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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盯梢这人怕打草惊蛇，没敢靠太近去听孙大宝二人的具体对话，但，这夜收获依旧大大的。
远远看着孙大宝回屋，他就跟上了接头那人，最终顺利锁定此人的栖身处。
“原来是给食堂送蜂窝煤的力夫，叫王平。又是个跑乔家那边曲线救国的，怪不得之前盘查不出来……”
谢琢恍然大悟。
姜鱼调走麦穗逼迫孙大宝出招，他也是知情的。
既然这件事只逼出个送煤工，再没其他可疑人士，可见，他们怀疑的最坏结果很大可能不会发生，三里河庄子和官办工坊里加起来就孙大宝一个奸细。
只需要对付一个孙大宝，事情就轻松多了。
次日清早，他急急过河将此事告知姜鱼，又解释。
“我的人不好跟太近，只远远看着，两人像是聊得不愉快，多半是那王平嫌孙大宝动作慢，在催促、乃至质问他。如无意外，孙大宝这两天就会有动作。”
姜鱼心底一松，扫了眼游戏面板上的签文。
今天是中吉，平平常常的一天，说明兵乱不会发生在今天，可以稍稍放心。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多谢你了。这个点，我记得你们工坊还没开火吧？不如留下吃个早饭，正好厨娘弄出了新鲜东西，给你这位大功臣也尝尝鲜。”
谢琢对她的盛情邀请抵抗力不高，尤其是她嘴里说出的“新鲜”一词，说明对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是真的新奇。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到端上来的几样模样古怪、但香气扑鼻的成品，他愣了下，抬眼看向姜鱼。
姜鱼贴心地介绍：“这一片片的是面包，用面粉做的，只是不比馒头包子上蒸笼隔水蒸，它是烤的。这个也是面粉烤的，不过制作方法不大一样，比面包更湿润松软。这个是肉松蛋糕，这个是奶酪蛋糕。奶酪就是羊乳的精华干制而成，牛乳也可以，不过石湾县没有产乳的牛……”
谢琢不动声色伸出筷子，每样尝了些，心里暗暗点头，仿佛没有半秒质疑过自己其实是乡下来的土包子似的，然后自然而然地好奇问起这几样美食的由来。
姜鱼只说了一半真话。
原主的生日跟她一样，她不能免俗也想给辛苦了几个月的自己发点福利，比如做个生日蛋糕什么的。刚好最近秋收打下的新麦磨成粉格外香，就给制作方法让厨子去研究，为此还特地定制了个古典西式烤箱。
厨子没辜负她的期望，不仅成功烤出基础款面包、蛋糕，奶酪、肉松也一并研究了出来。
对上外人，自然要换一套更正常的说辞。
“之前听老何他们说起打仗，夏日军粮不好保存，我就在想，除了硬邦邦的锅盔还有没有其他法子，就试着把蒸改为烤，没想到真成了。”
她肃容解释完，又轻描淡写说起肉松、奶酪同样耐久放的优点。
谢琢眼睛一亮，迅速代入郑县令的视角，完全能预料得到他对这几样新鲜事物会有什么反应。
绝对会当天就拍板求购秘方，送去给更需要它的元老将军手中，没准还会再弄个肉松作坊，给石湾县百姓谋点小利。
至于蛋糕，这玩意听起来做法麻烦，远不如面包实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