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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忙掖下不说了，起身出来相迎。
佟世霈从外头进来，脱了披风交给下人。
余氏上前福了福身道：“老爷。”
佟世霈恩了一声，转身进入暖阁，看见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撤下的茶杯道：“今天有客来？”
余氏道：“五小姐今天回家，过来坐了一会。”
佟世霈哦了一声便不再作声，余氏道：“芸娘的病怎么样了？”
佟世霈道：“她已经不在苏府了。”
余氏皱眉道：“不在苏府？那……沅主子那里的事怎么样了？”
佟世霈摇摇头，一副失落的样子，他顿了顿道：“一会我要出远门一趟，你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大概半个月的行程。”
余氏担忧道：“你要去哪？”
“你别管，我去看一眼老夫人就出门，你赶紧收拾行李吧。”佟世霈说着便抬脚出了暖阁，跟着的小厮拿上披风追出去。
余氏看着他的背影，疑惑道:“芸娘刚生过孩子能去哪呢？老爷这么急匆匆出府去，会不会是去找芸娘？”她想了想道：“你去把汪全叫来，我有话问她。”
“是。”
荣妈出去一会，很快带着汪全进来，汪全对她行了个礼道：“夫人，您叫奴才？”
余氏道：“老爷的车驾一直是由你负责，这次老爷出门，你可知道去哪？”
汪全道：“好像是去北边的一个乡下，路挺远的，来回要半个月行程。”
“那么远的地方？他去做什么？”
汪全道：“好像是因为苏家把芸娘赶到乡下去了，老爷担心芸娘的病情，这才打算过去找人。”
“赶到乡下？”
“是的。”
苏夫人一向要脸面，这回大动干戈，想来已经确定芸娘腹中的孩子不是苏公子的，那么极有可能是易恒的，余氏想了想道：“老爷这趟出远门，你要好生照顾着，万不能让老爷有所闪失。”
“是。”
“还有，我叫你来的事不要告诉老爷。”
“夫人放心，奴才明白。”
“行了，你下去吧。”
打发走汪全，荣妈道：“果然是为了芸娘。”
余氏叹气道：“他魔症了似的一直调查芸娘的事，我也不敢劝他，好在沅主子不肯帮忙，想来他一个人也闹不出什么，罢了，由着他去吧。”她顿了顿道：“雪路难行，北方比咱们这边冷多了，你把老爷的大毛衣服找出来，再到厨房看看有会点心，包一包过来，带着给老爷路上吃。”
她转身到妆台上看了一眼装银子的箱子，里头的现银不多了，她又从夹层里拿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装好，一并交给荣妈道：“穷家富路，带着给老爷傍身吧。”
荣妈接了银子，自去收拾包袱。
暖阁外面的廊子上，佟佳湘站在那里逗鸟。
荣妈从里头出来，看见她站在那里，脸色登时黑了一层，“六小姐，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佟佳湘笑着道：“我刚才要走，只是窗然想起来还有句话没跟大伯母说，不过看见大伯回来，就没进去了。”
荣妈扯了扯嘴角，“夫人这会得闲，六小姐可以进去了。”
“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下次再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