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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
许俊贤拍了拍脑袋，还是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在医院？他不是来医院看潮汐的吗，为什么会躺在病床上？
正想着，那个跟他讨论过病情的护士就过来了。
“你醒了啊？”护士刚开口，许俊贤就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潮汐。
护士会意，降低了分贝。
“你终于醒了，你都昏迷了一天了。”护士走过来给许俊贤塞了一个体温表。
“我怎么会在这儿？”许俊贤问护士。
“听警察说，你乘坐的出租车发生了车祸。”护士对许俊贤道。
“车祸？”
“对，那个出租车司机酒驾，闯红灯，和一辆大卡车撞上了。司机抢救无效死亡，还好你坐在后面，腿骨折了，要不然你的命也不保了。”
许俊贤回想了一下，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我们对你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发现你身体的其他地方都没有问题，就是腿部受伤严重，最少调息三个月，”护士看着许俊贤，“发生了这么大的车祸，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了吧。”许俊贤把体温计递给护士，护士看了一眼把体温计放在了口袋里。
“对了，你今天要跟我讲潮汐的什么事情？”护士问护士。
护士看了看趴着的潮汐，“等你明天有精力了再跟你讲吧，反正时间都来得及。哦，对了，我姓柳，整个医院姓柳的只有我和一个男主任，你可以很容易地找到我。”
许俊贤点点头，“麻烦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今天上午你被送到医院来，还是我告诉潮汐的。你不知道在她听说了你进了医院之后有多着急，一直守在你床边，连动都不动，之后又来了一个男生跟一个女生，男生是高高的，长得挺好看的。女生很漂亮，但都被她劝回去了。她已经一天都没吃饭了，而且哭哭唧唧一下午了，这才刚刚睡着吧。”
许俊贤猜到她说的应该是山本千叶子和宋正硕，“知道了，谢谢你。”
“没事儿。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就按一下床头铃。”柳护士拿着东西走了，许俊贤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潮汐来。
潮汐头上的绷带已经拆掉了，而且皮肤光滑干净。
许俊贤多半猜到柳护士要跟他讲什么了，估计是被潮汐高速率的愈合能力吓到了。
许俊贤抬起手，轻轻抚摸潮汐的头，一下，两下。她的头发滑滑的，像海草一样。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许俊贤温柔地看着潮汐，眼睛里都是宠溺，“你又在瞒着我什么呢？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呢？”
许俊贤盯着潮汐，一点儿困意都没有了，“那你和宋正硕……又是什么关系呢？“海洋生物研究所的主任薛家成已经联系我了，也发给我了一些资料。”宋正硕把笔记本电脑递给许俊贤，让她仔细看看。
山本千叶子凑过头去，“你们都发现什么了？”
宋正硕指着电脑屏幕，“薛主任说，这两头鲸鱼重量体积较大，而且已经局部腐烂，想完整带回研究所可能有些困难，现在正在想办法。”
山本千叶子忙问：“那现在还没有带回研究所吗？”
“嗯。薛主任找了很多保安，在周围保护现场。俊贤你去了再看看。”
许俊贤嗯了一声，继续看电脑。
山本千叶子攥着手机，给山本彦武发了一条消息。
“父亲，鲸鱼没有处理吗？为什么广东发现了两头还没有爆炸？”
山本彦武正在做按摩，看到山本千叶子的短信的时候，从床上坐了起来，“广东？”
山本千叶子感觉到手机震动，侧过身子去慢慢看消息。
“对。鲸鱼尸体飘到了广东，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山本彦武想了想，看了看时间，“还有三个小时，鲸鱼就会自爆，你尽量拖延一下他们研究的时间。当然，你也要离得远一点儿，不要伤到自己。”
山本千叶子看到消息，想了想，把手机放了起来。
四个人到达现场的时候，果然看到沙滩上躺着两头鲸鱼的尸体，周围围着很多保安，还有一堆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正在搜集鲸鱼旁边的残留物。
许俊贤走过去，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在提取鲸鱼的皮脂。
“你是薛家成主任吗？”许俊贤伸出手去。
薛家成回过头来，看见许俊贤显然很激动，伸出手想要握手，看了看自己沾满鲸鱼血迹的手接着缩了回来。
“你是许教授吧！早就听闻大名！鄙人薛家成，幸会。”
许俊贤看了看鲸鱼，腐烂的气味已经很大了。他要了个手套，按了按鲸鱼的皮脂，觉得特别软。
“这么软？”许俊贤惊讶地看着薛家成，“抽取体脂了吗？”
薛家成点点头，“抽了，刚刚抽了。工作人员很快就找车过来了，很快就能把这两头鲸鱼尸体带回研究所。到时候，就能认真检查了。”
许俊贤嗯了一声，就围着鲸鱼转了几圈。
山本千叶子站在旁边，手握着包包，有点儿紧张。拖延时间？怎么拖延时间呢？
山本千叶子想了半天，突然想到孔艺，就用新号码给孔艺发了个地址。果然，不到半个小时，孔艺就抬着摄像机过来了。
宋正硕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这里不能随便拍，出去！”
山本千叶子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看着孔艺，“孔小姐，这里暂时不能拍摄。”
“山本千叶子？”许俊贤和宋正硕对视一眼道。
“除了她还能有谁，”宋正硕挑挑眉，“没想到小女孩子家家的，脾气这么臭。”
许俊贤摇摇头，“反正，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她这样了。护士小姐，麻烦你带着他出去逛一下吧。刚吃了饭，也不能一直躺着，带他出去消消食。”许俊贤对刚刚收拾好东西的护士道。
“我不去！”宋正硕抱住床板，“我就是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