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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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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聿以为他会?如自己一般高兴,谁知竟不是,身体的反应倒是没慢,及时伸手扶住了他,“你不高兴?离得近不好吗?”
    他夜里睡不着就能过去,不用每回都翻宫墙。
    “没有的事,今夜我们去春风楼。”林青槐默默怜惜了下?自己的老父亲,岔开话题,“午时之前你我得出城,再乘着我准备好的马车回来。”
    身份都已布置妥当,便是有人要去查也无法查出问题来。
    “行。”司徒聿扬了扬唇,手背隔着衣裳抵住怀里的玉佩,心底甜滋滋。
    交换了定情信物,牵他的手该是不远了。
    “对了,我爹说你那个废物叔叔摸不出底细,他的嫌疑也不小。”林青槐蹙着眉,神色悄然变得严肃起来,“你二哥的舅舅没那么大本事。”
    司徒聿敛眉点头。
    此事他会?安排人继续去盯着。
    穿过白鹭轩进入墨韵堂,不消片刻,两人便找到司徒瑾住的那间舍馆。
    自那夜抓人后,无人来过。
    开门进去,两人各自分头找了一刻钟,将房里可能藏着机括的地方仔细翻了一遍,总算发现床有些不对劲。
    林青槐研究了一会?,示意司徒聿一起来,“这个机括得两人同时上手。”
    司徒聿低下?头,按照她的提示将手放到开关上,等着他出声便用力按下?。
    “咔咔”几声,机括转动片刻露出一个厚约三寸的抽匣。
    看到里边的整齐摆放的册子,两人皆轻舒一口气。
    林青槐伸手拿了最上面的那本册子翻开,黛眉微挑,“你哥野心不小,准备也很充分。”
    二叔手里有司徒瑾笼络朝臣的账册,这儿藏着的,是他私下?招兵买马的账册。
    她拿到是造武器的册子,细致到在哪家铁铺做了什么,多少?件,花费多少?,经手之人是谁都有记录。
    可是二叔是怎么拿到账册的?
    以他的在大理寺的官职,当不了司徒瑾的心腹近臣。若是偷的,司徒瑾没道理发现不了。
    所有的账册都在这,少?了一本都很是明显,何况是三本。
    她这般想着,忍不住问了出来。
    “两种可能,越不起眼的人,越安全。”司徒聿拧眉看着剩下的册子,“还有一种,幕后之人知晓他们的计划,于是故意盗走账册送到你二叔手上。若你死了,账册之事他们自己解决,若你不死,还可利用你将账册送到我爹手上,让我大哥死。”
    “若是第二种,他们没必要留这么大的破绽给我们。”林青槐朝剩下的账册点点下巴,眸色深沉,“他完全可以将这些都拿走,放到司徒瑾的心腹府上,让你爹自己查到。”
    “这不是破绽,而是有意为之。”司徒聿抬手轻敲了下?他的脑门,“你想这些东西经我之手交给我爹,以我爹的性子会?怎么想。”
    父皇会?以为他从头到尾都知晓此事,并且参与其中,大皇兄之所以败露,乃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有如此心机深沉的儿子,他如今也不过?刚过?不惑之年,如何不怕?
    “好一个借刀杀人。”林青槐羞愧难当,“你我重活一回还被人摆了一道,死的不冤。”
    司徒聿:“……”
    林青槐翻完一本,又拿了一本翻开。
    这本是定制甲胄的账目,同样细致。
    她看了会?,索性坐下?来,“我原想等都察院查清二叔的罪证,再去天牢探他,如今倒是不用去了。就是还有些不明白,司徒瑾筹谋篡位,这么大的动静是怎么瞒过?你爹的。就算你爹纵容,也不至于纵容至此。”
    总觉得司徒瑾一直在被人牵着鼻子走,置办这些需要的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上一世,他们谁都没发现这些。
    “秦王叔擅经商。”司徒聿面上浮起一丝怅然,“我会?出宫开神机阁,置办产业,除了母后提点也受他影响。”
    林青槐眼里多了几分同情,“册子你想法子今夜便放到兵部尚书府上,我爹在查这事。你哥这回是真没法善终了,我记得你爹其实蛮看重他。”
    “他是长子,惠妃未出阁前与我爹情投意合,只不过?后来我爹没娶她当正妃,而是娶了我娘。”司徒聿低着头,随手拿了一本册子翻开,“小时候我爹很疼爱他,对他的栽培也非常用心。他十二岁入吏部观政,十三岁上朝,人人看好他。”
    大皇兄明年及冠,按说是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人选,突然被放弃,也就是这两三年的事。
    “你爹忽然弃用他,还允许他在眼皮子底下?搞这么多动作,是发现了什么吗?”林青槐略好奇。
    建宁帝在这事上的反应太淡定了。
    上一世他会?下?令处死司徒瑾,是因为爹爹为了救驾,死在西山围场。
    “三年前惠妃的兄长升任右相,秦王叔昔日的门客登门道贺。”司徒聿淡淡挑眉,“恰好那日,我爹微服出宫和你爹一道去了镇国寺。”
    当日,他为了找林青槐摸进方丈师父的禅房,意外听到父皇和靖远侯谈及此事。
    还听方丈师父说天象并无异常,只是大梁朝的帝星稍稍黯淡了些,还需再看。
    那之后,大皇兄仍按部就班结束观政,进詹事府办差。
    可他明显感觉到父皇对大皇兄的态度冷了下?来。
    “难怪。”林青槐也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个事。
    她当时年幼,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听两耳朵就在方丈师父房里的供桌底下?睡着了。
    “这些东西我带走,这会?反正没事,不如你陪我去看看王府。”司徒聿拿走他手里的册子,目光灼灼,“先去认个路。”
    林青槐丢给他一双白眼,说起城内造纸坊被人买走,有可能与明年春闱有关之事。
    司徒聿听他细细说完,剑眉无意识压低,“这般仔细图谋确实很像是秦王叔的风格。说起来,跟我哥结党营私的大臣,都曾是秦王叔的拥趸。”
    林青槐一听,下?意识叮嘱,“你爹有点可怕,咱悠着点。”
    帝王喜欢能干的儿子,心中的防备却也不会?少?。
    “放心,朕这回不会?再连累你。”司徒聿轻笑,“跟他过?招虽有压力,但我也不差。”
    林青槐失笑。
    他确实不差,甚至比建宁帝还要能干一些。
    ……
    申时一刻,一辆装扮得极为华丽精致的马车,自永定门进入上京。
    马车由两匹高大的白色骏马拉着,马车顶盖垂下?的璎珞上挂着黄金打造的铃铛,车帘用的是颗粒匀称饱满的珍珠。
    上京乃一国之都,城内王公贵族、高官侯爵云集,却也没有哪家的马车,如此奢华庸俗,恨不得整架马车都镶上金银珠宝。
    驾车的男子约莫四十来岁,一路东张西望,不时露出惊诧的神色,一看就知是外地来土豹子,没见过?世面。
    马车走的不快,外?边此起彼伏的议论和嘲笑声,清晰传入车内的林青槐和司徒聿耳中。
    两人都做了易容,看不出本来的样貌,穿着也十分的花俏昂贵。
    林青槐穿了一身红色缎面锦衣,腰间革带上嵌着拇指大小的珍珠。她的手随意搭在腿上,露出袖子用金丝绣成祥云镶边,如唱戏的一般的滑稽。
    司徒聿穿二色百蝶穿花云锦锦衣,腰带用碧玉和金丝织就,墨发束在黄金打造的发冠内,富贵逼人。
    “这一套行头得花不少?银子。”司徒聿听着车外的声音,经过易容的面容微微有些僵硬,唯有一双眼亮得像是镀上了一层光。
    他着红衣的样子甚美,得亏有易容,不然能迷倒无数小姑娘。
    “是要花不少?,所以你出钱。”林青槐撩开帘子,睁着一双眼佯装好奇地看着街上的百姓,大声喊他,“哥,你快瞧瞧咱是不是真的到上京了。”
    一声‘哥’喊得司徒聿的心都酥了。他缓了缓心跳,配合转过身循着林青槐的手看去,故作沉稳,“确实到了上京。”
    林青槐演了一会?,放下帘子玩味勾唇。
    有了铺垫,今夜去春风楼撒银子,说不定会?有鱼儿上钩。
    上一世,她到永安县任县令,到任第一日,当地的首富夫妇便击鼓鸣冤,求她彻查儿子一年多前被人害死一事。
    那两个儿子纨绔无状,在当地欺男霸女惹了杀人的祸事,便连夜离开永安县前往上京避风头。
    兄弟俩出门的时间,正是此时。
    谁知在来上京的路上被人劫杀,找到时都臭了。
    为了抓住害死儿子的凶手,那夫妇俩几乎天天上衙门告状。
    此次,她与司徒聿扮的,便是这对死去的兄弟。
    马车一路向前,进了南市又惹来大批百姓围观,一直跟到飞鸿居后院,看着马车进了院内才散。
    两人从车上下?去,安排好人手盯着春风楼各处,差不多到酉时便提前出门。
    天黑下?来,胭脂大街上的灯笼亮起,红黄的光影在飘着细雨的春夜里摇曳。
    春风楼外,数百只灯笼同一时间亮起,俨然是整条街最耀眼的所在。
    悦耳的丝竹声、女子温柔婉约的唱曲声隐约传出来,惹得过?路的文人雅士纷纷驻足,继而大方入内。
    开门不过?片刻,相继有马车在门外停下?,门庭若市。
    林青槐放下马车的帘子,俏皮地冲司徒聿笑了下?,摇着折扇揶揄,“哥哥可知这是什么地方,这春风楼又与咱永安县的青楼有何不同。”
    他们如今的身份,是一对被惯坏的商户之子,两人不止没见过?世面,还特有钱。
    装饰奢华的马车,是今日申时一刻入的城,两人先在飞鸿居闹了一次笑话,这才来春风楼。
    “弟弟见多识广,不如跟哥哥说个明白。”司徒聿看着长相平平,容貌皆被掩藏起来的少?年,眉眼含笑,“免得一会?为兄又要闹笑话。”
    能听他喊自己哥哥,今夜便已不虚此行。
    “说不如看。”林青槐收了折扇,假装踩着小厮的背下?马车。
    司徒聿跟后,下?车后便掏出一张一百两银票递给当凳子的惊蛰,“赏你的。”
    惊蛰:“……”
    殿下装纨绔的样子,很假。
    两人的穿着花俏又贵气,像是把银子挂在身上一般。
    一站定,身后立即跟上来四个年纪相仿的随从,排场惊人。
    这般有钱到处花的举止,很快吸引在春风楼外迎客的杂役小厮注意,他笑呵呵上前拦住司徒聿他二人,“二位公子可是要进春风楼?”
    “不进我们来这作甚。”林青槐“啪”的一下?打开折扇,负着手,趾高气昂地往里走,“要最好的包厢,银子少?不了你们的。”
    司徒聿笑了下?,利落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春风楼的杂役小厮,“带路。”
    “好嘞!”小厮笑成了一朵花,热情引他们进去。
    两人到三楼的雅字号包厢坐下?没多会?,春风楼里来了两个财大气粗的土豹子的消息,也传开了。
    林青槐一只脚搭在桌上,懒懒散散地歪在椅子里,竖起耳朵听外边的动静。
    司徒聿坐在他身侧,拿着糕点,动作娴熟地喂到他嘴边,“明晚还来?”
    若是来了,还能听他喊自己哥哥。
    林青槐张嘴吃掉他递来的糕点,双眸微微眯起,探究看他。
    她知道这地方吸引人,也不至于姑娘都还没看,他就想着再来吧?
    呵,不愧是后宫三千的狗皇帝。
    “你这是什么眼神?”司徒聿从他眼中看到清晰的嫌弃,莫名其妙,“若是明晚没安排,我得回去见我爹。”
    早前出宫,他跟父皇说了今夜要查案子,明日再入宫回禀王府的各项安排进展。
    “咳咳……看情况再说,鱼没那么快上钩。”林青槐面颊升上一股热气,慌忙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幸好做了易容看不到自己脸红。
    大梁的男子鲜少?有不纳妾的,司徒聿身为帝王,三宫六院佳丽三千也没什么可指摘。
    “你该不会?以为我喜欢这地方?”司徒聿瞧出他的心虚,伸手把点心端走,不悦冷哼,“把话说清楚,我在你眼中是怎样的人。”
    他可冤死了!甭管女子男子,他一个都没碰过!
    林青槐盯着他手里的糕点看了会?,缓缓抬头与他对视,清泉一般的眸子泛起森森冷意,“糕点还我。”
    她正吃的高兴呢!
    “你先喝口茶。”司徒聿把糕点推回去,拎起茶壶给他倒茶,“我就是随口一问,别动气。”
    自己是真不喜欢这地儿。
    到处都是甜腻腻的脂粉味,哪有他身上淡淡的梅花香味好闻。
    便是他后来娶了世子妃,又纳了十七房妾室,身上也没也没这腻人的脂粉味。
    “倒也不必掩饰,我可是喜欢的紧。”林青槐喝了口茶,偏头看向楼下的高台。
    春风楼共有三层,呈回字围着中间的天井而建,天井内设有可升降的圆形高台。
    酉时二刻,楼里的姑娘会?上台让客人挑选,每一层的姑娘都不同,最上层的姑娘长得最是好看。
    花魁逢双日亮相,正好就是今日。
    被选中的姑娘,会?进入客人的包厢,或是闻歌起舞,或是吟诗作画,尽量让客人玩的高兴。
    因而三层楼的包厢窗户都挂着珠帘,以便客人挑选中意的姑娘。
    到了戌时便是小倌出场,玩法和姑娘们一样。
    此时尚未到酉时二刻,楼上楼下已坐满了来寻欢作乐的客人,甚是吵闹。
    “这高台有点意思,底下?的机括能藏不少?人。”司徒聿又凑过?去,很自然地拿起点心喂他,“如此精妙的设计,难怪日进斗金。”
    林青槐吃了点心,想到还未找到的那些姑娘,下?意识偏头过去,低声在他耳边说,“我觉得那些走失的姑娘,可能就在底下?。”
    贺砚声看到太仆寺主簿的女儿被人带进后院,之后那姑娘被凌/辱……人不是藏在这儿,估摸着也是从这儿带出去的。
    楼中护卫离开后,分别去了个六个不同的地方,还都在城郊。
    一连串的线索几乎要串起来了,就差证据。
    “先探探他们的底。”司徒聿也想到了这个可能,眸光微沉。
    “咚咚咚”楼下的开场鼓响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起身出了包厢,倚着栏杆往楼下看去。
    蒙着面纱的姑娘们走上高台,等着鼓声歇了,这才一一摘下?面纱。
    “没瞧出来哪点比咱永安县的青楼好玩,姑娘的长相也一般。”林青槐故意说的很大声,“哥,你觉得呢。”
    “都是些庸脂俗粉,没个能入眼。”司徒聿粗声粗气回他,说罢,伸手取下?挂在腰间的荷包,拿了一锭银子递给身边同样易容的惊蛰,“去,让妈妈找几个能看的上来。”
    惊蛰拿了银子下?楼,两人一唱一和也引来了不少?满是鄙夷的目光。
    林青槐视若无睹,摇着折扇环顾一圈,视线落到对面外廊那位男子身上,唇角微微上翘。
    他俩被人注意到了。
    “这偌大的春风楼,不会?就只有这等姿色吧。”司徒聿一副等不及的模样,烦躁敛眉,“也不知上京哪还有好玩的地,都说到了上京不进春风楼,便算不得是来过,我瞧着也不过?如此。”
    “再看看,说不定这只是开胃菜。”林青槐悄悄曲起胳膊拐他,多的没说。
    司徒聿会过?意,状似不经意的往对面瞟了眼,很快移开目光。
    “这位小哥是个会?玩的,这先出场的姑娘呀,只是来铺台,也叫暖场。若是无人被相中,自然要换上更好看些的姑娘,让大家伙接着挑。”边上一位年约三十来岁的大叔,微微抬着下?巴,不太瞧得上他们的模样,懒懒作介绍,“铺台、研墨,下?笔,每次出场都有讲究的,姑娘的长相也不相同。”
    “我兄弟二人今日初到上京,不懂得这些文雅的玩法,让这位兄台见笑了。”林青槐拱了拱手,叫来三楼的一位小厮,含笑吩咐,“这位兄台今晚的花销我们包了,结现银。”
    “原来两位小兄弟是外地来的,难怪了。”男人含笑回礼,“在下是这儿的常客,你俩想知道什么问我便可。”
    春风楼一晚上的花销可不便宜,选个姑娘就得一两银子,姑娘们演完了赏银最低也要五两。
    当然也能不选,点上一桌子酒菜也须花费二两银子。
    等姑娘们都被选完了,落选的那些便在高台上为所有客人表演。
    “多谢兄台。”林青槐伸手拽了下?司徒聿的袖子,示意他给钱。
    司徒聿拱了拱手,从荷包里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春风楼的杂役小厮,“这位兄台只管玩,银子我们先付,不够一会?再补。”
    小厮眼神亮起来,接过银票蹭蹭蹭跑下?楼。
    林青槐漫不经心地看着小厮去了后院,收回目光。
    须臾,先前在对面盯着她和司徒聿的男人,也下?楼去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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