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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其实早就猜到吕韦会来,也早有预料丁贺会和吕韦合作,毕竟丁贺为了秘技已经是疯了,无孔不入,她只说出自己早就想好的条件:“可以给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我知道你想杀我灭口,我可以死,但是你必须将莫离和小雨放了,再将莫风等人救出来,让他们远走高飞,我就立刻自尽在你面前,我保证你的秘密绝对不会有第二人知道。”
吕韦微微一怔:“你当真愿意?”
“是。”
看着小清坚定的神色,吕韦惊讶过后不禁感叹:“你真是变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冷漠自顾的小女孩了,现在都愿意为了朋友去赴死,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吕大人答不答应?”小清淡淡道。
吕韦略作沉吟便点头了:“我答应你,用你一人换其他人周全。”
小清早就有预料他会答应,但听到他同意的那一刻还是松了口气,便要来纸笔,将秘技记录下来,这些东西她早就熟记于心,写起来顺畅快速,不到一注香就写好了。
“希望吕大人说到做到。”她将写好的秘技交给他。
“自然。”吕韦虽然生性残忍,但还不至于欺骗一个将死之人。
小清转身便走,在侍卫的押送之中回到了地窖,莫离和闻雨等的是提心吊胆,生怕她这一去就回不来了,看到她回来,两人慌忙围了上去,莫离一言不发,就只是盯着她,非要确保她没事才行。
而闻雨则问道:“你去见了谁?都说了什么?”
小清轻轻一笑:“见了能救你们的人,不要担心,总会出去的,只是时间问题。”
“什么意思?”闻雨不明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有谁能救她们?
莫离也握着她的手问:“你见的是谁?”
小清没说,只是走到墙角坐下,莫离则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眉头拧的死紧,她见了便笑:“你瞧你,年纪轻轻地却像个小老头,我们还没到必死之局,你怎么这样忧虑?”
莫离低声道:“我不担心,我只是怕……”
想要小清命的人太多了,他不能不怕,如今巴夜明、丁贺甚至那个吕韦都是不定时灾难,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发了。
“别怕。”小清摸了摸他的脸,柔柔得笑。
“你不能有事,我不会让你有事。”莫离搂着她的肩膀,声音闷闷地说道:“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
吕韦将秘技收起来准备离开,只是还没走,便见巴夜明凑了过来。
“吕大人,明日公审已经安排好了。”巴夜明眼中有一抹残忍,“必定叫她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他显然是恨毒了小清。
吕韦摸了摸怀中的秘技:“此时不急,少安毋躁,先将时间押后。”
巴夜明报仇心切,一听到这话顿时就急了:“为什么?不是都说好了,要争取尽快处置了小清,以免夜长梦多。”
吕韦轻飘飘地撇了他一眼:“你就这么想要她死?”
巴夜明立刻点头,随即又有点迟疑:“难道大人不希望她死吗?”
“当然不是。”吕韦就这么一句话,也懒得跟他解释原因,摇了摇头转身而去。
留下巴夜明气的要死,却不敢上前追问,更不敢表现出愤怒,毕竟现在府中看守的人可都是吕韦的人,他但凡露出一丝不妥,就会被人禀报给吕韦,只好愤愤回了房中。
只是这一晚辗转反侧,着实难受得很。
直到一大清早,他的手下来告知:“少爷,祠堂已经打扫好了,族长和二爷也已经到了,只等您开始公审。”
这要是在昨天巴夜明恐怕都要高兴死了,可有了吕韦的话,他就知道今日不行,可一切准备就绪,他又不能不去,便悻悻起床去了祠堂,一进去就看到所有人都在。
尤其是巴萧寒看到他十分惊讶:“你没死?”
巴夜明撇撇嘴,并未回答,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要真是死了怎么可能站在这儿。
巴萧寒也不追问他为何没死,反而扫视一圈,发现祠堂里没有巴母,小清和巴夜凤也不在,他顿觉不妥,连忙追问道:“嫂子何在?”
“母亲受了惊吓,如今身体不适,正在房中静养。”
“那小清呢?”
巴夜明看了他一眼,脸色阴沉,他记得之前巴萧寒对小清也是颇有不满,不知何时开始竟然对她十分信服了,他本想立刻说出小清所作之事,可忽然想起吕韦的交代,顿时就说不出口了。
这一迟疑,就让众人疑惑重重。
巴萧寒追问:“她到底在哪儿?你将我们都召集到此,又是为何?”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跑进一人:“大小姐回来了!”
众人一愣,巴萧寒抬步就要出去,却见外面走来三人,正是巴夜凤和蓝盈盈扶着莫风。
众人一瞧,莫风双腿鲜血淋漓,似乎已经不能自己走路。
众人大吃一惊,巴萧寒问道:“这怎么回事?你们莫不是遇到了什么歹人?”
巴夜凤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二叔……”
“莫哭莫哭,先将他安顿下来。”巴萧寒见那伤势严重,就让人赶紧扶下去,再请个大夫过来。
一时间众人倒是忘了巴夜明将他们叫来所谓合适,巴夜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顺势说道:“先将他们安置了吧,你们也先回去,有什么事我会让人去通知你们的。”
众人只好悻悻离去。
巴萧寒让人将莫风等人送入厢房,蓝盈盈和巴夜凤倒是没什么事,只是看着脏兮兮的有些狼狈。
可莫风就非常严重了,他的双腿且不说,就说整个人看起来都很不好,奄奄一息,似乎随时都可能咽气,蓝盈盈和巴夜凤将她一路带回来,他一直都没有醒过。
“这到底怎么回事?”巴萧寒脸色凝重。
蓝盈盈摇摇头,现在哪有心思解释,将所有人都赶出去,她要准备给莫风医治,再拖下去,恐怕就算是大罗神仙在世也难救,众人知道情况危急,也不敢耽搁,慌忙都退了出去。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而屋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