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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乔盛云毫不意外的点了点头，几根手指端起一杯茶，另一只手捏着茶盖划了划茶杯边缘，平静的表情令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和乔盛云安心喝茶比起来，阮芷现在简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咬咬唇，道：“爷爷，我就和您坦白了吧，其实以前我和乔渊都是装的，我根本不喜欢他，我们看起来关系好都是为了让您开心而已。”
“哦？你们真的是装的么？”乔盛云抬眸朝她看过来。
阮芷：“我们关系是不错，但是没有男女之间的关系。”
“你对他或许没有，但是他对你有没有，我可是看得很清楚。”
乔盛云道。
阮芷有些无奈，心说您每天都希望乔渊和我在一起，就算他对我一点点好，在你眼里也会被无限放大。
“小芷，我知道你喜欢蒋寒年，可是你们不合适，蒋寒年虽然喜欢你，但是他的父母都对你很有意见，我乔盛云的孙女不能去别人家受气，就算是蒋家也不配！”
乔盛云态度很冷硬。
阮芷眼神闪了闪：“可是嫁给一个人最重要的不是幸福吗？爷爷，您和奶奶错过了一辈子，难道你也希望我遗憾一辈子吗？”
“……”
乔盛云蓦地皱起眉，表情凝重了几分。
阮芷看着他：“爷爷，当初如果您和奶奶结婚，你们的婚姻对你没有帮助，可是如果再来一次，您是会选择奶奶还是选择那个女人？”
“……”
乔盛云表情依然很冷静，但是捏着茶杯悄然握紧的手指却暴露了他此时心里的想法。
过去这些年午夜梦回时，乔盛云不知道多少次梦到过穿着鲜红嫁衣走向他的素素。
只可惜，梦终究是梦。
斯人已逝，有些事永远都不可能有第二次机会。
谁也没有讲话，房间里静悄悄的。
阮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有些口不择言，低下头道：“爷爷，对不起，刚才我不该说起奶奶的事惹您伤心，但是对于这场婚礼我的态度不变会，我不会嫁给乔渊。”
说完，阮芷起身离开。
乔盛云眼神悠远的看着她的背影：“她和你真像，素素，你说我让她嫁给阿渊，是不是真的不对？”
不远处出现一个明艳的女人，穿着一身旗袍，两只手背在身后笑意吟吟的注视着她，似乎有无形的风吹过，空气中有甜甜的糖水味。
回到房间，阮芷拿出手机。
手机上没有任何来电和短信。
难道蒋寒年还没有看到新闻？
否则他不可能这么安静。
如果那家伙看到了，一定是第一时间发脾气。
是‘蒋寒年看到新闻发脾气来质问她再解释’，还是‘先打电话过去解释一下免得他发脾气’？
阮芷在这两个可能性之间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先将火扑灭在萌芽状态比较合适，拿起手机找到蒋寒年的号码拨出去。
“软软。”
很快，耳边响起蒋寒年的声音。
“嗯。”阮芷莫名有些紧张，轻咳一声：“你在干什么？”
“看电视。”
这么悠闲么？
等等！
电视上会不会已经出现她要结婚的新闻了？
阮芷眼神闪了闪：“你在看什么节目啊？”
“球赛。”
“……”
球赛啊，也许他忙着看球，根本没看到新闻。
“怎么了？打给我有事吗？”蒋寒年道。
“哦，没事，我就是打电话随便问问。”阮芷回过神讪讪地笑了笑。
“是不是想我了？”蒋寒年低沉的声音里带了一抹笑意。
“呃，嗯。”
“我也很想你，自从你走了就在想。”
阮芷：“是吗？呵呵……”
简直是尬聊。
阮芷第一次觉得和蒋寒年说话这么艰难。
“要不你现在过来，我派人去接你。”蒋寒年道。
“别！”
阮芷赶紧道。
如果蒋寒年的人来这里接她，到时候肯定又免不了一场闹剧。
阮芷眼神闪了闪，决定长痛不如短痛，道：“蒋寒年，你看到乔家发的关于我和乔渊要结婚的声明了吗？那不是我的意思……”
“我知道。”
蒋寒年淡淡地道。
阮芷瞳孔一缩：“你知……你果然看到了。”
“当然，我又没瞎，怎么会看不到？软软，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意思，放心，我没有生气。”
蒋寒年平静的语气简直像换了个人。
“你真的不生气吗？”阮芷有些怀疑地道。
“骗你干什么？我知道你心里爱的人是我，就够了。”蒋寒年温和的语气简直好极了。
在阮芷看不见的地方，他眼神却冷到极致。
蒋寒年当然生气，但也不是生阮芷的气，他要生气也是冲着乔渊去的，不至于对她发脾气。
阮芷这才松了口气，顿了顿，道：“蒋寒年，我不会和乔渊结婚的。”
“我知道，除了我，你还能嫁给谁。”蒋寒年低沉的声音狂妄极了。
阮芷脸颊有些红：“蒋总，我可没说要嫁给你。”
“你刚才还说不会嫁给乔渊。”
“我说不嫁给乔渊，可没说要嫁给你呀。”
“呵，全世界的男人你试试，除了我，谁敢娶你？”
阮芷：“……”这男人要不要这么霸道。
“你真的没想过要嫁给我？”
蒋寒年低沉的声音传来。
嫁不嫁……
这已经是距离他们很久以前的话题了。
阮芷眼神闪了闪：“我不和你说了，我还有事，先挂电话了。”
说完，她挂了电话，看着窗外发呆。
乔渊要假戏真做，爷爷又希望他们在一起，这场婚礼没办法取消，该怎么办？
如果她单方面发一个分手声明，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乔家的声誉损害会很大，虽然乔家主要业务不是做生意，外界的评价影响不了乔家什么，但是阮芷没为乔家做过什么，倒是因为乔家收获了不少关注，她不想自己没有为乔家带来什么好处，反而损害乔家。
【嗡……】
手机传来一阵震动。
阮芷拿起手机，只见上面是来自蒋寒年的短信：
【就算你否认，我也知道你肯定只想嫁给我！】
【刚才你是不是害羞了？】
【等我娶你！】
娶她……
蒋寒年要娶她何其难，光是乔家这一关就过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阮芷脑海中忽然想起一句电影台词：【总有一天，我的意中人会身披铠甲，踏着七彩祥云来娶我。】
蒋寒年就是那个会踏着七彩祥云来娶她的人。
阮芷笑了声，拿着手机回复：【好啊，那你别让我等太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