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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打湿了他的肩膀，安静至极。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惹你生气的，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妍妍，我只爱你。”桑凡急促的亲着她沾满眼泪的脸，“我爱你，我爱你，你别离开我……”
“桑凡。”她更咽着声音叫出他的名字。
“我知道，我知道。”桑凡生怕她会再说分手的事情，“我不会和你吵架，也不会再凶你，我刚才说的是气话，我只是……我只是想要你好好的和我在一起。”
季妍妍心疼他，知道刚才那些口不择言的话伤害到了他，说：“对不起。”
她伸出手，搂住他的腰身，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才觉得整个人都安定了下来。
从前天开始，她就一直出于极度烦躁和难过的边缘崩溃，情绪很难控制。
刚才也是，他们都在气头上，所以才说出了分手这种话。
桑凡紧紧的抱着她，捧着她的脸，亲她的微凉的眼皮，说：“不许再说那种话。”
不能再说分手。
季妍妍撇撇嘴，又要哭，“……好。”
“这次的项目结束，我会和上面申请休息一段时间，我会在家里好好陪你。”
季妍妍眼角还挂着泪，有些惊喜，“真，真的？”
桑凡的工作虽然年薪高，但是却很忙，没假加班是家常便饭。
每次和季妍妍约会，都是很匆忙。
对此，他很愧疚。
有一次，他们两个人去旅行，因为工作原因，他不得不中途回去，那一次，季妍妍懂事让他回去了，只是她自己执意呆在那里玩了几天。
回来之后，锁在房间里哭了一天，但是却没什么都没抱怨，这件事还是从家政阿姨那里知道的。
桑凡一直想好好陪陪她，即使不出去，即使不做什么，就是她回来的时候，家里的餐桌上有份热汤饭菜也好。
“是，之前就计划好了，怕出现什么意外这个承诺就不作数了，所以才没和你说。”
季妍妍立马笑了，“那我到时候也请两天假，我想去洱海。”
“好，听你的。”桑凡抱着她，擦着她的眼泪，“委屈你了。”
“……所以你要好好珍惜我。”
桑凡笑了，“好，再过两年就娶你做老婆。”
季妍妍一愣，问：“为什么要过两年？”
“因为想给你更好的。”
过两年，他工作更稳定，换个更好的房子，给她一个她梦想的婚礼，让她给他一个家。
季妍妍捏捏他的耳朵，“那就只等你两年，要是两年不娶我，我就嫁给别人了。”
“……好，等着我来娶你。”
她满足的笑了，靠在他怀里，两个人都很享受这样安静的时光。
……
温子欣提前到了，不到两分钟徐律师也来了。
徐未然笑着坐下来，说：“我还以为能享受下等美女的感受，没想到你比我更早，抱歉，让你等我。”
温子欣笑着说：“是我提前到了，喝什么？”
“一杯温水就好。”
“案子还有两天开庭，心情怎么样？”徐未然喝了口水，从包里拿出几份文件，放到她面前。
“平静。”温子欣喝了口咖啡：“不管哪种结果，我都能接受。”
“这么想很好。”徐未然笑着，“不知道我有没有我和你说过，你身上有种超脱尘世的清冷感。”
礼貌疏离，是她给大多数的人的感觉。
温子欣翻文件的手顿了下，“你和许老师的话很类似。”
徐未然笑了下，没说话。
看完文件，才算回归到了正题。
徐未然指了指她面前的几份文件，“到时候这些算是证据，但我们没有绝对优势。”
“嗯，我知道。”
“温家这次可能是想要给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的损招，但是我们见招拆招，不需要慌，以我的想法来，就算赢不了官司，也能拿到官司条款里对我们最有利的条件。”徐未然按专业角度来分析，“温家那边一定是留着什么大招，但是我现在猜不到是什么。”
温子欣轻点着桌面，看着桌上的几份文件，突然间脑子里冒出了个想法。
在脑子里转了下，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徐律师，如果我说，我们这场官司一定是要输的呢？”
徐未然表情有一瞬间的怔然，“怎么说？”
“他们那边一定有我们赢不了官司的东西，那我们就直接让这场官司输呢，他们是一定要赢这场官司，我不是，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个可能。”
“你想怎么做？”
温子欣目光飘远，沉默了一会，声音清冷，“让他们赢，我要……”
听完她说的那些话，徐未然愣了下，最后问了句：“确定要这么做？”
“嗯，按这个来。”
“好，虽然不太明白其中因果关系，但是我想，你的选择应该是对的，毕竟那边是不厌诈的人。”
温子欣笑了，笑意很浅，“可能。”
……
“不要我送你？”徐未然站在她面前。
温子欣摇摇头，“走回去不远。”
“这么不喜欢麻烦别人吗？”徐律师笑着说，“我现在可是很有时间。”
温子欣微笑，“以后可能要麻烦你的事情多了。”
“我的荣幸。”他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看着她，“子欣，有事和我打电话。”
“嗯，路上小心。”
“好，你回去吧，太阳挺大的。”
……
温子欣没急着回去，到咖啡馆点了杯冰美式，仔细理了理思绪。
温家这段时间的事情，还有她回来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
一环扣着一环，花了快一个小时，她终于理出了些头绪。
松了口气，看了眼时间，起身往外走。
虽然还是早晨，却有些热。
她没走回去，而是打车。
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她出门的时候，李嫂和温辰都还没醒，她留了个便条放在冰箱门上，和李嫂说了声。
一回家，正好都在吃早饭。
温辰扭着头看她，“妈妈，你去哪了？”
温子欣换鞋，“去见徐叔叔了，妈妈的律师。”
温辰点点头，拉着妈妈过来，“来吃早餐。”
李嫂拿着刚热好的小葱油饼，说：“刚出来的，热的，快垫垫肚子。”
她用筷子尝了口，满足的点头，“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