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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长公主还在这里!
“大人,民妇冤枉啊,实在不是我们不要,而是我们被赶了出来,有字据为证。”
尉迟烟忽然想起来,当初立的字条还在空间里搁置着呢。
“俗说说的好,长辈的话不可不听,当初长辈要我们离开,晚辈总能不从?既然已经答应长辈心愿,又岂能反悔?若是反悔,莫不是不把老天爷放眼里,字据不作数,大人,民妇惶恐,恐遭天谴!”
“你……什么字据,没有没有,通通没有!分明就是你把我们赶出来了!”
李氏被尉迟烟一番话绕得有些晕,听不太懂她想寓意什么,但是孙县令脸色不对,说明这死贱人说到了点子上。
她直起身板,猛地磕头。
“大人,您要为我们做主,我们有人做证啊,是她逼着我们签下字据,不是我们自愿的啊!您一定要相信我们!”
“大人,字据在此!”尉迟烟冷哼,佯装在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张粗糙的纸张。
“请大人过目,是不是我们逼迫于她,一看便知。”
孙县令给了一个眼神一边伺候的衙役,衙役朝尉迟烟走去,接过字据递给孙县令。
“大人,我们老两口不识字啊,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被忽悠按下了手指印也不知道啊!”
张三反水不认。
“我们有人证明这婆娘逼迫了我们家,大人请您让人上来说话吧!”
有人?
怕是贿赂了谁来胡说八道吧。
尉迟烟眯了眯眼眸,看向张三的神色略带讥讽。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今日若不解决了此事,日后恐怕都不得安宁了!
孙县令挥手:“去把人叫上来。”
“是。”衙役带着张三出去叫人。
没一会儿一位脚步蹒跚的妇女便来到了公堂之上,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尉迟烟身边,身上难掩恶臭的药味。
“秦斩家的,许久不见了,愈发富态啊。”
阿米娘眼神幽幽盯着尉迟烟,压低声音说道。
这个女人害死了她的儿子!
如果不是她去卖什么糖炒板栗,又怎么会有后面那些事?
是她,就是她!
她跟刘小弟一起害死了自己的儿子,所以阿米娘觉得自己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嗤……”
尉迟烟轻蔑极了,连正眼都没给她一个。
她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老熟人啊。
“你是谁,跟张家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会知道字据的事情,一一说来,若有虚言,本官定不轻饶!”
“民妇是张家的邻居,平日里两家人经常走动,大家都叫我阿米娘,这个尉迟烟是他们家那个义子娶的狐狸精,成天游手好闲,还时常虐待两个老人,张家的儿子十有八九也是她害死的,女儿又不见了踪影,她不是一个好人啊!”
阿米娘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然站起来直指尉迟烟,“不要脸的狐狸精,县令大人在上,你还不快点现形,在这里装什么装!”
尉迟烟发笑,慢慢悠悠回答:“这个大娘,请你搞清楚,县令大人问你什么,扯有的没的,我怎么记得青山村里并没有你这个人呢?”
李氏瞪眼,激动大叫:“怎么没有,我们村里就有这个人!”
“啪。”孙县令的惊堂木都要快拍裂了,他看着底下这一个两个人,怒斥。
“有没有把本官放在眼里,我问什么,你们说什么,再敢吵闹,板子伺候!”
当真是女人是非多,简简单单的几句话非要扯那么久。
“是,大人我这就说。”阿米娘瞪了尉迟烟一眼,重新跪下,开始述说。
“起初张家不同意签字据,但是这个恶毒的婆娘以死相逼,那义子也是个废物,所以两人就按着张三夫妇两个按手印,那晚夜黑风高,动静也大,他们以为别人不知道,还对外说是张三两人自愿的!大家都被他们骗了!”
尉迟烟:“……”
她抿着嘴角,失笑非笑。
看来他们当真是豁出去了,敢这么瞎编?
往严重了说好像是要砍头的吧?
孙县令似在思考:“此话当真?尉迟烟,你还有什么好说?”
他瞧着这个尉迟烟上回也惹怒了郡主了,性情乖张,他对她印象着实不怎么好,是以信了七八分。
“大人,仅凭她一人之话您也信么?村里不是没人了,何不多叫几个人来问问,比如村长?”
尉迟烟不急不缓的看向张三李氏,十分淡定,眉梢眼角都是幸灾乐祸。
因为通过余光,她知道自己的人到了。
万幸,在方才来的路上遇见了赵虎,他今日来集市给大花送绣活,两人撞见,她长话短说,请他帮忙。
就知道这两老不死的会作妖,还请他在附近再寻一名村里人来为自己作证。
她还给了些银子他,顺便再去王员外家中买通下人通知张大丽。
倘若没有遇见其他,那他一人前来便可。
喏,看来今儿个运气好。
赵虎站在外面,身边还有一男子,两人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村里距离镇上有段距离,一来一回耽误很多时间,你是故意让大人为难?要是村里的人……的人说的跟阿米娘一样,你又怎么办,我看你就是要争取时间逃走!”
李氏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她会这样说,顺顺利利的就拿出借口搪塞过去。
“这个大人不必担心,我瞧见了外面有村里的人,可以让他们进来也说一说当时的情况,一人说不可信,那三人说总有点可信了吧?”
尉迟烟指了指赵虎的方向。
孙县令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张三,刚要点头,那头的李氏就大声哭了起来。
她那架势,不知情的还以为被打了呢。
“大人啊,你就是在胡说八道啊,那两个人可是她的奸夫啊,他们说的话怎么能让人相信,我们两个老人,无依无靠,这生活要怎么过……”
李氏慌了。
她看见了赵虎和村里某个人,心都乱了。
当初那件事闹得那么大,不说青山村,隔壁杏花村都知道了,阿米娘肯帮自己,赵虎他们能肯?
“大人,我冤枉哦,您瞧瞧这像不像是做贼心虚呢?”尉迟烟看向孙县令说道。
“这事本与我们无关,奈何人心叵测,事情是否像他们说的那般,是不是我相公不管他们,您一问便知,村内的人都可以给我们一家作证,反倒是张家,心狠手辣,寒冬腊月的天气把我们所有东西都拿走了,可怜了我的孩子,他们还那么小,差点饿死……”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孙县令顿时头大,看着眼前吵吵闹闹的一切,心中大概有了一杆秤。
他抬起手中那惊堂木,还未拍下。
一名衙役匆匆忙忙的进来了,来到桌边压低声音于他说了几句话,瞬间,孙县令的脸黑如墨水!
“让他们两个进来说话!”
县令发话,衙役服从。
不管李氏三人怎么说,怎么讲都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
孙县令如此果断,且额头上出现了细汗,尉迟烟隐隐感觉到一股危险逼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