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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阮芷觉得自己要窒息了,蒋寒年才放开她,捧着她的脸颊,紧紧注视着她,声音暗哑地道:“软软,你担心我!”
他像是在说一间无比重要的事,一向矜贵冷傲的男人满脸都是明显的笑意。
阮芷靠在他和怀里喘着气,咬着唇眼神闪烁地注视着他,有什么东西压在她胸口,令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另一边,韩一闻一条胳膊搭着宋成,嫌弃地看着那边:“啧啧啧,你看看,那个笑得像傻子一样的男人还是蒋家老五么?”
宋成摇头叹息:“恋爱中的男人是很可怕的。”
韩一闻十分赞同:“谁说不是。”
宋成点了点头:“我会把刚才韩医生你对五少的评价转达给他的,包括你刚才说他像个傻子。”
韩一闻顿时脸色一变:“我靠!你特么还讲不讲义气了!”
……
“好些了么?”过了一会,蒋寒年低下头看着她道。
阮芷咬着唇,轻轻点了点头:“嗯。”
蒋寒年脱掉西装裹在她身上,搂着她:“这里风大,我们先回去。”
阮芷眼神闪了闪,咬了咬唇:“阮晋阳……死了吗?”
“大概已经摔成肉饼了。”蒋寒年低下头看着她:“别看了,我们先下去。”
阮芷咬着唇摇头:“我想看看。”
蒋寒年看了她一会,点了点头:“好。”
天台上的风比刚才更大,吹起她的长发,蒋寒年将轮椅推到天台边,阮芷朝下面看去,只见楼下一盏路灯下,阮晋阳身体扭曲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从他身体下面流出来的血像一团浓墨,无形的血腥味从楼下扑面而来。
她最恨的人,害死她的人,终于死了!
她的仇,终于报了!
阮芷定定的看着楼下那一团黑影,眯了眯眼,忽然脸色一变,一把捂住唇:“呕!”
“软软!”蒋寒年将轮椅一转,大手握住她的肩:“你怎么了?!”
“呕!”
阮芷回答不了,只是一个劲的干呕。
“快将她送回病房!”韩一闻喊道。
蒋寒年眼神一沉,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楼梯口走去,其他人匆忙跟上,韩一闻打电话让人准备药,现场乱成一片。
楼顶的繁乱和楼下死一般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阮晋阳趴在地上,半边摔变形的脸泡在血水里,眼睛瞪大,苍白的眼珠好像要脱框掉出来,仿佛至死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
病房里。
阮芷躺在床上,韩一闻给她挂好吊针,将蒋寒年了拉到病房外,说道:“我靠,你今天到底在玩什么?这也太刺激了!那样情况都能脱险,你真的可以去拍极限求生了!”
蒋寒年离开前吩咐过韩一闻,让他盯着阮芷,不要让她离开医院,所以韩一闻才不放人,但是韩一闻也被那场车祸吓了一跳,要不是知道蒋寒年一向奸诈,他都快信车祸是真的了,不过最刺激的还是天台上那一场,当时韩一闻真的以为蒋寒年和阮晋阳同归于尽了,毕竟谁都看得出来那一出绝对不在蒋寒年的预料中。
没理会他耍嘴皮子,蒋寒年皱着眉:“她怎么样了?”
韩一闻叹了口气:“有流产的迹象……”
“你说什么?!”蒋寒年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一副要吃人似的表情。
“哎哎哎,你先别动手。”知道蒋寒年现在是个危险份子,韩一闻可不想招他,赶紧求饶道:“她这一晚上又是大哭大笑的,情绪波动太大,难免影响到孩子,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你他妈不能一次说完?!”蒋寒年脸色一变,冷冷吼道。
“我想说完你也要给我机会吧,谁让你还没听完我的话就急了。”
韩一闻一副坦荡无辜的表情,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心说谁让你动不动就给老子气受,老子不吓你吓谁。
再说了,既然担心阮芷出事,他不搞试探这一出不就行了,现在有流产迹象知道急了,早干什么去了。
蒋寒年杀气十足地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他,拧着眉道:“她呕吐是怎么回事?”
“看到阮晋阳的血刺激的呗,正常人谁看到死人会不吐?”韩一闻刚说完这句,忽然反应过来他们刚才都没吐,这话说的好像他们不正常似的,摸了摸鼻子,道:“不过还有另一种可能,她也许出现孕吐的情况了。”
“孕吐?”蒋寒年眉头狠狠一皱。
韩一闻点了点头:“这两天你注意一下她还吐不吐,尤其是吃饭的时候,如果她还觉得恶心想吐,就是孕吐的情况出现了。”
阮芷不是傻瓜,只要出现孕吐的情况,就算谁都不告诉她,她自己也会联想到怀孕的事。
韩一闻顿了顿,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蒋寒年的肩:“你试探她,想看她在不在乎你,现在她的反应你应该满意了?今天她见到你出事的新闻很难过,反正我从来没见过她那个样子,那傻妞心里还是有你的。”
借着收拾阮晋阳的机会,还要试探阮芷的心意,这么狠的事也的确是他蒋寒年能干得出的,别看这家伙表面上稳沉持重、对谁都疏离淡漠,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可一旦是他想要的东西,势必要到手。
被蒋寒年看上,也不知道到底是阮芷的幸还是不幸。
蒋寒年沉默着没有讲话,韩一闻看了眼时间:“你进去陪陪她吧,今晚她情绪波动太大,你说话态度好点,别吓到她。”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这家伙在阮芷面前什么时候态度不好过?
蒋寒年皱着眉瞥了他一眼,推开病房门走进去,阮芷坐在床上,朝他看过来:“韩医生怎么说?”
“他说你没事,只是今天情绪波动太大,好好休息就好。”
蒋寒年道。
韩一闻如果在这,一定会说:看吧看吧,果然和我说的一模一样,这家伙在阮芷面前就是另外一个人!
“没事干嘛要给我打点滴啊?”阮芷疑惑地抬起打针的手背,被蒋寒年一把摁住手臂,皱起眉道:“不要乱动!跑针了怎么办!”
阮芷一怔,有些好笑地道:“针头都固定着呢,怎么可能跑针。”
“那也说不准!万一扎到你,你不会疼么?”
蒋寒年沉着脸道。
阮芷眼神一闪,他是担心跑针了,针头会扎疼她。
其实这样的小事,她想都没想过,他却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