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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会在此？”怀梦婵脱口而出。
“我不在此，要在何处？”小清浅笑嫣然，眼中带着一丝困惑：“再则，这话应该由我问你，妹妹怎会和大夫人以及舅老爷在此处？”
“我……”怀梦婵哑然。
“小清见过大夫人。”小清福了福身，端庄有礼：“只是不知您在此处做甚？”
大夫人咬了咬牙，暗道可惜。
如今她哪还有不明白的，今日计划失败了，只不知者傻丫头如何察觉的。
“大夫人？”小清见她半晌没有说话，故意唤了一声。
大夫人咬牙，这话叫她如何回答？
怀梦婵见阿娘被她说的回不出话来，不由得面露怒容：“你莫要太嚣张，我阿娘为何来到这里，还需要向你言明？你是什么身份？”
小清浅浅一笑：“那是自然，大夫人乃是怀府的主人，亦是我的长辈，我当然没有权利过问，只是问一句而已，你何须这么凶？”
“问也不行！”怀梦婵咄咄逼人：“我阿娘要去哪里，轮不到你管，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小清轻笑一声，并未言语。
“你笑什么？”
小清拢了拢衣袖，淡淡道：“我是不想过问的，不过眼下这个情况，大夫人总要和大家说个清楚，难道您是专门来捉奸的？这二人组夫人有何关系？”
大夫人脸色一沉：“胡言，他们能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认识这二人。”
“原来如此。”小清却咬死了那个问题不放：“那您在此做甚？这是小舅舅府邸，即便有什么腌臜事，也应该寻小舅舅来处理，再则妹妹是个女子，瞧见这一幕，总是不好。”
这番话连消带打，听得大夫人脸色阴沉，可她自知理亏，今日计划失败，已经转为弱势，自然不好与她争执。
见她沉默，怀梦婵却是心中不忿，忍不住驳斥：“小清！你怎敢如此对我阿娘说话？你眼中还有没有尊卑？”
小清却面色淡然：“这话虽不好听，却也是实言。”
“你莫要太过得意！”怀梦婵忍不住心中愤恨，眼中射出狠戾：“今日被你侥幸逃过一劫，早晚要你好看！”
“你此言何意？”小清故作惊讶：“莫不是想要害我性命？”
“不错。”怀梦婵恨恨道：“我恨不能让你去死！”
小清面色惶惶，忙躲到吴庸身后：“大家都听到了，还请吴公子一定要告诉小舅舅，将来也好在阿爷面前对峙。”
“你休得装模作样！”怀梦婵分明看到那小清眼中还带着一丝挑衅，却还装的好像多害怕一般，这装可怜的样子委实让她作呕。
“分明是你要害我！”小清却反过来质问：“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为何要这样对我？竟想要我的性命。”
怀梦婵方才也只是气话，便真的要杀了她，也绝不能说出来不是，这会儿反应过来忙说：“我不过是气话而已，我虽不喜欢你，却也不至于要杀你。”
小清躲在吴庸身后，瑟瑟发抖。
对比之下，怀梦婵便显得面目狰狞，她还要辩解，却被大夫人扯了一下，直接拽到身后，不让她再说了。
“阿娘……”
“闭嘴。”大夫人从未在众人面前呵斥过她，可如今再叫她说下去，还不知要被小清套出些什么话来。
吴庸笑道：“夫人家教可真严。”
这话嘲讽意味就非常浓了，大夫人便脸色一沉：“怀子淇呢？为何只有你和小清在此？”
吴庸道：“知道大夫人来了，子淇生怕慢待了您，正亲自去厨房安排酒菜，想要和大夫人好好把酒言欢。”
闻言，大夫人便明白了，只怕他与小清一样，都没有中招，转头瞪了一眼小厮，啐了一声：“废物。”
小厮只能瑟瑟发抖。
“不必麻烦了，我这就走。”既然计划失败，大夫人就不打算留下去了。
就在这时，小清从吴庸身后探出头来，唇角扬起一抹笑容：“这小厮委实冲动了些，也不看清楚便告诉夫人，这不就闹了乌龙。”
大夫人瞥了她一眼，脸色阴沉。
“我倒是听过一句话。”小清扬眉一笑，在大夫人的目光中说了下去：“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也不知这小厮是谁的人，回去之后可要好生管教。”
这般冷嘲热讽，换作平时，大夫人定然当场驳斥回去，可这会儿她心中总是不安，计划失败倒是其次，可以这个死丫头的性格，怎会不报复回来？
这才是让她觉得不对的地方。
怀梦婵却不愿意忍了这口气，出声道：“阿娘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训斥，别以为入了族谱就真是怀府的小姐了。”
“此话怎讲？”小清面露不解：“入了族谱还不是怀家人吗？那妹妹又怎么说，你也在族谱之上，莫非我们都不是怀家人？”
怀梦婵啐了一口：“呸！你这个野种如何能与我相比，我乃是阿爷与阿娘亲生，你又是……唔……”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大夫人捂住了嘴，低声斥道：“休得胡言，你阿爷已经认了她，她便是怀家人了。”
虽她也不愿意接受，可事已成定局，再多说无益，叫怀柏莨听了，只会更加偏向那个死丫头。
小清微微垂眸，闪过一丝惋惜，可惜了，大夫人阻拦及时，怀梦婵没能说出来，否则传到怀柏莨耳中便是挑衅他的威严，毕竟他亲口宣布，若被怀梦婵揭穿，那岂不是说他欺瞒世人。
“行了，我们走吧。”大夫人见怀梦婵老实了，便拉着她往外面走去，那地上的小厮也连滚带爬地跟上去。
屋中倒是无人阻拦，不过行至门口时，即将与小清擦肩而过，她轻声道：“大夫人，您对我始终如此关爱有加，处处替我打算，小清委实不知该如何报答。”
大夫人冷冷看她。
“不过知恩图报还是应当。”小清樱红的唇角微勾，带起一抹笑容：“您且放心，我并非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大夫人脸色微变，声音沉沉：“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给您一份小小的礼物，您莫要着急，明日便知道了。”小清巧笑嫣然，虽年纪尚小，却已经隐隐绽出芳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