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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瑶的目的达到了,今晚肉眼可见的心情愉悦,就连时而与宁珂萱对视,那双吊梢柳眼都带着一丝丝笑意。
激的宁珂萱忍不住身子如同筛子般抖了又抖。
然而今晚并不是只有刘瑶这一件事,宁老伯爷坐在主位上,眯着眼睛看了一圈屋内两位孙女,想了想旁家伯爷膝下孩子总是大大小小排成一团的,偏偏他荣昌伯爵府好似孩子缘浅似的。
都这么些年了,孙女儿便两个,孙子仅仅才一个。宁老伯爷头一回觉着,这样不行。
“饭后齐哥儿留下,其他人便先散了吧。”宁老伯爷看了一眼自己近日悉心培养的世子,想着荣昌伯爵府的香火绝不能在此刻断了。
半个时辰后,岁余院偏房倏然人便四散走开,最先离去的,是二房宁承仲一家四口,随即才是宁珂萱姑侄二人步伐悠然的走在平铺小石路上。
食饱之余,人心总忍不住想懒怠下来。宁文英就扯着小侄女儿的袖口往岁余院外头走去,等她们走出岁余院了,宁文英才开口说话。
“你说父亲把兄长留下会做什么呢?”宁文英面色愉悦,显然今晚的晚膳用餐极其愉快。
对比小姑姑惬意,宁珂萱这边就显得沉默许多。宁老伯爷单独叫父亲留下,实际上很好猜测他们私底下的对话主题,左右不过是填房世子妃的问题。
近日,荣昌伯爵府与刘瑶母族又扯上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
宁珂萱抬眸看了眼伯爵府上方那块儿黑幕般的夜空,眼里深沉多了一抹寒意,她无声再内心叹了一口气。
该遇见的事儿,到底要碰着了。
这道坎能不能避开,就要看她最近这段时间费尽心思的铺垫了。
“该收收渔网了。”伯爵府占地儿面积大,自然天空也看的宽广些,瞧着黑幕上点缀着密密麻麻的星星,宁珂萱不由得失神般喃喃道。
宁文英小姑姑还沉浸在刚刚的话题里,听着小侄女儿这话,就不由得一愣,“如今才入了春,禧昭园里的池子还没醒神呢,你收哪门子的渔网?”
小姑姑这话,乍得让宁珂萱收回了思绪,她收回视线转而看向小姑姑那精致清秀的脸庞,勾唇笑了笑,“上回李医女让我多吃些鲜鱼熬至出来的鱼汤,那碗白汤可是各个府里太太大娘子的心头好,多吃些对皮肤好。”
“嗨,”宁文英一听是吃的,她小手挥了挥,从胸腔笑了几声,说道,“我道以为是什么呢,论鲜鱼汤就数满楼那莫娘子做的最是鲜美,醇香带了点微微辣,冬日喝暖胃,夏日喝舒心!”
宁珂萱笑意盈盈看着小姑姑意犹未尽的模样,想了想,从会试发榜之后,她鲜少出府,趁着小姑姑嘴馋的机会,明日出去逛逛倒也可行。
“小姑姑明日可要与我一同去满楼尝尝?你这般夸好,倒是勾起我的好奇心了。”宁珂萱微微侧着脑袋,同宁文英说道。
宁文英原先正有此意,她本人对吃是极其上心的,大到膳餐,小到糕点,若一样没由着她来,宁文英能郁闷一整天。
“也好,三月初三又要参加寿宴,顺便置办一套衣裳倒也可行。”宁文英是个实打实的行动派,她定了想法后,就嚷嚷着明儿的理家事务不做了。
宁珂萱瞧着小姑姑顽皮心思上来了,只觉得太阳穴一蹦一蹦的抽疼,“姑姑,凡事儿总该有个先来后到,理家一物本就日日该做的,哪有为了出府便推脱不干的,就是当官儿的老爷也不似你这样啊。”
宁文英原先还正兴奋上头呢,想着明日终于解放了,愉悦的脸色还没来及的扬起一半,嘴角弧度便僵持在原地,甚至连走路的步伐都顿了三拍。
“孙小姐说的甚是有理儿,姑娘理当处理好了家事才能出府。”跟在宁文英身后的一等侍女大丫鬟,先前听着姑娘似要解放的架势,原先脸色就有些许僵硬,她还没来得及劝说大姑娘,孙小姐却先开了口。
衷心的,宁文英的大丫鬟感激地看着宁珂萱,孙小姐果不其然是知书达理大学士之女,李氏悉心调教出来的姑娘,就是沉稳。
宁珂萱浑然不知自己在宁文英大丫鬟里成了未来宁大姑娘,宁文英的标杆了。
有宁珂萱劝着,宁文英总算保持住了冷静。虽说放弃了当甩手掌柜的心,可宁文英一门心思想出府逛逛的心,谁也拦不住。
眼看着姑侄二人又走到各个院落的分岔路口,宁文英心也忘了让小侄女儿来她屋子里坐坐的约定,稀里糊涂的跟小侄女儿道别后,迈着步子就往自个儿院子方向走去。
宁珂萱也作势往另外一侧走了几步,她余光扫至小姑姑的身影没了拐角,这才止住了脚步。
不知为何,大抵近日有许多事儿,让她发现了前世今生的两面性,宁珂萱眼下没有回院子的心思,她站在碎石子路上,低头瞧着凹凸不平鹅卵石,倏然开口问道。
“内城承启巷口那馄饨铺子可关了?”宁珂萱抬起小手摸了摸半分饱的肚子,想了想,觉得出府吃个馄饨垫垫肚子也可。
“奴不晓得。”回应宁珂萱的,只有芙莒一个人。
今儿宁珂萱只带了芙莒出来,锦倩与锦丽自然被留在宁佑阁后院里,协助柳妈妈捣鼓宁珂萱的闺房。
虽说柳妈妈动作雷厉风行、向来追求高质量高速度。但想着把屋内旧器皿、家具换成新的,可不止一个晚膳的时间,左右屋内没个安静的地儿。
宁珂萱便想着,干脆溜出去逛逛。
反正,内城里晚膳后便鲜少有人会出来逛逛了。能在内城开馄饨铺子的老板,也想来不是个普通人。
思及至此,宁珂萱倏然转了脚尖儿的方向,领着芙莒悠哉游哉地往荣昌伯爵府的后门小道儿上走去。
芙莒始终默默跟在宁二姑娘身后,前段时间受了柳妈妈的调教,这段时日稍稍收敛了自己的小心思。可芙莒越跟着姑娘走,越察觉不对劲时,她的老毛病又忍不住抖了出来。
“姑娘这是要出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