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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开始钓鱼的第九十九天: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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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闻嘲风自然还是进了寒家的,不仅进了,还被奉为了座上宾。
    寒夫人亲自开的口:“殿下都来了,缘何要离开?”
    闻嘲风便大大方方地进了门,并成功帮助寒江雪和寒武侯解了围——他总算不用罚站了,起和寒夫人坐回到了正厅里,接待闻嘲风这位身份尊贵的客人。
    寒武侯暗中给闻嘲风使了个“大恩不言谢”的神,真的,要不是闻嘲风心悦他儿子,多好的拜子人选。
    闻嘲风:“……”老丈人总试图和我拜子怎办,线等,挺急的。
    等王家舅舅和舅母带着孩子来了,桌十个人,刚好凑了个晚膳的圆桌规格。大家没等多久就开饭了,四道凉菜,八道热菜,还有寒江雪最想喝的酸萝卜老鸭汤。既不寒酸,也不铺张,是寒家接待家人回家的标准模式。
    由大厨方伯亲自掌勺,他还特意其中做了道很符合龙族胃口的菜。闻嘲风本来吃得挺开心,直至看到寒江雪笑得诡异,才想起来“宝宝餐”这个说法,整个龙都要不好了。
    而真正的宝宝闻希和王家的小女儿,都早早睡着了,被各自的『乳』母带了下。餐桌上就只剩下了七个大人,和王岁关个小朋友。他今年已经八岁快九岁了,像个小大人似的,直很努力地想当桌子上最懂事的小朋友,安静又乖巧地坐座位上,脊背挺直,用餐有礼,宛如他外祖向家每个风雅人的翻版。
    只不过王岁关毕竟还年幼,最终也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好几次试图偷看闻嘲风,都被闻嘲风给发现了个正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闻希相处了路,又或者因为对寒江雪的爱屋及乌,过自认为很讨厌小孩子的闻嘲风,如今看王岁关就没那讨厌了,甚至还觉得有点顺可爱。很是愿意配合他,假装没有发现他的偷看。
    寒江雪这个表哥就更大咧些了,夹菜的候看到小表弟偷看,就直接道:“你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嘛,嘲风又不会介意。”
    王岁关被抓了个正着,满脸通红,恨表哥不通人情,像块木。
    寒江雪还嘚啵嘚:“好看吧?我跟你说,嘲风变成泉先的候那才叫好看呢,银『色』的发像瀑布,红『色』的眸像宝石。你见过我二姐小候挂脖子上的那个璎珞吗?就最中间那块红宝石,特闪的那个,不及嘲风的睛半好看。”
    寒江雪真心实意地吹着闻嘲风的颜值,他就是觉得他心悦的人天下第好看,不可能有人不喜欢。
    王岁关的脸上却渐渐浮现出了茫然,他……表哥说什啊?
    他偷看闻嘲风,只是因为他想不明白,这位传闻中的无夷王,为什会出现他家的家宴上。今天来之前阿爹特意说了,今日是家宴,可以不用那拘束。王岁关也想和表哥玩,但是没想到来就撞上了王爷,他如今毕竟已经八九岁,晓得事了,很难不拘束。
    寒家的其他人则集体选择了沉默,因为全京城都知道无夷王最不能提的禁区便是外貌,尤其是半兽的外貌。寒江雪怕不是疯了。
    寒老夫人再次心里默念起了,带不动啊带不动。
    寒武侯则替儿子解释:“他从小就审美异常,嘲风你可介意,不是,我的意思是……”
    只有寒夫人长叹口气,她常怀疑自己家的人到底有没有脑子,闻嘲风哪里像是介意的样子?他看上不要开心好吗?
    闻嘲风喝着果饮,确实很开心,因为他寒江雪里天下第好看。
    恋爱脑的内心世界就是这简单。
    今天这顿饭是为了给寒夫人和寒老夫人接风洗尘,但后半段几乎都围绕着闻嘲风和郑青鸾展开。不仅王岁关好奇闻嘲风为什能出现家宴上,王舅舅和舅母也同样好奇。主要是衡量以后该怎拿捏对待这位掌权派王爷的态度。
    寒夫人无愧寒家的主心骨,她好像什都没说,又好像什都说了,只是用郑青鸾举例,就分分钟让全家明白了闻嘲风的位。
    ——和郑青鸾差不多。
    郑青鸾是老二的未婚夫,那闻嘲风……
    王家夫妻起看了闻嘲风旁边的寒江雪,什都懂了。
    说起来,其实寒武侯也是请了郑青鸾晚上起来吃饭的,但郑青鸾有些不好意思,非要等第二日白天再来正式拜见。带着他的父母。
    寒夫人对此没什意见,不管是闻嘲风的做法还是郑青鸾的,她都觉得正常,个『性』格个处世态度嘛,她对哪形式都接受良好。听了桌子上大家各自对郑青鸾的评价后,几乎已经可以勾勒出对方的形象,长得漂亮,『性』格好,崇拜老二,没心,简单来说,是寒世会选择的成婚对象。
    反倒是无夷王闻嘲风……
    寒夫人不着痕迹地看了桌子上离自己不远不近的白龙,他刚刚才替老二夸了不少郑青鸾的好。不是那非常夸张的明着夸赞,而是潜移默化地引导着人不经意间说上两句,显得格外真实且讨喜。
    闻嘲风与寒二好歹战场上当了两年的战友,战友情自是非比寻常,他会帮寒二,寒夫人点不意外,只能说女儿交的朋友都是值得信赖的。
    只是闻嘲风的这滴水不漏的做事方式,实不像是老三寒江雪会选择的恋爱对象。
    但如果要寒夫人得说,她的幺儿会喜欢什类型,她其实也说不准。寒江雪从小就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想法标新立异,口癖奇奇怪怪,谁也不能真正握他脑子里到底想什。可至少寒夫人知道,她儿子『性』格非常散漫。她真的无法想象,这样个连免挨打借口都懒得找的寒江雪,要怎和心堪比蜂窝煤的无夷王相处。
    没有说无夷王不好的意思,这位清贵的殿下路上都很照顾她和她婆婆,给寒夫人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又满怀感激。
    只是她隐隐有些担忧,这样两『性』格互为矛盾的人,是没有办法兼容的。
    早晚有天,白月光会变成米饭粒,朱砂痣会变成蚊子血。
    不管是无夷王还是她的儿子,寒夫人都觉得他是很好的孩子,不希望他中的任何个人受伤。
    舅母向晚问了明日的安排:“宫宴是明天晚上吗?”
    闻嘲风点点:“皇兄是这打算的,间有些赶巧,就想着不如我和江王的接风宴起办了。”宫中早就准备好了两边的礼制,如今不过是合二为,还挺简单的。又能省笔宴会钱。这是皇帝闻云幛的原话,闻嘲风都有些惊讶,两年未见,闻云幛怎突然变得如此抠门。
    幸好军费上皇帝还是直很大方的,不然还西北的寒二就要闹了。
    “几品以上不用啊?”寒江雪听宫宴就疼,他不喜欢社交,也不打算社交。
    “你可以不用啊。”闻嘲风小对寒江雪道,他的音里没有丝的勉强,或者藏着什希望寒江雪的反话小心思,甚至可以说是他这『性』格里很难会表现出来的直来直往,“我已经和皇兄打过招呼了。”
    你不喜欢,那就不。
    反倒是过遇到这事能躲就躲的寒江雪,主动说:“可是我想和你起啊。”
    全家都『露』出了诧异的神,你干什?你什候对这事这积极了?
    “好,那就,我到候想想办法,我坐起啊?”只有闻嘲风对此全无异议,不管是寒江雪想还是不想,他都只会百分百地支持,什想法都没有。只美滋滋地意件事——他可以和寒江雪挨着坐。
    突兀的,寒夫人那刻有点懂了儿子的这段感情。原来还可以这样的吗?不是勉勉强强地委屈自己迎合对方,而是和你起做的每件事我都喜欢。
    我不喜欢交际,但我喜欢你。
    顿晚膳,宾主尽欢。
    刚吃完,寒江雪就迫不及待要拉着闻嘲风分享自己发现的秘密,寒夫人却先步留了闻嘲风,私底下说了两句话。
    闻嘲风难得有些忐忑与紧张,他连战场上以少对多都没有过这样的手心出汗。
    他心里想着,他和寒江雪的感情之路确实顺利了,几乎没有人跳出来阻止过,这样的过程真的存吗?老天爷也会看不下吧?这不就派出了西王母寒夫人……
    结果,闻嘲风还没吓唬完自己,就听到寒夫人说:“我娘共生了三个女儿,但其实我之前还有个早夭的大哥。你知道他是因为什世的吗?因为他是家里唯的男孩,是长子长孙,被我那个渣爹溺爱过度,不听劝阻,非要和其他孩子护城河玩水,最后意外溺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闻嘲风多精的人啊,他当然明白寒夫人的意思。寒夫人肯是发现了寒江雪找人代写作业的事与他有关。他只是不解,就,寒夫人找他说话,就为了这?
    是的,就为了这。
    “我也不求他学得有多好,”让寒江雪好好读书这件事上,寒夫人早就认命了,她和她的弟妹向晚不同,并不觉得读书就是唯的出路,像她二女儿那样当个武将不也挺好的吗?她只是觉得,“勿以恶小而为之。”
    教育孩子,便要防微杜渐。大概是有自己幼年就溺亡的亲哥的例子,寒夫人直很努力地想要当个张弛有度的家长,她爱他,却不会溺爱。
    闻嘲风的行为寒夫人看来就属溺爱过度。
    “您说得对,我很抱歉,我不该这做的。”闻嘲风立刻对寒夫人保证,他以后绝对不会再帮着寒江雪搞这小动作了。
    然后转出,闻嘲风就和寒江雪说了这个事。
    “我娘应该是通过国子监的夫子知道的,但夫子是怎知道我的作业是找人代写的呢?”寒江雪死活想不明白,他还直觉得自己做得挺密不透风的,好歹、好歹骗过了大主嘛。
    “因为你交的及了?”闻嘲风给寒江雪冷静的分析,“你想想如果没有人代写,遇到这些作业你会怎做?”
    “能拖就拖,拖到必须得交再想办法糊弄下。”糊弄!寒江雪醍醐灌顶。
    作业写得完美了,就不像是他的了。
    哪怕字迹样,也很显然不符合寒江雪的『性』格,他只会想尽办法地投机取巧,好比如果遇到篇必须写够八百字的作,那他就会多写标点符号和废话,尽可能字写得大点,满点,显得好像很多样。
    替寒江雪代写的门客,肯是不敢这干的。他的老板不是夫子,而是无夷王,他敢敷衍无夷王吗?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寒江雪痛苦面具,竟然是输了写得好、交作业及上面。
    这夫子可真是卑鄙啊,明明都发现了,还不和他说,先手告家长偷家,他不讲武德!
    “唉,那看来以后只能自己写了。”寒江雪敢和他爹呛,却不敢他娘叫嚣,尤其是他娘叫了他全名的情况之后。
    “我可以让门客写得敷衍点。”闻嘲风却是个不怕死的勇士,“我找到问题的关键,解决问题就好了。”至寒夫人的什溺爱论,对不起,闻嘲风对自己还是蛮自信的,他就是有这个能溺爱寒江雪辈子也不会让寒江雪出事的自信。
    寒江雪看着额上好像『插』着两个小恶魔角的闻嘲风,莫名地想给对方配个红『色』的三叉戟。真的是引人堕落了。
    而他……
    根本没打算抵抗。
    注视着两人渐行渐远背影的寒夫人。差点捏碎了手里的青『色』茶杯,身边还站着她脸茫然的丈夫,寒夫人表示:“是我想多了。”
    哪里来的什『性』格矛盾,又互相改变呢?
    有的只是两个欠揍的小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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