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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你应该要知道，也要记住。”
“哦，这样啊，”楚琳琅点点头，擦了擦嘴就站了起来，“那回家吧。”
厉廷深似乎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快，但在她说完的下一秒，他就已经抬手勾住了她的腰肢。
楚琳琅也没有抗拒，任由男人搂着自己往外走去。
回家么，回啊。
毕竟那个家，她也不知道还能回去几次。
说不怀念是假的，住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哭过笑过吵过闹过，估计到时候……也要花很多年来忘记吧。
…………
回到厉家别墅，楚琳琅直接洗澡后上了床。厉廷深很快也洗了澡出来，他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床上躺着玩手机的女人。
察觉到他的视线，楚琳琅仰躺着抬头看他，“厉总是在看我吗？”
“楚琳琅。”
“你有话想问我吗？”
厉廷深没说话，但眼神越发幽深晦暗。
楚琳琅慢慢跪起身，纤指梳理着长发坐在床上，一双美眸同他对视。“你想问我那天晚上说的是不是真的，对吗？”
厉廷深薄唇微动，但竟然没有发出声音。
双眸如一张网一般密不透风的死锁着她，试图从她面部表情里找出一丁点的异样。
但都没有。
楚琳琅脸上挂着笑，如同完美的面具，除去眼睛里没有一丝光芒以外，其他的表情都像是在陈述别人的事，“我没有骗你，也没有故意要刺伤你，我们的女儿就是死了。”
不是她掐死，但那又有什么区别呢，死了就是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她只是很清楚，她这么说能最大程度的让他痛——事实上她也成功了，他心脏休克以及昏迷三个月，已是受到重创。
厉廷深仍旧是那么望着她，黑眸如同没有尽头的深渊，很久，他才低哑的出声，“楚琳琅，对不起。”
“你何必跟我道歉，”她笑，只不过有些冷，“一句对不起。孩子也是死了。”
他黑眸紧盯着她，“不是你掐死的。”
除去那天晚上刚听到时的震惊跟痛心，后来断断续续从昏迷中醒来，意识混沌时他想，她说的是假的，哪怕孩子不在了……也绝对不是她导致的。
顿了顿，他又语速很快的道，“我知道不是你，你不会做那种事……楚琳琅，你舍不得。”
舍不得？
这三个字用的真是好。
是舍不得啊，不管是孩子还是他，她从来也都舍不得。但不管舍得还是舍不得，都必须舍。
楚琳琅垂下眸，长发也滑落下来掩面，她没再说什么，只是侧身躺下去，拉过薄被盖上，“别说废话了，睡觉吧，我困了。”
厉廷深看着女人闭上了眼睛，低低的问道，“我也睡这里，嗯？”
楚琳琅没说话。仿佛已经睡着。
厉廷深也在另一边躺下去，见她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朝她靠了过去，见她仍旧没有反应，便得寸进尺的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楚琳琅还是没动，厉廷深于是将她很轻的抱到怀里，低头在她脸蛋上亲了亲，等了半晌不见她醒来。亲就逐渐演变成了亲她整张脸。
很轻的，薄唇擦过她的脸颊，落下浅浅的吻，最终化为低哑眷恋的低喃，“楚琳琅……”
不知亲了多久，重伤初愈的男人才拥着她睡去。
黑暗中，楚琳琅缓缓睁开眼，眸色不明的盯着落地窗外的月亮，心口竟有几分酸涩。
原来……有这么舍不得啊。
…………
时间平淡的过了几天，楚琳琅也大部分时间在家补觉调养，直到一周后的下午，接到厉海龙打来的电话。
她很意外他会打给自己。厉海龙声音很苍老虚弱，他说，他活不过这几天了，央求楚琳琅带楚乔去见他。
死之前。他只想见楚乔。
楚琳琅想到他曾经在病房门口跟自己说的那些话，不由有些失神，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答应了他。
挂断电话后。她又打给了楚乔，有她开口，楚乔自然不会拒绝，只是要求她一起去，约在了几个小时后在医院见面。
楚琳琅在阳台站了很久，几番犹豫，最终还是拨通了厉廷深的电话，让他现在回家接她，跟她一起去医院。
那是……他亲生父亲。
如果一切都要结束，等到日后他若还能恢复记忆，也不至于太过遗憾，毕竟……遗憾的事已经太多了。
楚琳琅换了衣服下楼，佣人却为难的道，“太太……那位晚小姐又来了，在外面的花园等您。”
楚晚晚？
楚琳琅毫不意外，拿着手包走出去。看见坐在石椅上脸色阴晦的楚晚晚，不由笑了笑，“晚小姐这是怎么了，不带着女儿去扒着厉总，跑来找我做什么。”
楚晚晚蓦地站了起来，几步走向她，死死捏着手里的包，双眼紧盯着她。“是不是你？”
“是我什么？”
“是不是你往我的公寓寄信的？”楚晚晚眼睛睁的很大，显然这些天一直处于这样惊恐的折磨中，“是你模仿莫莣的笔迹，故意写那些话，你想吓我……你就是故意想吓我！”
楚晚晚说到最后几乎是哆嗦着吼出来的，她脸色惨白，双眼浮肿，浓浓的黑眼圈浮于眼下，整个人憔悴又病态。
“你说那些信啊……”楚琳琅挑眉，拖长了尾音，忽然又咦了一声，“你说我模仿，可是你怎么不想想，我去哪里找到莫莣的笔迹呢？’
楚晚晚忽然一震，眼神复杂又惊恐，喃喃的道，“不可能……你怎么会……你到底怎么知道的？你告诉我！现在就告诉我！”
楚琳琅双手环胸，玩味的看着她，“你真的这么想知道吗？”
楚晚晚几乎要被这种惶惶不可终**疯了，“你快说！现在马上就告诉我怎么回事！”
“那行啊，”楚琳琅抬了抬穿着高跟鞋的脚，眯眼笑道，“你跪下来舔我的鞋，把鞋面舔干净了我就告诉你。”
楚晚晚一怔，没想到她会提这种要求，“你……你欺人太甚！”
楚琳琅冷笑，“哦？你想杀我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