余熙顿时委屈，被心上人下了面子，有心耍脾气，却又怕他不买账，不肯哄她，那就更没面子了，干脆坐在一边生闷气。
莫离也不理他，只亦步亦趋地跟着小清，目光紧紧地看着她，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
小清有些无奈：“我们也许久未见，不若趁此机会好好叙旧一番。”
莫风和闻雨自然是没有意见，纷纷点头。
至于莫离，他早已没了理智，心上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半点犹豫都不带有的。
几人进屋，余熙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想到莫离对小清的那份深情，那个专注的目光，就觉得心里跟猫挠似的，十分难受，最后还是厚着脸皮跟进去了。
小清与这三人已经许久未见，等余熙进去时，已经聊上了，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自然是有的是话要说，即便许久不见也不会生疏。
这份默契是余熙怎么都插不进去的，只能做在旁边听着，时不时地看一眼莫离。
可惜莫离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忙着和小清说话，一会儿给她倒茶，一会儿给她拿点心，还与她低语，声音低沉而温柔。
这一叙旧，便是一个晚上，当第二天清晨，小清轻声道：“我该走了。”
莫离微微一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你还要回去吗？那个巴萧寒不会放过你。”
小清笑笑：“事情是我办的，当然要由我来收尾，我不能一走了之。”
“……你总是这样。”
莫离小声嘀咕。
闻雨有些舍不得：“不能不走吗？听起来那个巴家也没有多好。”
莫风也道：“是啊，我们大家在一起不好吗？”
“当然好。只是，我惹出来的祸不能就这样放下，巴家也不是全部都要害我，巴母和巴夜凤还等着我回去，我答应了巴夜雨的，我不能食言。”
莫离叹了一声，不再劝说：“那我陪你回去。”
“不好。”这一次小清拒绝得温柔，“有一个李戬已经谣言满天飞，若是再多一个，只怕我就真要被流言淹死了。”
莫离也知道这个道理，更不愿意给她添麻烦，便道：“那你自己回去小心，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小清微微颔首，认真地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的模样记在脑海中，轻声道，“好好照顾自己，你的病还没有好，不要老是出去，我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自己吃亏，你……切莫再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莫离乖乖点头：“我都听你的。”
小清最后看了他一眼，与众人道别，转身离去。
等回到了巴府，却发现巴府已经乱成一团，巴夜雨见她回来，方才松了口气，抓着她的手道：“嫂子，你去哪里了？可把我吓坏了。”
小清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没事。”
“哼，果然是妖妇！”旁边响起巴萧寒的声音，那是极为讽刺的口吻：“你一个外嫁女子，怎么会三番四次有人前来救你？救你的人到底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