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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太后娘娘身子怎么样？”
“太后娘娘身子很好，您不必担心。”周诚简短提了一句便掖了过去，并没多说。
他转身下去给她开药，张婆婆跟着出去。
佟裳刚才睡了一会，这会有些渴，扬声叫张婆婆进来倒水，没人回应。
过了一会，月香进来道：“王妃，您要用茶水吗？”
月香过来倒了杯茶端过来，佟裳喝了一口道：“张婆婆呢？”
“奴婢看见她刚才送周太医出去了。”
周诚是常来的人，张婆婆往常送他也只是到门口，今儿怎么亲送出去了？
佟裳不免心生疑惑，她抬头看了一眼月香道：“周太医是自己来的，还是跟谁一块来的？”
“好像顾公公也来了。”
“顾练？你去叫他进来，我有话要问。”
“是。”月香掖手退下。
二门上的过道里，三个人正打着伞围在一处小声说话。
顾练掖着手对张婆婆道：“摄政王叫我来告诉您一声，皇太后的身子不大好，大概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她怕王妃受惊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所以特地吩咐瞒着王妃，婆婆您好生侍候着，千万不能让人走露了风声。”
“我知道了。”张婆婆脸上露出些许担忧，她转头向周太医道：“太后娘娘的病不是都好了吗？怎么突然说这样了？”
周诚摇头道：“我还没给太后娘娘诊过脉，就佟元抄回来的脉案来看，大概率是旧疾复发，若还有别的，得等我回去亲自把过脉才知道。”
“您快去吧，这里有我。”
目送二人上了马车，张婆婆快步往院里走去。
月香道：“张婆婆，顾练公公呢？王妃要找他问话。”
“我知道了。”
张婆婆心不在焉答应一声，转身到小厨房拿了佟裳的药往上房去了，“王妃要找顾练公公问什么？顾公公刚才已经走了。”
佟裳道：“怎么走得这样快，是不是宫里有什么事？”
张婆婆将药碗放到她面前道：“宫里头能有什么事，现在您的身子最要紧，周太医说了，就是这两天的事了，这是补气血的药，您趁热喝了吧。”
佟裳已经到了预产期，只是肚子迟迟不见动静，所以大家都很紧张，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佟裳喝了药，见外头雨越下越大，她道：“元儿今天是不是回来，你及早派辆车到宫门口去接应着，别让他淋了雨。”
“奴婢会看着办的，王妃睡会吧。”
佟裳被她扶着躺下。
月香进来道：“王妃，佟夫人在二门上求见。”
佟裳疑惑道：“余氏这会来做什么？”
张婆婆道：“自从您进了王府，她也有日子不与您请安了，这会您不宜见客，奴婢还是打发了她去，省得她说些什么，又扰您心烦。”
余氏每次登门的确都没什么好事，所以张婆婆说要赶她走的时候，佟裳也没说什么。
二门上，荣妈撑着伞站在余氏身后，翘首朝里头观望着，她神色紧张，握在胸前的两手不停的搓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