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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刹那，所有灵气沸腾了。
就像煮沸的大油锅，灵气快燃爆了。
众人也不是没见识的土鳖，他们见过凌霄之前的突破。
可是……那一次突破的动静都没有这么大啊！
可惜，他们怎么知道凌霄上次是怎么突破的，而这次又怎么突破？
上次凌霄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破，确实掀起了不小的风波，让所有人吓到了。
可没人知道，那次凌霄吞服了几百颗圣品道丹，道丹内的灵气足以让普通古武者一步登天。
因此……哪怕凌霄在突破的时候需要海量的天地灵气补充，动静也不会太大，有道丹打底呢。
可这次不同，这里的灵气浓郁，凌霄用不着为了突破，而犯险服下道丹，毕竟道丹残存意识也很麻烦。
于是……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动静就很大了，因为凌霄完全是靠《炼心决》把灵气吸纳了过来。
《炼心决》是什么功法？说它是bug一样的功法也不为过，甚至凌霄怀疑《炼心决》的品级达到了圣品。
以前凌霄不知道功法有品级，自从他达到了剑意通天之后，他才发现无论是功法，还是战技同样可以有品级。
丹药可以有高低不同的品级，比如最常见的黄品丹药，当初凌霄便耗费不少天机玉弄回世俗界，大赚了一笔。
别说普通丹药，就算道丹都有品级。普通古武者弄到的大多是地品、天品，天品之上有超品，而凌霄发现超品之上有圣品。
当然……这个圣品只是凌霄自己下的定义，是否真有圣品一说还是未知数。可无论有没有这种说法，超越超品是肯定的。
既然丹药、战技都有不同的品级。那功法有品级又有什么好稀奇的？普通古武者最高也就天品功法，和凌霄的圣品功法比起来，差距自然很大。
曹坤几人倒不是没见识，而是他们根本就想象不到天品功法之上还能有圣品功法。就像炼体镜古武者无法想象道境的强大，眼见决定一切。
“来了……”凌霄心中暗喜，席卷的灵气，让他道境四重的境界有了松动。不过他虽然欣喜，却并不觉得能很快破镜。
当初他踏入道境的时候，其艰辛的程度还历历在目。普通古武者突破只是一个个境界突破，而他的突破完全就相当于一场场的战斗。
如果不是凌霄的神识军师足智多谋，如果不是那些灵气小兵骁勇善战，他恐怕踏入道境都是一个巨大的门槛。
而现在，道境四重踏入道境五重虽然门槛不会这么大，但他相信比普通古武者的难度不会小。天地间的法则对强者从来就不曾慈悲。
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天地面前，无论是什么样的存在，都和蝼蚁无异。
凌霄的实力超出普通古武者，他的提升可能会打破境界这个壁垒，让境界显得不再那么重要，而天地间的法则怎么会允许？
修士说法则，看起来似乎逼格很高，很高大上。其实如果理解得简单一点，就当做一种自然和人抗争的方式也未尝不可。
就像人类想飞天，如果是千百年前的世俗界，普通人想都不敢那么想。因为地球有引力，地心引力让普通人类根本无法飞起来。
但是如今呢？飞机啥的就不说了，世俗界很常用的工具。地心引力、重力依然存在，可人类已经克服了这样的困难，这是人类和法则的斗争过程。
而如今凌霄突破，他受到的压力可不是已被解决的地心引力问题，而是整个天地的压制。让他无法突破到更高的境界，他的突破意味着天地意志被冲破一个漏洞。
有个名人曾说过一句话，“其实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这个道理在古武界也能通用，或许古武界根本就没有圣人境，如果突破圣人境的古武者多了，圣人境也就不再那么遥不可及。
凌霄战力堪比圣人境，这极为难得。如果他再突破，甚至能成为最近几千年的古武界先行者，成为那个第一尊踏入圣人境的存在。
有了第一个突破的凌霄，其他古武者自然可以循着他的路继续前进。很多古武者会发现，道境并不是终途，其上还有更高的境界。
世俗界的文学作品中，但凡是修行者在达到一定境界时都会劫。即使是四大名著之一的《西游记》也曾有过三灾九难。
而凌霄突破时候的这些压力，和这些巨大的动静就可以理解成是他的劫。压力且不说，那本就是明摆着的阻拦他前进。
至于巨大的动静，表面上看似乎和劫并没有什么关系。但仔细深思就能明白，为何古武者突*边总是需要有人护法？
因为任何古武者在突破的时候都很脆弱，若是有强大的古武者来打扰，甚至寻仇，对突破的古武者而言平添了许多变数。
试问一个攀岩的极限运动爱好者，在没有任何仿佛措施的时候本就很危险。可如果这时候突然有人喊你一声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运气好一点，或许能很快控制住平衡，凭借强大的内心，继续勇往直前的攀登。如果运气差一点，直接被那一声呼喊吓得失手，直接坠入万丈深渊。
普通极限运动爱好者攀岩尚且如此，古武者突破过程自然也不简单。稍微一个不小心，不仅会造成灵气反噬，甚至可能会因为心神波动而走火入魔。
劫，这是凌霄突破时候的劫。这不是天劫，却也可以说是天劫。说它不是人祸，也可以理解成是人祸。
灵气翻滚，凌霄的内心保持高度警惕。即使有曹坤几人在身边护法，他同样不敢掉以轻心。
好在之前消耗的灵气已经得到了补充，不过饶是如此他也不敢大意。因为……他的神识消耗并没有完全补充回来。
之前和蚩尤的对峙，尤其是蚩尤的那一吼，直接消耗了凌霄大半神识，将他一个堂堂圣人境强者的神识打落到了道境三四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