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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一听,立刻扑到婆婆身旁,抓着她的手,连声哀求道:“婆婆,求求你了,帮帮我兄弟吧,他还这么年轻,不能就这么死了!”
婆婆面露无奈:“可我也没法子。”
“婆婆,求求你了。”王姬也跟着哀求,唿吸间甚至有点哽咽了,“这孩子命苦,才这么大,要是就没命了,那可怎么活啊。”
婆婆本就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听了这话多少有些不忍:“我要是能救,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这不是没法子了吗,你们再逼我也没有法子。”
王姬和大风一听,两人心里凉透了,终是忍不住双双落下泪来。
“也不是没法子。”村长忽然说了一句,又试探着看向婆婆:“要不,请闻老先生过来看看,他最擅长治疗外伤,若是他来了,没准就有法子了。”
话刚一出,婆婆就拉下脸,哼了一声:“你们爱去就去呗,我可不管,别想让我去啊。”
村长一脸无奈:“婆婆……”
“我去我去!”大风本都绝望了,一听还有希望哪还顾得上别的,一骨碌爬起来就往外头跑。
村长一把将他拽回来,瞪了他一眼:“你这孩子急什么?你知道闻老先生在哪吗?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吗?”
大风呐呐无言,他不知道啊。
村长叹了口气:“婆婆,你就跑一趟吧,你也知道这闻老先生那个性子,只有你去才能请的动他,这小子去了也白搭。”
“我不去求那个糟老头子。”
果不其然,婆婆一口拒绝,村长不禁苦笑一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子,道:“婆婆,你看他还这么年轻,你忍心就让他死了吗?”
婆婆嘴巴闭的蚌壳一样紧,就是不开口。
“婆婆!”村长可谓是苦口婆心,可这老太太性子倔强,她不愿意做的事,谁也强求不来。
大风看看村长,又看看婆婆,心里着急,低声道:“婆婆不去,我去不行吗?你告诉我先生住在哪里,我一定求他过来。”
村长叹道:“你不懂,这闻老先生性子古怪的很,除了婆婆,谁的话都不听,你要是去,保准吃闭门羹。”
“婆婆,求求你了。”大风一听别人不行,立刻转过头去求婆婆:“你帮帮忙吧,您去一趟吧。”
婆婆一口拒绝:“不去。”
王姬凑到村长旁边,小声问道:“村长,这婆婆和闻老先生是什么关系啊?”
村长看了一眼婆婆,见她没有动静,也压低了声音回道:“这两人是欢喜冤家,这辈子都吵吵闹闹。”
“胡说八道!”听了这话,婆婆就生气了,一张老脸涨的通红,抄起扫帚就往村长身上抽了一下,又拍了一下大风的肩膀,别看她岁数大了,力气还不小,将大风拍的生疼。
“出去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两人被她没头没脑地撵了出去,站在门口,大风挠了挠头:“村长,怎么办啊?”
村长摊了摊手,也没法子。
大风不愿意放弃,又冒着被打的风险熘回屋中,顶着老太太的怒瞪,觍着脸道:“婆婆,婆婆你不用去,你给我个信物,给我引荐一下就成,我自己去,你看行不?”
婆婆瞪他一眼:“没有。”
大风好说歹说,老太太也不同意,只好向那三个孩子使了个眼色。
三个孩子也是机灵,冲上去抱住老太太的腿,将她围在中间,一口一个奶奶,叫的老太太心中发软。
“奶奶,你帮帮吧。”王桃儿眼巴巴地看着她,小手抓着她的衣摆:“求求你了,奶奶。”
王杏儿也道:“求你了,奶奶。”
还有王戬,他会说话,嘴巴甜得似蜜糖,此时拉着老太太的衣袖,更是奶奶最好,奶奶像菩萨一样,一顿乱夸,哄得她眉开颜笑。
“行了行了,别缠着我了。”婆婆一人脑门拍了一把:“我给你们写张字条,给他拿去还不行吗?”
三个孩子应得响亮:“行!”
婆婆拿起纸笔,写了几个大字,随后递给大风:“拿去吧。”
大风一看,顿时傻眼了,只见纸条上只有四个字:爱治不治!
他苦着脸,抖着纸条:“婆婆,这不行吧,这让他看了还能来吗?”
婆婆摊了摊手:“那我就没办法了,我可不会求他办事。”说完转身进里屋去了,三个孩子跟了进去,可也没能让她改变主意。
“咋样?”村长进屋问道。
大风捧着纸条,哭笑不得:“您看看这哪行,闻老先生看了指定生气。”
村长看清上面的字,不由得叹了口气:“试试看吧。”
大风也没法子,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临走之前,村长告诉他路线,他就按照这个指示绕过一个山头,上了小山坡,又穿过一片杂树林,便看到了其中藏着一小片茂密的竹林。
走进去,一眼就能看到中间孤零零立着一间破旧的茅草屋看起来摇摇欲坠。
大风走到近前,只见这屋子窗户破破烂烂,似乎有些年头了,再探头望了望,里头也黑漆漆的,大风不禁怀疑,这茅草屋里面到底有没有人住。
“有人吗?闻老先生在家吗?”
他一连喊了好几声,里头始终一点动静都没有。
大风原地不停打着转,心下着急起来,他能等,可是小子和妹妹等不了啊。
忽然,他急中生智,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婆婆啊,路不好走,你慢点走,我已经上来了,要不要我下去扶你啊?”
话音刚落,屋里头发出一声巨响,将大风吓了一跳,回头就看门被推开了。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从里头冲出来,只见他发髻散乱,一身破破烂烂的布衣,脚上拖拉着一只鞋,手中还拎着一只鞋,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呲着牙:“老太婆在哪?”
大风被他这副尊容吓到了,听他问话才反应过来:“婆婆没来,是她让我……”
话还没有说完,老头脸色就变了,横眉立目:“你个小骗子,骗我老头子是不是?给我滚蛋!”
大风被噼头盖脸骂了一顿,却一点也不敢生气,反而腆着脸,堆着笑,忙将婆婆写的那张纸递给他:“老先生你听我说,婆婆没来,可是她的字来了。”
闻老先生半信半疑地抢过来瞅了一眼,看清上面的字迹,这嘴角就控制不住地扬起来了:“还真是老婆子的字。”
大风一见这是有戏,忙道:“闻老先生,您就跟我去一趟吧,那边等着您救命呢。”
“不去。”
他还以为成了,谁知道老头子还是不愿意,顿时傻眼了:“为什么?”
闻老先生哼了一声:“这写的什么啊?明明想让我帮忙,还这么凶,我不去,偏不帮忙。”说完将纸条塞到心口处,转身就要回屋。
大风愣了一下,见老头就要关门,说时迟那时快,立刻将腿伸了过去。
“哎呦!”
门是挡住了,可大风的脚也被门夹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