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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前发给董事长的邮件在洗澡的时候收到了回复,浴室里水声停停响响, 就是苏涧在和董事长发消息沟通。
全面战略合作的事最终确定下来, 苏涧将结果告诉秦月枫,秦月枫当成是考验, 抓着睡袍系带不松手, 压低声音在苏涧耳边一口一个宝贝儿。
人设不知道崩到哪里去了。
拂来的气息吹得耳根发痒,苏涧笑得情难自已, 捧住秦月枫脸颊,努力严肃口吻, “我在和你聊工作上的事,你不要闹,秦董事长。”
一句略显年长的秦董事长, 让秦月枫停下了不规矩的动作。
秦月枫抬起上身, 稍稍拉开距离,躺在她身下的苏涧头发凌乱, 领口被蹭得歪歪扭扭, 露出了大片白皙肌肤。
“你要和我在这里聊工作?”秦月枫的目光自上而下扫过,在心口位置多停留了几秒,卧室是休息的地方, 在床上聊工作,显然不合时宜。
苏涧别开眼,半张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 手伸到被子底下紧紧抓着那只一有机会就放肆的手, 说出来的话有些没底气, “不可以吗?”
以前秦月枫没少在床上看文件做工作,把她晾在一边干等着,等到睡着也没等到一个吻。
“这里是睡觉的地方。”秦月枫弓起身回答,双腿跪在身侧,头一歪,和苏涧额头抵着额头,也睡在了枕头上。
她扬起唇,对苏涧笑。
秦月枫工作忙碌,皮肤却不显老态,依旧满脸胶原蛋白,卸了妆容,露出肌肤本来样子,白皙嫩滑如十八岁的少女,深邃清澈的眼眸不带任何沧桑城府,浓密细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轻轻|颤动,笑容干净纯粹。
这一套苏涧没见过,看着她的笑容,见到她眼眸里的自己,苏涧心口猛的一缩,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她招架不住了,扭头想换个方向,脑后撑着一只手,秦月枫将她困得结结实实。
苏涧感觉她们现在的姿势特别像囚字,秦月枫是口,自己是口中那个无处可逃的人。
三维立体的囚。
不对,是个贝字,苏涧找到了逃离的地方,她往下缩,不想秦总跟着她往被子里钻。
蒙上被子,秦月枫将苏涧抱了个满怀,在黑漆漆的被子底下趁机亲人。
卧室房门没锁,看完了苏涧抄送给自己的邮件,苏景榆来主卧和苏涧谈计划书上需要修改的几点,她没想到,打开门看到的是高高鼓起的被子,正在不停耸动。
苏景榆目光微顿,垂下眼眸。
她正要退出去,床上传来笑闹声翻滚声,咚的一声闷闷的砸到了地板上的声音,吸引苏景榆再次看去。
床上的高鼓耸动没有了,秦月枫一手拉着被子一手如攀岩一般攀着床沿,一只脚踩在地上。
就是这一脚发出了砸地的闷响。
三十多岁的人了,闹得跟十几岁的小朋友似的。
苏景榆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苏涧瞧见了门口的人,连忙坐起来抚了抚凌乱的头发,拢起睡袍笑着叫姑姑,把床边岌岌可危的秦总拉回到床上。
感觉这一幕太过暧昧,容易让人误会,苏涧缩回手下床,说了一句尬到不行的解释,“她就是在这边玩,我们没……”
苏涧卡壳了,这句解释似乎更容易让人乱想,此地无银三百两。
脸色清冷淡然的苏景榆看她这样反倒笑了,接着她的话说:“我知道。”
两人虽然衣衫不整,但她看得出来,她们没滚床单。
说着苏景榆看向床上很想蒙被子装作自己不在的秦月枫,只一眼收回了目光,“秦总挺可爱的。”
姑姑夸她可爱?秦月枫受宠若惊,离婚后姑姑就没给过她好脸色,对她爱答不理,更别说主动和她说话。
“姑姑。”这声姑姑叫得情深意长,秦月枫没有亲姑姑,此刻把苏景榆视若亲人。
姑姑到底不是亲姑姑,夸完她可爱,就要带走她老婆。
苏景榆抬手拨抚苏涧头发,把乱了的头发抚平,“邮件我看完了,有几个需要修改的地方,我们现在去书房,还是等明天去我办公室?”
刚被闹了一通的苏涧瞧了眼床上眼巴巴等着她留下的秦总,选择了去书房。
老婆不是被带走的,是自己要走的。
卧室门一关上,秦月枫张开手躺倒,占据了整张大床。
空气里余留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干净好闻,秦月枫深呼吸,翻身侧躺,抱住苏涧枕头。
才离开,她就开始想念了。
躺了一会儿,秦月枫从床上起来,刚刚和苏涧闹腾得厉害,又是推拉又是扯,床单像被揉了几遭,皱巴巴的了。
秦月枫穿上拖鞋,将枕头和被子拿到床尾凳上,开始铺床单。
藏起来的强迫症在这一刻暴|露,两侧垂下的床单长度一致她才停下调整,然后将枕头整整齐齐的摆到床头。
做完这一切,苏涧还没回来,秦月枫离开卧室去倒水,回来的时候盯着书房看了一会儿。
那门一点要打开的意思都没有。
回到床上重新躺下,秦月枫忽然想起了一个细节,姑姑见到自己在苏涧的卧室并不感到意外,也没问出你怎么在这里这种话。
姑姑知道她每晚偷偷来苏涧房间。
等待的时间有些漫长,秦月枫将之前没发出去的邮件写完发出去,躺在床上乖乖等苏涧回来。
有些事,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感同身受。
秦月枫躺在苏涧惯常睡的左半边床,在柔和温暖的光线下,去想象苏涧在床上等自己忙完工作的模样。
酸涩从胸口蔓延,转至眼睛,秦月枫闭起眼,她有种想哭的感觉,被爱人因工作而冷落,那种委屈无处可说。
说出口,大概只会给人不识大体的感觉:你爱的人这么努力工作,你却只执着于情情爱爱。
这么喜欢工作,不如和工作过吧。
秦月枫又想哭又想笑,苏涧当时大概就是这么想的吧。
她又明白了一些苏涧。
苏景榆放下计划书,看看时间,不知不觉和苏涧讨论了近一个小时,她揉了揉苏涧头发,笑得有些宠溺,“可以好好休息了。”
苏涧单单只将结果告诉秦月枫,没有把为了达成这次合作自己付出的努力告诉她。
前段时间,她牺牲了中午午休的时间,加班加点,不仅在战略会议上拿出了一份数据精准分析全面的ppt,还拿出了一份周密详细的合作计划书。
经过会议讨论,今天又是赶着时间将计划书完善。
这些只有苏景榆知道。
苏涧笑着歪头靠在苏景榆肩膀上,抬起左手说:“景榆,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戒指。”
“现在看到了。”早就看到戒指的苏景榆侧目打量,书房的灯光打在棱角分明的钻石上,离得近,苏景榆看得细致,“你们复合了?”
看着光芒,她想起了昨晚的对话。
她和苏寒松站在窗边看着苏涧上车,离开公司。
苏寒松神色凝重,没阻止苏涧和秦月枫离开,不代表他认同这段婚姻继续下去,能离一次婚,就能离两次婚,“妹妹,你和涧涧从小关系好,能让她们分开吗,我怕涧涧再受伤。”
“那是她的选择。”苏寒松语重心长,苏景榆转头看他,片刻后问道,“如果我和苏涧在一起,你会生气吗?”
正在伤神苏涧前妻的苏爸爸,一听自己的妹妹和自己女儿在一起,惊恐失色,“你刚刚说什么?”
“如果阿涧再受伤,我可以陪着她一辈子。”苏景榆说得认真,“反正我不结婚。”
苏爸爸感觉头要秃了,女儿的婚姻乱得一团糟,妹妹的婚姻态度又让他操心。
他的担忧全写在了脸上,苏景榆看见了,笑着看向外面,“哥,不用担心我,如果遇到合适的人,我会结婚的。”
这句话也就是安慰而已,他知道妹妹不想结婚,苏爸爸故作凶狠,“不能是苏涧,不然我打断你们的腿。”
说完,苏寒松自己先笑了。
苏景榆想起哥哥说的那句打断你们的腿,笑了起来,摸着戒指的苏涧没看到她的笑容,也不知道苏景榆正在想什么,她轻摇了摇头,“这戒指现在只代表我不会接受别人。”
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话是,她只接受秦月枫。
时间不早了,苏景榆推开靠在她肩膀上的小脑袋,“回去睡觉吧,晚安。”
在床上等到快睡着的秦月枫,听到开门声,眼皮无力的抬起,苏涧的动作很轻,轻轻的打开门,又轻轻的关上。
“苏涧。”秦月枫弯起唇,温柔的叫她,轻柔的声音里含着困意。
见她睡了自己的位置,苏涧到右边上床,刚躺下,床上的人贴了过来,伸手将她圈在怀里。
离婚前都没这么黏人。
感觉到不安分的游移,苏涧抓住秦月枫的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圈在腰上的手正好是左手,光芒一闪,钻戒耀眼。
苏涧稍一犹豫,两手齐上,左手抓手,右手去摘秦月枫的戒指。
睡得不清不醒的秦月枫被她这个动作吓清醒了,她缩手躲开,已经来不及了,戒指被摘了下来。
秦月枫脸色顿时苍白,苏涧从被子里抓出她右手,“你戴右手。”
话音落,身旁传来舒气声。
秦月枫蹭了蹭她的脸颊,吐露心绪,“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苏涧:“……”是谁不要谁?
指尖触碰到冰凉,秦月枫感觉到不对,抬眸一看,苏涧把戒指往她中指上戴。
戒指的尺寸按无名指来,中指和无名指差不多粗细,戴上也正正好。
这是苏涧亲手给她戴上的,意味着苏涧同意了。
秦月枫如是想,苏涧看透她脸上愉悦的笑容,忍不住给她浇了盆冷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知道戒指为什么叫戒指吗?”
说第二个戒指的时候,苏涧特意在戒后面停顿了一下,才说出指这个字。
她拐着弯提醒秦月枫,没有她的允许,不可以随便碰她。
她们现在还是离婚状态。
秦月枫想歪了,她微怔,弯唇笑了起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她看着戒指,晃了晃手,“要试试戴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