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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走到了庭院，他拉着我坐在了石凳上。
我看向他，问:“然后呢？你也参与了那场战争吗？”
他点头:“对，我参与了。我还有一个妻子，我很爱她。那次神魔大战，我为护她周全，将她冰封在了一片海底。
然后梦里的一切就变了。
我在人界转世为人了，后来我在一个神庙里看见了她的画像，她被画在了壁画上。
而我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曾经为神时冰封她的那片海。
她成了一个传说，而我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人。”
我眼神愣愣地看着他。
他梦到的女人，是不是我呢？
我有被他冰封在海底过吗？
如果是神魔大战，我可是堂堂惊世上神，怎么会柔弱到需要躲进海底去苟且偷生？
他的双手搭在我的双肩之上，说:“你知道看着最爱的人成为传说，是什么感觉吗？”
一听这句话我又泪崩了。
那感觉，应该和我在雷神记忆里看到我心爱的他死去的感觉是一样的。
他搂紧了我，说:“其实在看到你之前我也只以为这是一个梦。但是你真的和我梦里的妻子长得一模一样。”
我哭着，泪水打湿了他胸膛处的衣裳。
他说:“自从我发现自己老是做那个梦以后，我就常常寻找各路神官的资料。终于找到了有关惊世上神的传说，也不知是否有惊世上神这个神的存在，但是她……真的好像我梦里的妻子。”
他说:“不管惊世上神是不是真的，我能确定你是真的，你就是我的命中注定，嫁给我吧。”
我点头，眼里全是泪，看向他:“好。”
我还没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堕魔的呢，怎么就突然回来了？雷神去哪儿了？
我问凤战:“雷锦呢？”
凤战摸着我的头:“不知道，我醒来时发现你趴在桌上，就将你抱上床了。”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问我为什么雷神要叫他“白泽上神”的事情，也没有问我为什么雷神叫我“惊世上神”的事情，看来，是雷神替他清除这部分记忆了。
如此也好，他只是阎时的一抹残识，现在好好的做人，然后等着到时候与九灯内阎时的神识相融就好了。
我紧贴着凤战，伸手从他身后环抱住了他。
他垂头，吻住了我。
我回应着，哭着，这就是甘愿为我赴汤蹈火的阎时啊！
……
这夜，我彻夜无眠，辗转反侧。
我在不眠的夜里清晰地看到两个自己相杀的景象：一个是为千年前寂寥的自己感到悲痛难耐，虚弱无力地阖上双眸；一个是为阿凌的死去感到心如刀绞，愤怒得可以杀尽天下人。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带着寒意的微风从窗缝里咝咝钻进来，让我更加不想闭上双眸。
母华，究竟是不是你从中作梗害我堕魔？
还有雷锦，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离开了？我还没有了解清楚堕魔的真相呢！
我就只是知道母华让我躲，我到底是如何堕魔的呢？
阎时又是如何自封神识的呢？
我又是如何失去一切记忆的呢？
还有，凤战所说的梦境，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一切，都让我头痛欲裂，根本无法安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