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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涂涂的电话始终没有打通。
查到原涂涂现在住址，买了礼物去问候，敲了半天门也没人答应。
一旁屋主开门说：“今天涂涂脸色苍白，大概是去医院了。”
“那你知道她得的什么病么？”叶小柔。
“不知道，但是走起路来流了血。”
叶小柔放下礼品拔腿就跑，打车去附近医院，妇产科在七楼，电梯人满为患，她挤不进去扭头爬楼梯。
高跟鞋碍事，她脱下扔到一旁，冲到妇产科时忙问医生：“不好意思，请问今天你接待一位叫原涂涂的病人么。”
“她去做打胎手术了，已经去了半个小时。”
叶小柔如雷轰顶，一路冲向手术室，顾不得撞了多少路人。
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也不敢停。
千钧一发之际看到原涂涂的身影，她穿着病人服准备进手术室。
“原涂涂，你等等。”叶小柔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原涂涂看了眼叶小柔，毫不犹豫起身跟着护士走了进去。
叶小柔大吼：“别进去，你会后悔的。”
不管叶小柔说什么，原涂涂没有半点停顿。
手术室的门关上，叶小柔跑上前，一不小心跌到，膝盖撞在地板上，疼的仿佛骨头都碎了。
“原涂涂你不可以这么做，不可以。”
“快开门啊，开门啊。”
叶小柔徒手想掰开那道门，鲜血从指缝中流出，十指连心的疼也不敢放手。
“原涂涂，小哥哥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你不要误会做傻事啊。”
“原涂涂！”
叶小柔嘶吼到声哑，关上的门却没开，无力瘫倒在地上，颤抖的手给黎弦打电话。
“喂小妹，我在商场，看到好多公主裙，记得你小时候最想要这种裙子，我买了好多给仟仟。”
黎弦先开口。
叶小柔哪管得着什么衣服：“原涂涂怀了你的孩子，你快来医院。”
“小妹。”黎弦喊了一声。
门忽然打开，叶小柔不小心挂了电话，那边的黎弦马不停蹄赶往医院。
原涂涂躺在病床上，脸色白的可怕，双眸失神看着天空，病床上还有一丝血。
叶小柔白了唇，颤抖的嘀咕道：“孩子，没了？”
上一秒孩子还在原涂涂的肚子里，转瞬间，没了，什么都没了。
黎弦没看原涂涂一眼，扶着叶小柔：“请推她去病房。”
淡漠的声音，冷淡的眼神，原涂涂捂着肚子无声哭泣。
她没想过用肚子里的孩子逼迫黎弦什么，但现在，他的孩子没了，他的眼里只有叶小柔。
她就那么不重要么。
病房里原涂涂一直流泪，黎弦正眼都没看她，蹲下身将叶小柔的脚放在他膝盖上。
从口袋里拿出方巾擦拭叶小柔的脚，叶小柔推开黎弦小声示意：“先看一下原涂涂吧。”
黎弦不予理会：“她自己的选择，苦痛自己承担。”
黎弦画了一条线，把原涂涂隔在对面，中间是血淋淋的羁绊。
原涂涂张开几乎失声的喉咙：“黎弦，我很爱这个孩子，可他一出生就得不到父亲的疼爱，不如就此消失，不给你我都添一个麻烦，很抱歉，打扰到你了。”
“的确。”黎弦眉头一皱。
虽然原涂涂没告诉黎弦这件事，但告诉了，结局一样。
黎弦不会接受原涂涂，更不会接受原涂涂的孩子。
场面逐渐升温，空气蔓延无限悲伤，叶小柔抽回自己的脚：“你们先聊，我出去透透气。”
“好。”黎弦正好也有一些话要和原涂涂说。
走廊里不少病人，有的女人身边是老公男朋友或者家人陪着，也有的是一个人。
叶小柔想这种打胎的痛，和她当初失去傅墨是一样的。
原涂涂一定是心死了，才会做出这种决定，一个女人的心要经历什么样的创伤才能彻底死亡。
小哥哥很温柔，对她很好，她以为这样的男人是暖男，没想到伤起女人来，也是一把锋利的刀。
失神注视满是伤痕的手，闭上沉重眼皮叹息。
“小妹。”黎弦温柔呼唤：“我们走吧。”
“好。”叶小柔瞥了眼安静的病房。
车上。
“你们不多聊聊么。”叶小柔说道。
“我给了她五十万的营养费，这件事结束了。”
叶小柔想沉默，肚子里的怒火怎么也消不下去。
“下车，我要下车。”叶小柔嘶吼着，试图打开车门。
黎弦不同意，叶小柔拽他胳膊，最后没办法把车停在路边。
车刚停下叶小柔开车离开，黎弦下车去追叶小柔已经打车离开。
“小妹。”黎弦盯着渐行渐远的车子，深深叹了口气。
叶小柔气势汹汹到傅少寒办公室，把自己扔进沙发里。
秘书推开门，傅少寒示意身后人都离开，坐在沙发上把叶小柔搂进怀里：“怎么了，谁惹你生气？”
寒光在眸底深处激烈碰撞，傅少寒是要把惹叶小柔生气的人千刀万剐。
“小哥哥。”
傅少寒嘴角微微上扬：“他做了什么，惹得你这么生气。”
“他的温柔都是假的，孩子就在他眼前他都不救，原涂涂那么爱他，他都视而不见，他到底要什么。”
傅少寒脸色变青，叶小柔不是真正生气，不过是因为黎弦和她期待的不一样。
温柔？他不温柔么？
叶小柔凭什么为别人的事气的火冒三丈。
傅少寒松开叶小柔，往旁边挪了挪，揉着刺痛的太阳穴，压低肃穆声音：“黎弦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自从遇见他后，小哥哥就叫个不停，立刻终止合作，所有亏损我傅少寒负责。”
他就不该让白氏搞独立，现在惹出这么一个小哥哥。
叶小柔现在精力不但分了大半给工作，还要分给黎弦，留给他的不剩多少。
“我不明白啊，小哥哥对我们那么好，就算不喜欢原涂涂，说点好话哄哄她不就行了。”
原涂涂躺在病床上伤心欲绝的画面一直浮现在脑海。
以后傅墨这样，她第一时间打断他的腿。
远在学校的傅墨打了个喷嚏，望向屋外艳阳高照，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