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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私心地以为，以他对沈安诺的在乎程度，若是沈墨找不到人了，会亲自下来审问他们的。
确实会审问她们，不过确是另有其人。
看见有人，就代表着有希望。
方施曼动了动身子，下意识地挣脱着绳子，眉头紧皱，试图谈判。
但是一想到什么，她忽而睁大着双眼，看向她，故作震惊地问道，“是你！？是你绑了我们！？”
她们对沈安诺的事情是不知情的，所以必须要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
习萱视线紧盯着她们，忽而扯出了一抹弧度，却毫无温度可言。
仿佛是在讥笑，嘲讽。
不错，演技还是挺不错的。
“不然呢，你还以为是沈墨？很失望吗？”习萱站在她们的中间，淡淡地开口道。
方施曼忽而，眼睛瞪得犹如铜铃般，似是对于她所说的很吃惊，张了张嘴，“你、你是说沈墨？是你们！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啪啪啪——”习萱蹲在方施曼的面前，双手合力，一下，又一下。
掌声在这安静的地下室里，倒显得有几分的唐突，而又有些诡异。
“方小姐的演技还真是不错呢，怪不得……”
后面的话，习萱并没有说完，反而是紧盯着她。
眼神有些异样。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方施曼看着她这幅模样，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可她身后是姜凝玉，退无可退。
“……”
愚蠢！
姜凝玉听着她们的谈话，对方施曼，只找到了这两个字来形容。
就这么随随便便一试探，她倒是把底儿都露出来了。
“听不懂吗？”习萱歪了歪头，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颌，而后微微一用力。
“唔——”方施曼吃痛得痛呼出声，死死地瞪着习萱，想要将她瞪出一个洞来。
“既然听不懂，那我来告诉你。”习萱放手，“你把小诺诺藏到哪里去了？”
“沈安诺，你是说沈安诺？”方施曼抿了下唇，眉头依旧紧皱着，“什么叫我把她藏到哪里去了？什么意思？她不见了！？”
语气里还颇有些着急，那种姐姐对于妹妹的关心，被她演得淋漓尽致。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姐妹情深呢！
“啧啧。”习萱摇了摇头，指着她那张脸，“需要我给你看看，你现在的嘴脸与你说出口的话，有多违和吗？”
而方施曼似是听不见她的话一般，一味地质问道，“团团不见了？你们把团团弄丢了？当初沈墨是怎么说的！他说过，一定会好好对团团的！我要见沈墨！我要见沈墨！”
头可断血可流，人设可不能倒。
她这倒打一耙的功夫儿，越来越到家了。
“现在放我们出去！今天这件事，我们就不追究了！”
习萱微眯了眯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嫌她聒噪，便直接伸手，拿过了一旁的一块破布，塞进了她的嘴里，声音戛然而止。
看她这般模样，应该是不知情的。
她学过微表情分析，从她的一些小动作可以得知这个结果。
她就算是知道沈安诺不见了，但至于在哪里……应是不知情的。
“唔——唔唔唔——”方施曼拼命地摇着头，挣扎着，脸色一阵青一阵黑的……倒是像极了调色盘。
那破布沾满了灰尘，还有一种无法描述的味道……就这么被塞进了她的嘴里，一阵恶心反胃感涌上心头，可她却不敢真的就这么吐了，强忍着。
习萱站起身，走到了姜凝玉的面前。
此刻她正闭着双眼，脸色不见丝毫的慌乱，闭目养神，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
根据章博学所描述的那般，他们只将人抓来了，并没有透露任何的信息。
那么，很有可能，沈安诺不见了这条信息，就是姜凝玉透漏的。
而对待姜凝玉，习萱则不会与方才那般简单粗暴地质问。
毕竟，她们有所不同。
“姜小姐是吧？我们聊聊？”习萱伸手扯过一旁的凳子，在姜凝玉的面前缓缓坐下。
而听到声音，姜凝玉不紧不慢地睁开了双眼。
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有火花在四溅。
但两人的表情上，却出奇的平静。
“我要见沈墨。”姜凝玉张了张嘴，淡淡地吐出了五个字，便又磕上了眼睑。
有了方施曼这样的前车之鉴，话多只会让自己失去了主动权。
而方施曼又“唔唔唔”了几声，显然是气恼不已！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同样的一句话进行对比，显然姜凝玉说出口的，更有分量一点。
最起码，习萱还考虑了一会儿才给出了答案，“为了姜小姐的生命安全考虑，暂时还不行呢。”
话音刚落，姜凝玉的睫毛轻颤了颤。
在场都是聪明人，怎么会听不懂她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呢。
若是依照沈墨那暴躁的脾气，说不定真的会当场掐死她。
毕竟那个男人，什么事情都会干得出来的。
姜凝玉便索性紧闭着唇，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习萱环顾了一下四周，忽而感慨道，“这毕竟是地下室，湿气重。对女人终归是不好的。”
“女人，还是要多爱自己一些，不要爱得太满了。总得要学会自爱，别人才会爱你。”
而姜凝玉却一副柴米油盐都不进的模样。
她这些鸡汤，用来感化那些十足少女还差不多，对于她们来说，只不过就是几个字组成的一句话罢了，没有任何的动容之色。
“你知道沈墨为什么会选择沈安诺吗？”习萱忽而开口问道。
而她这句话一出，就连方施曼也停止了挣扎，似乎在等待着她的下文。
而姜凝玉也睁开了双眼，对视上了习萱那极为认真的双眼。
这个答案，似乎成了她们的一个心结。
对啊，为什么？
到最后，沈墨却选择了一个疯女人？一个只会给她制造无数的麻烦，一个在事业上给予不了他任何帮助，一个就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疯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