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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眼球（4k）
人在忍界，一十五载，终于用上了轮回眼。
一开玩笑的。
吴羽和他面前的影分身，虽然双眼都是红色的波纹圈圈眼，看上去与轮回眼一般无二，但这也只不过是玄辉夜那只轮回眼的瞳力的投射而已。
就好像长门操控的六道佩恩，以及他所召唤的通灵兽，乃至那个意味不明的大脑袋阎王，眼睛的造型都是轮回眼，但很显然真正的轮回眼也就只有宇智波斑抠下来移植到长门他眼眶里的那一对罢了。
「————」吴羽这麽想着，怔怔地看着对面的影分身的自己。影分身的自己同样怔怔的，因为此时吴羽的眼前，还同时有着影分身呆看着正在呆看影分身的自己的视角。
以玄辉夜的轮回眼瞳力为桥梁，吴羽和自己的影分身的意识同步了，此刻吴羽的感觉很奇妙，就好像自己已经灵魂出窍，既不存在于本体的肉身，也不在影分身的大脑里，而是在这二者的正中间的上空，冥冥中悬浮着，同时查看着左右两个「视角」的分屏显示。
似乎只有这样处理自己的认知，才不至于意识混乱。
「为了做区分————」吴羽说。
影分身吴羽异口同声：「——当意识同步的时候，这种影分身，就称之为影吴羽」好了。」
「————」香在旁看得心里发毛。本来影分身这东西，即便是她的神乐心眼也无法看穿，现在吴羽和他的影分身一和影吴羽连意识都完全一致，这简直就更分不出差别了。
只要吴羽愿意，他的影分身可以存在好久。
吴羽的意志力，玉兔提供的仙人之力对身体的强化，以及随时都能召唤左玄纲手的医疗忍术支援，都让他可以放心地让影吴羽即便受伤，甚至是受重伤也不解除。
香现在已经知道，大部分人的影分身之所以一碰就碎，一方面固然是不同人的影分身之术的造诣有高低一新手菜鸟的影分身即便没有被人击打，也很快就维持不住；
另一方面，影分身如果受到重创再解除，对大部分人来说实在不够划算一返还给本体更难以忍受的精神折磨只是其一，其二则是，影分身如果受重伤还维持不解除，那麽必然要持续消耗影分身所剩的查克拉，如此一来，最终返还给本体的查克拉还有多少？
以分出9个影分身为例，加上本体，扣除多重影分身这个忍术本身的消耗，平均分配到10个个体体内的，姑且假设为9%。
如果其中一个影分身一碰就碎，那麽解除的瞬间，返还给本体的查克拉，运气好一点能接近9%，原封不动。但如果被敌人拳打脚踢，苦无手里剑一顿挂彩，影分身仍然不解除，那麽在受伤状态下消耗的体力，伤口自动愈合，都有可能导致最终返还本体的查克拉更少，少于8%，少于5%，少于1%，甚至一滴不剩，得不偿失。
吴羽在湿骨林那样子修炼都忍受下来了，香恐怕如有必要，影分身就算被大卸八块，吴羽也能让影分身维持被大卸八块的状态；而体内有着玉兔的支援，吴羽似乎也没那麽担心查克拉的消耗————
「看你一脸愁容的————」吴羽看向她。
影吴羽无缝衔接：「————在琢磨什麽呢？」
香苦着脸：「我在想，吴羽不见了。
「————」两个吴羽并未面面相觑，意识贯通的此刻，相视与照镜子无异。
「当我没说啦。」香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身为忍者，竟然在分身这种事情上面突然纠结，真是太不专业了。
吴羽笑道：「不用想太多，虽然意识共通————」
影吴羽道：「————但灵魂却只有一个。」
吴羽道：「只要我的灵魂还在这个身体里，」
影吴羽道：「那显然本体就还是唯一的。至于这个我，不过就是忽然多出来的一张嘴，一双眼睛，一个额外的大脑。」
吴羽补充道：「而且还只是查克拉模拟具现出来的大脑。虽然影分身模拟出来的真的很真实，如果胆子大一点，甚至能撬开头骨，脑子拿出来上秤称一称。
但影子终究只是影子。」
香忍不住吐槽道：「你现在已经很诡异了，就不要说这麽诡异的话好嘛！
你现在这两只眼睛，不对，是四只眼睛，血红血红的，一圈一圈的，就这麽齐刷刷盯着我，真的嘶！」
她说着说着，一张挺可爱的小脸都皱了起来，当看到吴羽与影吴羽的神色慢慢冷淡了下来，看着她时仿佛更有一种冷漠无情的威严，配合血红轮回眼的压迫感，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退后了两步。
「哈哈。」吴羽丶影吴羽同时笑出声。
「你白痴啊！」香顿时明白是这坏心眼的家伙故意捉弄自己，气得一个飞踢扑过去。
吴羽抬手想来个神罗天征给她弹走，结果显然是查无此术，胸口正中飞踢，两人差点滚翻了沙发。
「————」香没想到他就这样中踢，跪坐在他身上四目相对，没话找话道，「所以你这眼睛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吴羽有些奇怪，但很快转过弯来。玄辉夜此时披着cos玛奇玛的皮肤，虽然投射给吴羽和影吴羽的轮回眼瞳力来自她额头的月之眼，但玛奇玛造型的她脑门毕竟没有第三只眼，两眼也只是虹膜有几个同心圆圈而已，眼白则很正常，自然与吴羽现在的轮回眼样式并不相同。
影吴羽对玄辉夜摆摆手，玄辉夜会意，一头红色麻花辫散开，刷地化作白色长发，很快变回头顶双角，一袭月白长袍的真身。
看到她额头与两个吴羽一致的血红的轮回眼，香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不同于吴羽刚才的捉弄，这个鬼一样跟随吴羽的玄分身女人，那种淡漠的威严浑然天成，绝不是装腔作势。
真的好像俯瞰人间的神一样。
影吴羽不见外地拍拍这位女神的肩膀，问道：「对了，我突然想问哈，轮回眼能使用写轮眼的瞳术吗？宇智波斑开启了轮回眼，写轮眼去哪了，两种瞳术到底是怎麽切换的？」
「我现在眼睛里也有一点点轮回眼的瞳力，虽然我自己无法主动支配吧，」吴羽这边也无缝地说，眨了眨血红的轮回眼，「那我这算是临时的轮回眼吗？还只是类似写轮眼的转写封印？」
」
玄辉夜想了想，大袖轻轻一拂，顿时一团查克拉如同青烟般萦绕成型，最终在空气中凝结成三颗圆坨坨的眼珠。
是普普通通的黑色眼眸丶白色眼白的普通人的眼珠。
玄辉夜平静道：「白眼，写轮眼，轮回眼，虽然这是被如今忍界称之为的所谓三大瞳术————但实际上，白眼，只是一种眼睛。」
也不见玄辉夜有什麽动作，三颗漂浮旋转的眼球的其中一个，漆黑的眼瞳渐渐变白，变成了香见过的与日向宁次丶日向雏田二人一般无二的眼睛的样子一虽然她只看过这种白眼待在眼眶内的样子，这是第一次看到这麽立体的丶圆滚滚的眼球本体。
「白眼的拥有者，从出生就是这样的眼珠。」玄辉夜道，「这是与普通人类黑白分明的眼珠，是同一个层面的东西。只不过不同的是，如果向白眼聚集一定量的查克拉，这种眼睛就能透视丶远视丶四方上下无所不视，仅此而已。与其称之为瞳术，不如说是一种特殊的眼睛。」
吴羽笑道：「本来就和忍界大众属于不同的人种嘛，天生的眼睛不一样，也是自然的咯。」
「————」玄辉夜闻言，便心中有数，吴羽看来是不介意在香面前提到涉及大筒木辉夜的事情。
「而轮回眼有所不同。」
玄辉夜抬手一指，漂浮旋转的三颗眼球，与白眼相邻的那一颗，突然整个染上一层血红色，紧接着一圈一圈的纹路，以瞳孔为圆心，迅速遍布整颗眼球。
「不同之处就在于，白眼出生即是如此，轮回眼————则需要一个开启的契机。」玄辉夜平静解释道，「契机便是，需要获得足够接近我本尊」的查克拉，便能将自身的眼睛，转化成轮回眼。」
不是凑齐因陀罗丶阿修罗的查克拉，再引发出六道老头的查克拉，甚至还疑似需要再加一个【濒死】的条件，才能开启轮回眼吗？
吴羽下意识地想，但很快反应过来，六道老头的查克拉，不就是玄辉夜口中的「足够接近大筒木辉夜」的查克拉吗？
原来所谓的轮回眼开眼，其实就是一种返祖一不对，返祖太过宽泛，根本就是精准地「返辉夜」化。
而当吸收了十尾，也即吸收了大筒木辉夜本尊的肉身，那「接近」的程度便无限地趋近于100%，于是那额头的那颗无限还原大筒木辉夜的月之眼，便也能在月光映照之下觉醒了。
反倒是「人类的脑门怎麽会突然多出一只眼球」这种事变得微不足道了。六道斑缺个下半身都能长出来，何况给脑门的肉体微调一下结构，给第三眼腾个空位置？
吴羽心下无语：妈妈级的查克拉，便可以觉醒轮回写轮眼；儿子级的查克拉，就只能降一级，觉醒平平无奇的轮回眼；孙子级的查克拉就更次一等，轮回眼角膜都觉醒不了，只能通过找个同级的拼一刀，团购引出更高等的儿子级查克拉，如此间接地觉醒轮回眼————
结局佐助的左眼又算怎麽回事？难道是六道老头用他儿子级的查克拉，缝合佐助孙子级的因陀罗查克拉，拼多多出来的妈妈级轮写眼？真够寒酸的，难怪莫名其妙从红色降级为紫色————
不过，如果按照玄辉夜的说法的话————
影吴羽盯着那旋转的三颗眼球，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轮回眼一旦觉醒，原本的眼球不论是什麽样子的，都会在肉体基因层面，彻底修改为轮回眼的形状了？」
玄辉夜道：「正是如此。」
吴羽自言自语道：「所以说，宇智波斑觉醒轮回眼后，就没有普通人的黑眼睛」这个状态了，轮回眼就是他的普通黑眼睛」，而他想使用写轮眼的话，只需像原本那样，主动开启」写轮眼即可。」
玄辉夜道：「我不知道宇智波斑是怎麽运用这两种眼睛的力量的。但是————
写轮眼，与白眼不同，与轮回眼也不同。」
香等了一会儿，瞪着眼看着漂浮转动的三颗眼球，白眼和轮回眼这两颗都没变化，第三颗眼球同样没动静。不用手一指，将它变成写轮眼了吗？
而吴羽已经明白过来，笑道：「已经变化完成了。」
「啊？」香不解。
影吴羽伸手按向那颗随着白眼丶轮回眼漂浮的黑眼睛，说道：「写轮眼————
最初被称作心灵写照之瞳」，它的本质，它的瞳力的来源，其实是与这眼球相连的那密密麻麻的视神经。」
影吴羽对这黑眼球注入查克拉。虽然他向外输送查克拉的水平一般般，但玄辉夜接收查克拉的本事臻至化境，这颗黑瞳的眼珠以100%的效率将影吴羽的查克拉吸收，于是漆黑的眼珠像瞬间通了电一样，倏地变作猩红的三勾玉写轮眼。
玄辉夜道：「按照黑绝给的信息，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觉醒后，变化的只有他们大脑里的神经，是大脑制造的特殊查克拉，通过视神经让瞳孔生出了变化。
除此之外的眼球，包括虹膜在内的眼瞳，都与普通人并无多少差别。也因此，这种普通人质量的眼睛」，无法承受万花筒写轮眼级别的瞳力的摧残。」
「万花筒写轮眼我知道！」香脱口而出，反应过来，又讪讪地说，「小樱提过，那个佐助一直在琢磨这个东西来着。」她有点疑惑，既然是这种会摧残眼睛的东西，为什麽宇智波佐助还要念念不忘的？
吴羽心说，难怪团藏胳膊上那些眼睛，还有宇智波鼬手里那颗别天神，明明都自由了，却仍然可以保持着三勾玉和万花筒的状态。显然，只要给眼球内残留的视神经注入查克拉，便能慢慢恢复瞳力。视神经才是写轮眼的真正本体，眼珠子不过是个脆弱的包装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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