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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女孩看到棺材里的莫承，脸上的申请更冷了，屋子里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度。
也不说话，‘冰冷’女孩双手扶着棺材边沿，默默发呆。
“师父，节哀顺变。”
听到金光灿灿的老者叫云蔻师父，所有人都觉得诧异。
章尔夫人嘴快，一时没忍住：“您比她大那么多……”
发觉不对，章尔夫人有急忙停了下来。
“我真的可以救活他？”云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金光老者。
“是的。”文灭坚定回答道，“只是……”
“什么？”云蔻把目光从莫承身上挪开。
文灭摇了摇头，好似很惋惜：“师父，您自己的情况应该比徒儿清楚。
一旦救了他，您怕是再也无法复生了。”
“我不在意。”
“他将失去记忆，和新生的孩童一样。”文灭说道，“过去发生的事情，他统统会忘记，甚至连你是谁，他都不记得。”
“只要他活着就好。”
云蔻擦拭莫承的脸颊，目光异乎寻常的坚定。
章尔诸人听的云里雾绕，完全不知发生什么事情。
“她说能救小乘？”
“可是人已经死了。死了……”
“起死回生？连仙人都不见得可以做到吧？”
诸人小声议论，目光都集中子在云蔻和文灭身上。
巩小羽擦了擦眼泪。
身为女儿宗长老的子女，她清楚文灭是天功境强者，因为有一部如意镜的关系，她也知道文灭的种种传奇事迹。
一位将四门战技都修行到七劫的修士，却因为一个弟子，放弃万载的坚持。
在仙网上，很少有人讨论这件事。
把三门战技都修炼到七劫巅峰的强者，哪怕一流仙门，也不愿轻易得罪，早就约束自家的子弟，让他们不要在仙网上乱说。
在如意群中，多少会有人讨论一些。
巩小羽在女儿宗长老子女群里，听他们聊了很多。
他们都说，文灭和云蔻的关系不简单，绝非普通师徒。
普通师徒，决不可能为了对方，放弃万载的坚持的。
‘说不定她真能救活莫承……’
巩小羽心里泛起了希望。
“你怎么就想不通呢……你怎么那么固执。”文灭沉默良久，突然暴躁起来。“他都已经死了，你救他干嘛。
都跟你说了，他活过来之后，也不会记得你，跟一个新生婴儿没什么区别。
关键你救他之后，自己也没法复生了。
从人族第一位仙人出现之前，你可就存在的，一直没有断续。为了这么一个小子，值得你这么做嘛？”
文灭态度急转，又开始反对云蔻救莫承。
诸人想插话，都被文灭的气息压的死死的，仅只可以呼吸，说不出一个字。
“我要救他。”
“你怎么就听不明白。”文灭大喊大叫，“就算你救活他，等他真的复生，可能要到几万年之后。
说句不敬重您的话，以您的天资，怕是活不到那个时候。”
“我要救他。”
文灭本来想看看云蔻的反应，见云蔻无动于衷，又继续劝说：“挺我一句劝，行不行？
上辈子你是我师父，做徒弟的还能害你不成。
你要真的想，咱们可以收养一个莫家的后辈，找一个跟他长的像，权当你把他复生了……”
“我要救他。”
云蔻反反复复就是这句话，似乎已经没法。
实在说不通，文灭负气离开。
章尔夫人使个眼色。章尔当即追了出去。
“前辈，您别生气啊！”章尔道，“到底怎么回事，您能跟晚辈说说嘛？
您和云仙子吵的那么凶，你看看……我和莫承很熟，关系也不错。云仙子说不定会念念旧情，听进我的劝也不一定。”
“都怪莫承！”
文灭咬牙切齿，看那样子，是要把莫承从棺材里拽出来鞭尸。
“小乘千不好万不好，人都已经没了。”章尔尴尬地笑了笑，“前辈莫要跟死人一般见识。
看前辈的反应，似乎发生一件不小的事情哪！”
“跟你说说也无妨。”文灭语气还是有些冲，但比刚才缓和一些。“云蔻是我的师父，刚才我叫她时候，你们都听见了。不怕你们知道。
其实，这些应该也不算什么秘密。
我师父身负血脉战技，可以把人复生。
上一世的时候，师父把血脉战技的事情都告诉了我，让我做她的守护者。
这一等就是一万多年。
师父过世的时候，我没到一百岁，修为也不到人途境。
我是从小被师父养大的。
师父教我修炼，教我做人。我现在所有一切，都是师父给的。在我心目中，师父就是我的父母……”
文灭侃侃而谈，跟章尔说了很多。
在得知这些之后，章尔心里不禁打鼓，他害怕文灭会杀人灭口，把他们一家连同巩小羽、戴泽全杀了。
事关血脉战技——章尔压根就不知道那是啥，文灭小心一点，似乎也没错。
换作他是文灭，应该也会这么做。
令他恐慌的念头没生出多久，又被打消了。
‘既然文前辈敢说出来，应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至少可以让世人知道的。’
章尔心里暗道。
章尔想的没错。
文灭跟他说的话里，涉及血脉战技的时候，各大宗门之中，的确不是什么秘密。
在得知莫承死讯之后，云蔻觉醒了血脉战技——【复生技】。
据文灭所说，云蔻的第一世出生在第一位仙人成道之前，中间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复生，有的是在婴儿时期死亡的，有的没成为修士就死了，还有的成为实力不俗的强者……
从第一位仙人到现在，已经太长时间。
如果文灭说的是真的，云蔻也不知经历过多少世轮回。
“总之，我不可能看着师父到这一世断绝了。”
说完，文灭握紧拳头，像是下了某种决断。
“前辈，您放心吧，我会帮你一起劝说云仙子。”章尔应和道。
文灭凝重的神色缓和了一些：“真的？”
“前辈刚才说的没错。”章尔道，“就算云仙子把莫承复生了，也已经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跟莫承本人其实没太大关系。
与其如此，还不如前辈说的那样，在莫家后辈中，找一个和莫承相像的，就权当莫承复生了。”
“说的没错嘛！”文灭不停点头，“我师父就是死脑筋，怎么说都不明白。小兄弟，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可要帮我好好劝劝我师父。”
“前辈放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