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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第二个问题,寻芳还是好好考虑了一番的。
任何两个国家?对抗起来,都不能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南方蛮族虽然比他们国家?落后许多,在文?化上,一直都是被蔑视的。
但是他们民风就比较强悍,近几年来发展的挺不错,并且一直觊觎他们国家?,今年来闹了一场又一场。
寻芳先是将自己国家?的优势说了一遍,再将对方如果攻打进来会采取的策略解释了一遍,期间稍稍夸赞了自己国家?一番。
并且将弊端也?浅浅点了一下,表示最?后如果加强管理并不会造成太?大的麻烦。
主要就是将地方官员手上没有兵的事情讲了一下,还希望能够多征兵,从现?在开始多储存粮食的事情说了一遍。
南方蛮族闹过来的可能性?目前比较小,但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历史?上有被蛮族侵入过的事情发生过,后来又被平复了,当时还差点儿灭了国。
后来在内乱中当时的太?子?身死,也?是因为地方受不了朝廷的压迫,跟当时强大的南蛮打起来实?在是太?耗费资源了,各地百姓都对此?有些怨言。
那时候的地方官跟现?在分权形式的地方官很不一样,那时候的地方官员是拥有很大权利的,尤其手下还有兵力。
所以只?要一两个省份愿意谋反,那整个国家?就很容易乱掉。
太?子?因此?而被大臣杀掉,于是本朝的开国皇帝是顺天而为,为了正皇室的血统,招安兵马,一路打过来平叛的。后来便顺势坐上了皇帝,并没有人敢反对。
战乱平定后,上位的皇帝并不是太?子?的后代,而是前朝开国后一位王爷的后代,大概跟当时的太?子?隔了十来代,是远方亲戚的远方亲戚,都不在五服之内。
只?因为他战功比较重,又好歹是皇室的人员,也?算名正言顺,所以百姓不会反对他。
因此?开国皇帝上位就换了朝代,将国家?改名为晋国。
虽然还是一个姓,天下同样是在王子?皇孙的手里,但寻芳所在的朝代,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两百年的时间。
最?近南蛮那边儿对他们晋国虎视眈眈,看样子?是很想再创两百年前的辉煌,将晋国一句拿下。
当时晋国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只?是后来开朝的皇帝突然身患重病,临死前没能立下遗嘱,弄得皇子?们互相残杀了一番,就没有功夫管顾南边儿,所以给他们留下了可喘息的机会。
后来南蛮就修养了几十年,逐渐强大之后,便时常骚1扰晋国南方边境,这一骚1扰就是一百来年。
后来也?曾有皇帝下旨打南蛮,但是开国后国内需要整顿的事情太?多。
而且每次到南方打仗就会有天灾下来,加上北方也?有不安分的狄族来犯,打仗就是劳民伤财,久而久之就暂时将这事儿放下了。
但是只?要稍微有想要作为的皇帝,不灭了北狄跟南蛮,肯定心里不会爽快,所以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是历代皇帝都会重视的。
就算皇帝本身不重视,也?总会有大臣提醒他们。
寻芳将晋国打仗的优势跟劣势都写了出来,再将劣势后应该如何做的办法都算了出来。具体修改考卷的人要怎么处理,那就不是寻芳的事儿了。
寻芳觉得自己的试卷答的还算好,就算不在前排,应该也?不会被刷的太?下来。
写好试卷,上交之后,再从考殿内出来。七八年的时间,从县试到殿试,他总算经历了所有的科举考试内容。
所有有关学习的压力顿时都没了,但是心境却很平淡。
“真是不可思议。”叶寻芝在他身边说道。
寻芳只?笑?笑?,明白了叶寻芝的想法。就跟踏入社会的大学生一样,从长时间的埋头学习中出来,忽然看到这天地这社会,总会有些不可思议。
往日的种种,仿佛就是一场梦。
回到叶家?,下午叶锦回来,将他们叫过去问了一下题目跟解答的内容。
寻芳感觉在第一题上寻芝比自己讲得好,第二题寻芝讲得也?全面,跟他自己相比是差不多的水准。
因为就南蛮的事情寻芳他们是讨论过许多次的,俞鹏先生的死,其实?或多或少也?跟南蛮有关。
连年灾难也?就算了,还要遭受南蛮的侵害。况且南边儿的土匪当初有许多逃到了南蛮那边儿,寻芳他们其实?隐隐有些猜测,或许土匪这事儿有南蛮挑拨也?不一定。
否则一群土匪都是乌合之众,哪来这么大野心想要称王?
寻芳他们就猜想过,可能不止有南蛮的手笔,在之前那场叛乱之中,很可能还有本国一些脑袋比较聪明的人的参与。
就算很多县城省城并不设防,实?在是逃命的官员太?多,但是按照这个速度来说,还是太?快了,简直就跟寻芳他们逃难的速度有得一比。
他们前脚刚出丹城,才到长兴省,后脚南蛮便打到了丹城。这路线还很对,不会东绕西绕,一路就直逼思安省。
这要是没有预谋,只?说凑巧的话,这话说出来是没人信的。
因为提早就有过设想,况且南蛮之事也?多少猜到可能会考,便分析过一番的。
所以这时候两人写的比较全面,叶锦听着也?觉得挺满意。
但是结果如何叶锦也?不好说,便只?让他们二人下去了。
考完第二日,寻芳便准备出去找房牙子?看看院子?。这段时间朝廷并不休息,杨雪松他们还要上班,况且殿试成绩还没有下来,大家?便还没有庆祝,寻芳也?难得闲上两日,索性?就像去看看自己未来的院子?。
结果还没出门,大早上的就听见外面门子?来回,递上了个帖子?来给寻芳看。
寻芳还有些好奇,一般像是杨雪松他们来拜访,都不会递帖子?的。若是要递帖子?,也?都是来找叶锦的,没有寻芳跟寻芝什么事儿。
好端端的,居然有人会来找自己。
但是寻芳也?没有想多少,大家?如今都有做官的资格,他好歹在京都也?有些名声,有一两个人对他感兴趣想要结识也?不是不可能的。
于是伸手接过那帖子?一瞧,然而待他看清了那帖子?上的名字,寻芳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这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李瑶”二字,看得寻芳内心厌恶。
他虽然是个直男,但也?没有到厌恶gay的程度。只?是他并不喜欢李瑶,明眼人只?要看他态度,就知道寻芳不喜欢男人,偏偏李瑶还要上赶着在他面前现?。
“不见。”寻芳将那帖子?递给门子?,说道。
“这,芳二爷,我该怎么跟人说呢?”那门子?拿了帖子?,尴尬地说道。
看那人出门的时候奴仆成群,身上衣料又贵重。这门子?就算不知道李瑶就是李相的儿子?,也?看出来他身份特殊了,白白得罪了,仿佛有些不好。
寻芳看出他的尴尬,不好叫人为难,便想了个委婉的说法,说道:“你就告诉这位李公子?,就说我今日已?经有约了,不得空见他。”
那门子?领了话,便拿着帖子?下去了。
寻芳以为今日算是躲过了李瑶,早上换了衣服便带着元庆出了门去。
谁想在门口凳子?上瞧见了坐在那里的李瑶,这一见李瑶,寻芳心里就暗暗道了一声“晦气”。
早知道如此?,应该叫人先来门口探一探才是。
李瑶一直在门口守着往里望,自然一眼就瞧见寻芳了。
他看着寻芳,脸上表情笑?眯眯的,对寻芳问道:“叶公子?,好巧啊,你这么大早上,是要去哪儿啊?”
寻芳没给他好脸色,平淡地看着他,说道:“出去有些事儿。”这回答仿佛没有回答一般。
然而李瑶似乎并不在意寻芳说了什么,只?要他能说句话,李瑶就满意了。
“前不久听说叶公子?中了会试,我心里也?替你欢喜,原本要请你吃酒庆祝,可惜当时我腿伤未愈,没法儿出门。”他边说着,还朝着寻芳嘿嘿笑?。
寻芳一听这话,只?觉得李瑶脸皮厚如城墙,简直不要脸。
他们二人非亲非故,连自我介绍都没有一个,还请他吃酒?
李瑶要请,还得看寻芳他赏不赏光呢。
然而心中虽然这么想着,面上还是不能说这么过分的话。
“这就不必了。”说着,他还朝李瑶拱了拱手,“寻芳这边儿还有事,就恕我不奉陪了,李公子?自己好好玩儿吧。”
说完,寻芳便绕过李瑶,准备赶紧溜走?。
见寻芳要走?,李瑶自然而然地要粘上来,作势要牵寻芳的手,边说道:“好兄弟,你我之间,何必这么生分?”
寻芳躲过了他的咸猪手,暗暗用力,将人一撞,只?听“哎呦!”一声,转眼间李瑶便被撞翻在地。
寻芳是故意撞人的,表面却装出一副恍然的模样,走?过去也?不伸手扶着李瑶,只?是说道:“哎呀,李公子?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可伤着没有?”
李瑶周围的几个仆人瞧见了,赶紧跑过来搀扶。
虽然大家?心里都清楚,是寻芳故意撞人的,但是李瑶就愣是没有察觉到,或许他察觉到了也?只?当没察觉到。
李瑶本人都没说什么,跟在他身边的仆人又不跟他一样傻,所以也?不敢说寻芳故意撞人。
李瑶身体有些虚胖,被扶了三四?下才站稳。
他见寻芳关心自己,还以为寻芳的态度都是真的,因此?拍拍身上的土屑,仍旧痴笑?着对寻芳说道:“不碍事儿,不碍事儿。”
元庆站在寻芳后面,见李瑶被寻芳耍得团团转,憋笑?憋得极其辛苦。
寻芳见这人厉害到如此?,不知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但不管这李瑶是真傻还是假傻,他都看不过去。
于是没有再说话,径直跨上叶家?的马车,不愿意再跟李瑶说话。
“诶,寻芳兄弟,你要去哪里?方便的话,咱们一起啊!”李瑶却仿佛不知道他的反感似的,还在后边儿叫唤。
见寻芳上车,他也?赶紧让下人将自家?的车马驾驶过来。
寻芳见状,觉得李瑶真宛如一块狗皮膏药,甩也?甩不掉。
他坐到了车内后,掀开帘子?,便对李瑶说道:“李公子?,你不要怪我说话不好听,我的态度是表现?得很明白的,为避免你听不懂,我再清楚说一句,咱们不是一路人,你不必再等?在我家?门口等?着了,就是你等?上几年,我都不会有跟你做什么兄弟的心思的。”
“你一个相爷家?的二公子?,何苦在这里作践自己?为我一个也?不值得。以你的本事,只?要愿意,找个皮囊比我好的总不至于太?难。况且我虽生得比旁人好些,但是脾气却没有那些温柔乡里出来的姑娘少爷要好。你在我跟前耍那些风月场中的心思,就是对牛弹琴,劝你还是收手的好,不要再继续丢脸了。我话说到这里,你下次若还来,就不要怪我接下来如何说话不好听,如何给你脸色了。”
摊牌后,寻芳又加了一句:“今日我事儿忙,没得功夫理会旁的事情。李少爷请回吧,我这里不劳你费心了。”
李瑶听了寻芳一番话,当场愣在了原地。
直到寻芳所坐的马车走?出老远,都没有回过神来。
倒不是他因为寻芳这一番大胆的话而震惊到了。只?是李瑶身为宰相之子?,从小到大,除了他父亲哥哥,就连他母亲都是顺着他的意。
在别人嘴里听到这样拒绝清高的话,这辈子?还是第二次。
要说第一次,那便是当年在陆府的姑娘嘴里说出来的。
然而寻芳说话的感觉又跟那陆婉很不同,当年陆婉是抱着死的决心说的狠话。
可这叶寻芳,却是好像根本不将自己放在心上,一点儿都不怕自己似的说出了这话。
方才对他说这一番话的叶寻芳,李瑶看着他就感觉好像看到了自家?父亲跟哥哥,同样带着些轻蔑的眼神,语气平静,仿佛他李瑶就是一个蝼蚁。
可他叶寻芳只?不过是一个刚过了会试,连殿试结果都还没有放下来的贡士。
他是如何,能够有跟李相,还有李家?大公子?这样的眼神的呢?
“好,好个叶寻芳。”李瑶望着寻芳远去的车马,不禁喃喃说道。
李瑶身边儿有个仆人走?上前来,对李瑶问道:“爷,他不识抬举,要咱们让他学学规矩么?”
李瑶朝身边儿那人一看,挑眉道:“学规矩?陆婉那教训我可记得清清楚楚,要是敢动叶寻芳,我爹能抽死我。你还想要教他学规矩?在这之前,我看你得先学学规矩!他跟寻常人不一样,将来是要当官的,你以为他是谁?那些凡夫俗子?,给他叶寻芳提鞋都不配。拿对那些普通货色的办法对付叶寻芳,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李瑶再好色,好歹是大家?出来的公子?。什么人该是什么态度,他从小就清楚。
“那爷,咱们就算了?这叶寻芳反正也?招惹不得。”身边的下人对李瑶问道。
李瑶冷声道:“算了?怎么算?这样的美人,我这辈子?得不到陆婉就罢了,连这个都不能到手,死也?不能瞑目。”
对待叶寻芳,不能乱来。但是他死缠烂打,就算铁树不开花,却早晚能让他揪到叶寻芳的弱点。
李瑶身边儿的奴才,被李瑶这么一通说,顿时没了话说,乖乖立在一旁,伺候李瑶上车去别的酒楼找逍遥去。
***
皇宫内,考生试卷被阅卷官一一传阅,批改出来,选出了前十名成绩优异者,被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上一一看过手中的卷子?,边看着,边对大臣们问一些关于考生的信息。
譬如这人是哪里人,祖辈都是做什么的这些问题。
等?他看到叶寻芳的卷子?的时候,看到他答的题目,心下有了想要将这试卷列在前排的想法。
不过他记得自己刚才就抽出了一张卷子?,上面有个叫“叶寻芝”的人,再看他们籍贯,是在一个地方的。
“这叶寻芳跟叶寻芝是什么关系?”皇帝头上戴着冕旒,端坐在前,对下面的大臣问道。
“是族中兄弟。这叶寻芝是翰林编修之子?。”下面一位大臣站出来说道。
皇帝听了大臣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哦?这样说来,他们家?一族中,竟然出了三位进士。这可真是难得。”
再看了一眼这叶寻芳跟叶寻芝的年纪,都是十几岁的少年郎。
“真是青年才俊啊。”皇帝也?不禁感叹道。
随即拿了寻芳他们二人的试卷,一一将二人所答对比了一下,经过一番对比,才拿起手中的朱笔,在叶寻芝的试卷上打上了圆,之后提上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