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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被吓懵的王铁柱(第1/2页)
“阳子……我……我懂了。”
赵解放接过那串沉甸甸的鹿肉,手背青筋微凸。
这肉的重量,似乎也压在了他的心口,让他更加清醒。
“这肉……哥就不跟你客气了,家里……家里确实太久没见荤腥了。”
“前些天,我看我娘脸色蜡黄,想跟她说拿卖野山参剩的那点钱,去集市买两斤肥肉回来炼油,她死活不肯。”
“说那钱得留着,给我叔家那两半大娃交下学期的学费……”
“我叔走得突然,他们家没了顶梁柱,日子比我们更难……”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后面的话没能继续说下去。
“你心里有数就好。”
林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再次拍了拍他胳膊:
“记住,别因为抹不开那点面子,就把天大的麻烦往身上揽。”
“那些人好意思把责任往你身上推,本身就未必安了多少好心。”
“对这等光动嘴皮子、不出力还不想担责的人,你犯不着跟他们客气。”
上辈子,赵解放就在类似的事情上栽过大跟头。
也是被同村人撺掇当炮头,结果进山遇上一窝受惊的野猪,冲散了队伍。
有个经验不足的年轻猎人慌不择路,腿被野猪利獠牙咬穿。
虽捡回条命,但落下终身残疾。
最后那家人的婆娘天天带着娃到赵解放家哭闹撒泼,硬说是他指挥不当才出的意外。
一番折腾下来,把他家仅有的那点积蓄都霍霍光了,还欠下不少外债。
也是那之后,赵解放才算彻底看清了某些人的嘴脸,心灰意冷之下,渐渐跟那些人断了来往。
反而跟同样经历了不少事,性子越发沉稳练达的林阳走得越来越近。
现下,这事显然还未发生,林阳想提前打个预防针,把这潜在的祸患掐灭在萌芽状态。
当然,若赵解放还听不进去,执意往坑里跳,那他也没办法。
有时,人教人,费尽口舌教不会。
但事教人,往往一次就够!
只是那代价,未免太重。
这一世,他希望赵解放能免了此遭。
赵解放紧攥着手中的鹿肉,心里像被巨大的暖流包裹,驱散了冬日的严寒和心头的阴霾。
他连声道谢,声音都微微发颤,这才转身,迈着比来时轻快却也更坚定的步伐,离开了林阳家的小院。
林阳望着他那略显单薄却挺直的背影消失在土路拐角,轻轻叹了口气,心下默默祝福:
“解放哥啊,但愿你这次真能听进去,别再走上辈子的老路了……”
送走赵解放,林阳未多耽搁。
他回到自家院里,关好院门,然后开始从系统空间里,将之前猎到的二十多头马鹿,一一取出,整齐摆放在院中。
此刻天寒地冻,院里积雪未化,气温极低,正可充当天然冰箱,给这些猎物保鲜。
他爹娘此时还未回来,估计是去相熟的邻家串门或商量事情了。
必须趁无人看见,赶紧处理这些猎物。
不然等会左邻右舍过来串门,看见满院的马鹿,难免问东问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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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不怕,但终归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懒得去费那口舌编故事解释。
二十多头体型不小的马鹿摆在不算太大的院里,黑压压一片,几乎占了大半个院子。
浓重的血腥气混合着积雪的清冷寒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形成独特而强烈的气息。
林阳正想找块旧油布或草席先把这些猎物盖起来,免得太过扎眼。
忽然,院墙外传来一声无法抑制,充满震惊的惊呼:
“我的妈呀!这……这都是啥?!”
声音颇为耳熟。
林阳抬头循声望去,只见自家那不高的土坯院墙上,探出半个身子和一张惊愕圆睁的脸。
正是他岳父,李建华。
李建华扒着墙头,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死死盯着院中那堆小山似的马鹿尸体。
与李建华同来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也扒着墙头往里看。
那人穿了件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蓝布棉袄,头戴旧毡帽,是李小婉的舅舅,王铁柱。
此刻,王铁柱也彻底傻了眼,呆若木鸡地僵在那里。
他以前听妹夫李建华不止一次提过,这外甥女婿打猎本事如何了得,家里常不缺肉吃。
他心里虽羡慕,也只以为比普通猎人多打几只野兔山鸡的程度。
他万万没想到,这“了得”竟能到这般匪夷所思的地步!
这满院的马鹿,足有二十多头啊!
就算经验最丰富的老猎人,一辈子进山无数次,也未必能打到这么多大型猎物。
这得是什么运气和本事?!
这年头,家家都缺肉缺得眼绿。
前几毛钱一斤的猪肉,现在涨到两块多,还常有价无市。
至于黑市上的肉,根本没人敢碰。
得了猪瘟的病猪就是要命的毒药。
前阵子邻县有户人家贪便宜,偷卖病猪肉,结果买肉那家吃后上吐下泻,家里老人没扛过去,没了。
卖肉那家最后被公安局抓了,听说判得很重。
打那后,更无人敢碰来历不明或有问题的肉。
这也导致市面上能流通的安全肉食更加稀少,价格自然疯涨。
那些能买到的肉,多是从几百里甚至上千里外,用特殊渠道运来的。
光运输中的损耗和成本,就高得吓人。
到了本地,价格怎降得下来。
关键是直接就被大型的厂矿或者单位拿走了,普通老百姓根本就接触不到。
“爹,舅,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
林阳笑着招呼,脸上并无惊慌,只有坦然。
李建华这才像被那声招呼惊醒,猛地回过神,脸上瞬间堆满了激动和难以置信的笑容。
他一把拉住还在发懵的王铁柱,忙不迭地从墙下绕过来,推开院门冲了进来:
“哎哟!阳子。你……你小子!这可真是……真是……”
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手指着满院的马鹿,嘴唇哆嗦着。
“这……这都是你一人打的?就这几天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