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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肉痛不已，像是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大爷，我给您转一点战力值，您就放过我吧！
是小人有眼无珠，不该冒犯您。
一点战力值，就当小人买了教训，求您不要继续为难小的了。
就给小的一个痛快，一剑杀了我吧！”
莫乘收到提示，有个游戏名叫“江湖气”的人，转了一点战力值过来。
没作多想，莫乘直接选择拒绝了。
“大爷，放我一条生路吧！”
“少废话！”莫乘一脚踢过去，“老子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光头在地上滚了一圈，艰难地爬起来，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一五一十地讲述：“那我从二十年前开始说，好吗？
二十年前，修行界很平静。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普通的散修，没有后继的功法，正为晋升人途境的事情发愁。
大爷应该也看出来，小人悟道天赋不错，不到八十岁，就已经到了高级大师层次。
如果不是遇到了冥妖大灾变，静修个二十年。别的不敢说，至少我能够摸索到半宗的门径。
可惜了，遇到最坏的年代。生存都是个问题，哪有足够的时间静修。”
“直接说冥妖大灾变。”
光头被莫乘的喝声吓了一哆嗦，身形矮了几分。
发觉莫乘有意见了，光头哪里敢违背：“冥妖大灾变是从十年前开始的。
在那之前，修行界就时常冒出冥族和妖族的身影。很多修士，被冥族和妖族所伤。
到了冥妖大灾变的时候，冥族和妖族大量入侵。
为了抵御冥妖两族，至尊仙门站了出来，以自己仙门的底蕴，将冥族和妖族的入侵者困入镇仙塔中，并召集所有天功境以上的修士以及大量人途境，前往镇仙塔。
这场战争打的很惨烈，至今还没有结束。”
“这样嘛？”莫乘若有所思，“如今的修行界变成什么样了？”
“小人正要说呢。”光头敬声道，“因为冥妖作乱，修行界已经四分五裂。
仙门有护宗阵法，倒是各自保留住相对完整的区域。
没有仙门坐镇的地界，裂成一块一块的区域。
各个区域之间，被深不见底的裂痕隔开。想要穿越裂痕，要么适用飞行法器，要么拥有天功境修为。
不知道什么缘故，破碎的修行界容纳不了天功境强者，一旦晋升，就会被法则之力排斥，前往镇仙塔笼罩的世界。
因此，想要自由穿行，需要一艘飞行法器。”
莫乘点了点头，又问道：“如意号和天网怎么回事？”
“这个小人也不太清楚，”光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大灾变后就瘫痪了。”
“修士战场为什么可以使用？”
“这个小人也不知道。”
连续两个问题都没回答上来，光头内心忐忑，害怕莫乘不满，继续折磨他。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感觉莫乘没有人途境的修为，光头内心却极其害怕，总觉得莫乘要动真格的，自己挺不过去。
摸爬滚打这些年，光头这点生存本能还是有的。
如果真让莫乘折磨，他怕自己在修士战场中死了之后，返回现实，神魂大伤，严重影响实力，会遭遇什么不测。
想了想，光头觉得自己应该自觉点，这次给莫乘转了两点战力值。
他也没乞求莫乘放过自己，但求死的痛快：“大爷，您问的这些，小人真的不知道。小人只是一名散修，哪里知道这些个辛秘。
求求您高抬贵手，给我一个痛快。
大爷……”
莫乘知道光头误会了，却没有解释，扭头走了。
他已经从光头哪里，问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关于如意号、天网这些事情，光头可能真的不知道。
他也明白，多此一问，也不过是碰碰运气。
‘大地四分五裂，被深不见底的裂痕隔离。
这种情形怎么就如此熟悉呢。’
莫乘现在所处的崖壁，地面不见底，上面不见顶。
如果光头没有骗人，他在现实中所处的位置，应该不是无尽大海，也不是什么黄泉地府，而是原本的修行界。
只是大地裂开，面目全非。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再次出现在莫乘的脑海。
人族出过五位仙人。
四位武道仙人只剩不朽的仙体，神念不清醒，可是还有一位魂仙，不知什么缘故，勉强还拥有仙人境的战力。
这种情况下，要说冥妖两族敢跳出来作乱，莫乘是不信的。
‘除非，妖族也出现一尊仙人。’
为什么不是冥族呢？
那是因为冥族已经出过仙人。
不管冥族还是妖族，都能看成一门战技法门，顶多各自出现一位仙人。
正常而言，同阶冥妖修士比人族强上一个层次。
这或许正是强大所要付出的代价。
可要说妖族也出现一尊仙人，绝对不是现在这般。
在开天仙尊之前，妖族和冥族同主修行界，地位不相上下。
妖族出的仙人，实力不在冥族仙人之下。
冥仙刚晋升仙人境时，就被誉为剑仙之下的最强仙人。妖族要是也出仙人，肯定不比冥仙差，定然是一个层次的。
如果妖族真的出了仙人，单凭四位武修遗体和一位过了十万载寿命大限的魂仙，哪怕拥有通天彻地的镇仙塔，也根本不是对手。
那样的话，就不是大地破碎，而是人族的天地主宰地位动摇。
莫乘思考的同时，渐渐走远，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光头大汉。
“就这样？
不杀我了？”
不仅没被杀，连他再次转过去的两点战力值，也被退了回来。
光头呆然地站在原地，想了好久，才有所明悟。
“哦！他肯定是闭关的前辈高人，在冥妖大灾变之前就闭关，一直到现在。”
生死关，二三十年的，很正常。
出关之后，发现物是人非，连天地都变了样子，茫然无措，闭关之地也不知落到什么地方，估计没找到人，发现修士战场能用，就上线了。
正好他不知死活，以为这位前辈是弱鸡，想上去拿个战力值。
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不得不说，还真让光头猜出了两三分。
至于莫乘看起来为什么不是人途一劫，好像只有地境修为，光头就想不明白了。
他也不准备多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下线。
好不容易脱身，他可不想等莫乘变卦，回来找他晦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