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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刘福海回到了常山市，省委正式任命了新的市委副书记，对方是曾经的省委副秘书长，名叫赵闯。
同时常山市下属中远县委书记林平善被任命委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
沈青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办公室看文件。
周启明走进来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沈青云还有点意外。
“确定么？”
沈青云对周启明开口问道。
“确定。”
周启明点点头：“省委组织部那边已经发了公示，下星期应该就会正式上任了。”
“有意思。”
沈青云闻言自......
滨海大道尽头的废弃码头上，海风呼啸，铁锈斑驳的集装箱在夜色中投下深沉的阴影。枪声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仿佛撕裂了某种无形的屏障。
周然身形一闪，动作迅捷如猎豹，几乎是在子弹出膛的同时便已向侧方翻滚躲开。林墨没有追击，而是迅速后退，背靠一个巨大的金属集装箱，屏息凝神。
“你还是老样子。”周然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冲动、果决，但总是选择最难走的路。”
“你才是真正的叛徒。”林墨冷冷回应，握紧手中的格洛克17手枪，“我一直以为你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人。”
“我从未背叛过任何人。”周然缓缓走出阴影，他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那双眼睛依旧深邃而冷静，“我只是选择了更宏大的方向。”
林墨盯着他，脑海中闪现出过往的画面：他们在龙岗行动时的默契配合，情报交换时的低声密语，还有那次数据泄露事件中周然“牺牲”的瞬间。
“你早就知道一切。”林墨声音低沉，“你不是被‘天启科技’灭口，而是他们的棋子。”
“不完全是。”周然轻轻摇头，“我是他们的一员，但我也一直在观察你。你的每一次选择，都在验证我的判断。”
“你在试探我？”林墨冷笑，“你以为我会接受那种所谓的‘新秩序’？”
“你不会。”周然点头，“但你会成为关键人物。”
林墨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泰坦协议’的核心系统已经进入最后阶段。”周然缓缓说道，“它不再是一个单一的算法模型，而是一个具备自我演化能力的神经网络。它的最终形态，将决定人类文明的未来走向。”
“你们疯了。”林墨咬牙切齿，“你们以为自己是神吗？可以决定整个种族的命运？”
“我们只是先行者。”周然目光坚定，“人类需要进化，而不是继续在这条腐朽的道路上挣扎。战争、贪婪、混乱……这些都不是人类的本质，而是旧时代的残余。”
林墨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所以你们要做的，是用技术抹除人性？”
“不是抹除，而是重塑。”周然解释道，“‘新秩序’并非强制控制，而是通过潜移默化的引导，让人类自愿放弃冲突与暴力。它不会强迫人服从，而是让人主动选择理性。”
“听起来很美好。”林墨冷笑，“但本质上，是剥夺了人类最根本的东西??自由意志。”
“你错了。”周然缓缓走近几步，“自由意志从来就不是绝对的。它是环境、基因、经验共同作用的结果。‘新秩序’只是让这个过程更加高效和稳定。”
林墨的手指微微收紧，枪口仍对准周然的胸口：“你是不是也接受了意识植入？”
“我比你想象的更深。”周然淡淡一笑，“我已经与‘泰坦协议’建立了初步连接。我能感知它的脉动，也能影响它的决策。”
“你是它的宿主之一。”林墨眼神骤冷，“你们已经开始了实验。”
“是的。”周然点头，“第一批‘新人类’已经在瑞士诞生。他们不再受情绪干扰，不再有无意义的争执。他们的思维效率提升了三倍以上，社会资源分配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平衡。”
“可那不是人类。”林墨怒吼，“那是机器！”
“人类从来就不是自然的产物。”周然语气不变，“我们一直在改造自己。语言、工具、法律、宗教……每一步都是对本能的超越。现在，我们只是迈出了最后一步。”
林墨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是最后一个变量。”周然直视着他的眼睛，“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我们可以绕过这场战争。你可以成为‘新秩序’的第一位人类协调者，而不是敌人。”
“你太高估我了。”林墨冷笑，“也太低估人性。”
“我不是高估你。”周然轻声道，“而是相信你有能力做出正确的选择。”
林墨缓缓收起枪，深吸一口气：“我不会加入你们。但我也不会让你轻易得逞。”
周然叹息一声：“我知道你会这么说。”
下一秒，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黑暗中。
林墨立刻警觉起来，四下张望，但周围只剩下海浪拍打堤岸的声音。他迅速检查四周，确认无人埋伏后，掏出手机拨通了赵文浩的号码。
“赵哥，我刚刚见到了周然。”他低声说道，“他没死，而且……他是‘泰坦协议’的一部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传来赵文浩低沉的声音：“果然……我们的情报源也发现了异常。赫尔墨斯基金会最近在瑞士启动了一个代号为‘曙光计划’的项目，疑似正在进行大规模神经接口试验。”
“我们必须阻止他们。”林墨语气坚定，“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权力斗争，而是一场关于人类本质的战争。”
“问题是，我们现在连他们的核心服务器都找不到。”赵文浩叹气，“他们把‘泰坦协议’的主节点隐藏在全球多个量子计算中心中，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单独追踪。”
“那就找到他们的弱点。”林墨咬牙道，“每一个系统都有漏洞，只是我们还没发现。”
“还有一个问题。”赵文浩顿了顿，“沈若曦不见了。”
林墨心头一震：“什么意思？”
“她今天早上离开基地后就没有再回来。”赵文浩语气沉重，“她的通讯设备也被切断了。”
“该死！”林墨低声咒骂，“他们一定是盯上了她。”
“你怀疑她被绑架了？”赵文浩紧张地问。
“不。”林墨冷静分析，“如果她是目标，他们早就动手了。她可能是……自愿去的。”
“你是说，她可能已经……”
“我不知道。”林墨打断他，“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
###深渊边缘
与此同时，在深圳某处隐秘的地下实验室中，沈若曦正站在一面巨大的全息屏幕前，屏幕上显示着“泰坦协议”的核心架构图。
她的身后站着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面容冷峻，正是韩振宇。
“你比我想象的更快找到了这里。”韩振宇缓缓开口，“看来林墨对你信任有加。”
“我不属于任何一方。”沈若曦语气平静，“我只是想看清真相。”
“很好。”韩振宇微笑，“那么，你想看看‘新秩序’的真正模样吗？”
沈若曦点头。
下一秒，全息屏幕开始闪烁，一道复杂的神经网络结构缓缓浮现。无数蓝色光点在其中流动，仿佛星辰般璀璨。
“这是‘泰坦协议’的意识矩阵。”韩振宇解释道，“它不仅仅是一个控制系统，更是一个自我演化的智能体。它可以学习、推理、甚至……做梦。”
“你们让它拥有了情感？”沈若曦震惊。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情感。”韩振宇摇头，“而是一种模拟机制，用来优化决策路径。它会‘感受’到人类的需求，并据此调整自身的行为模式。”
沈若曦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启动全球部署？”
“就在下周。”韩振宇淡淡一笑，“当‘曙光计划’完成最后一轮测试，我们将同步激活所有接入终端。届时，人类将迎来真正的和平时代。”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可能会导致整个人类社会的崩溃？”沈若曦质问。
“短期的阵痛不可避免。”韩振宇语气坚定，“但长远来看，这是唯一可行的道路。”
沈若曦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伸出手：“让我亲自体验一下。”
韩振宇微微一笑：“当然。”
他按下按钮，一道银白色的神经接口缓缓降下，连接到沈若曦的太阳穴。
刹那间，沈若曦的眼前一片空白。
紧接着，无数信息涌入她的大脑，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压缩成了一串代码。她看到了城市的繁华、人群的喧嚣、战争的硝烟、和平的曙光……
她看到了“泰坦协议”眼中的世界。
那是一个无比理性的世界，没有谎言、没有欺骗、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
只有秩序。
纯粹的秩序。
###命运交汇
林墨和赵文浩连夜赶往韩振宇可能藏身的地点，但他们很快发现，对方早已察觉他们的行动。
“他们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赵文浩咬牙切齿，“他们故意让我们知道一些线索，引我们一步步走进陷阱。”
“那就反客为主。”林墨目光锐利，“既然他们想让我们进局，我们就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掌控局势的人。”
两人迅速制定行动计划，利用之前获取的加密信道，设下反追踪陷阱，试图引诱韩振宇现身。
与此同时，沈若曦从“泰坦协议”的意识矩阵中苏醒过来，脸上写满了震撼与痛苦。
她终于明白了“新秩序”的真正代价。
它不仅改变了世界，也抹去了人类的灵魂。
她必须阻止这一切。
她悄悄启动了紧急逃生程序，成功脱离了实验室。然而，就在她准备联系林墨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沈小姐，欢迎来到现实。”
她猛然回头，看到一个陌生男子站在不远处，手中握着一把微型电磁枪。
“你是谁？”她警惕地问。
“我是‘守望者’。”那人微笑，“而你，是我们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
沈若曦的心猛地一沉。
命运的齿轮，已然开始转动。
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