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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墨盏从睡梦中醒来，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一转头，发现三人还围在一起盯着那个旋转的酒瓶看，眼底全是血丝，肯定是一夜没睡。
“你们真的很无聊。”她打了个响指，酒瓶立马不动了。
“终于停了……”陈奕航解脱一般仰面躺下：“完了，我的近视又严重了……”
“睡觉睡觉！”夏彦泽大喊一声，很快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祁遇没有吱声，即使困得不行，也规规矩矩窝在角落里，睡姿格外的优雅。
管理员吹响了哨子，让各队的队长派人下山拿早饭。
看着熟睡的三人，墨盏只能选择自己跑腿。
刚到山下选好盒饭，韩瑶从一旁跑了过来，小脸儿被风吹得红扑扑的：“夜兮夜兮，我跟你一起上山吧！”
“嗯。”墨盏的目光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你从山上滚下去后没什么后遗症吧？头疼不疼？胳膊酸不酸？腿麻不麻？”
“我什么事也没有，校长非要让我去医院检查，害我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韩瑶咂巴咂巴嘴，像是想要说什么，可惜最后并没有开口。
看着她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墨盏主动问道：“你有事想要跟我说吗？”
“嗯！”韩瑶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而后神神秘秘地放低了声音：“星落山上，有一个善良的小精灵！”
墨盏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没骗你，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它的头上有犄角，身后有尾巴，是鲛人和龙的后代！”韩瑶生怕墨盏不相信，急忙解释道：“我掉到山崖底下的时候，就是它救了我！”
“嗯。”墨盏点点头，侧过目光看向她：“那你喜欢它么？”
墨盏还记得孟十七讲的话。
一万年来轮回五百多次，孤独至死。
这样的人，无论性别有没有变化，都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所以她愿意成全韩瑶和果果的这门亲事。
“喜欢的。”韩瑶抿着殷红的唇瓣，偷偷地看了墨盏一眼，瓮声瓮气地讲道：“但我更喜欢你呀。”
墨盏：“……”
什么鬼？
风太大，她好像听岔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停下脚步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你再说一遍？”
“没听清就算啦！”韩瑶红着小脸往前跑，隐隐约约还带着几分少女的娇羞。
墨盏差点吐出一口千年老血。
等人跑远了，她一低头，就看见果果蹲在地上，眼泪汇聚成海洋，缓缓往山坡下冲去。
“果果你别哭，”墨盏急忙把它抱在怀中，柔声安慰道：“等我把事情弄清楚了，再想办法解决好不好？”
“呜哇哇哇哇……”果果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趴在墨盏怀里鬼哭狼嚎：“我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这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喜欢我的阿曜了……”
听着它的哭声，墨盏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到底是什么修罗场啊。
不对。
一个人轮回五百多次都没有找到伴侣，怎么可能因为性别的转换，就忽然变得有爱了？！
肯定是孟十七这个该死的狗东西，偷偷摸摸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