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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可是醒了?”外头丫鬟的声音响了起来,苗招娣愣了愣,听出来了那是红缨的声音。
不知道为何,心里突然就松一口气。
“在。”苗招娣应了一声,就见丫头红缨推门而入了。
红缨满脸笑意的端着热水来了,见苗招娣坐起了身子,忙放下水笑道:“姑娘总算是醒了,爷让奴婢给姑娘准备洗漱的水,姑娘可是要起了?”
苗招娣脸红的就像是熟透的柿子,只低声道:“嗯,放着就好,我自己来吧。”
让人服侍,还真不是她的习惯。
只是她刚要起身,下身就疼的她走不动道,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红缨愣了愣,顿时明白了苗招娣这是根本起不来。
想想也是,昨夜爷和苗姑娘同房的声音,听起来甚是......总之,苗姑娘起不来,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苗招娣心里却是羞死了,只觉得自己这根本就是在矫情嘛!
“我没事......”苗招娣难堪的恨不能掩面逃离,倒是红缨,很是善解人意,只微笑道:“姑娘不必惊慌,毕竟是初经人事,爷特意吩咐奴婢,待你醒来,就让奴婢给您服药。”
“服药?”苗招娣心里一冷,服什么药?不会是什么避子汤之类的吧?
苗招娣心里一凉,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就伤感起来了。昨天的事情,她已经隐隐有些印象了,是她无耻在先,可是占了便宜的人不是还是他顾羡渊么?
“是的,爷说昨儿个辛苦您了,怕您身子虚,特意让红簪给您去药房拿了些补药,让您补补。”
一听说是这个理由,苗招娣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尴尬的不知所措。
这,这哪儿跟哪儿啊?她还没有这样虚弱吧?
“咳咳。”
顾羡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门口,他轻咳一声,打断了红缨和苗招娣的谈话。
苗招娣一看见他,顿时把头埋了下去。
她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顾羡渊。发生这件事,她都来不及伤心难过,甚至不知道这件事传扬出去,会是什么后果。
她只知道,自己现在看着顾羡渊,就觉得自己丢人现眼。
着实难堪。
见顾羡渊来了,红缨也不敢扰了二人,悄声退下。
一时间,屋内就剩下顾羡渊和苗招娣二人。
苗招娣低着脑袋,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别扭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我一定会娶你的。”
顾羡渊张了张嘴,定定的看着苗招娣,郑重道。
苗招娣愣了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的话。
就因为春风一度,所以得到了他的承诺?
苗招娣苦笑一声:“顾大哥,你不必如此,就算我失了贞洁,也不会如此不要脸面的纠缠与你。”
话虽如此,可是苗招娣的心里,还是狠狠地抽了一下。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曾经她也是幻想过,将来某一天,顾羡渊能够看见自己的好,或许他们能够幸福美满的在一起,有一个共同的家。
可是如今……
苗招娣垂眸伤神,她要的是两情相悦,而不是一厢情愿。
如果因为这件事,顾羡渊觉得亏欠自己,就要负责,其实大可不必。毕竟,她不是古人,没有那种泥古不化的思想,若是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还不如终身不嫁。
顾羡渊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是皱紧了眉头,有些不解:“你是不愿?”
苗招娣愕然的抬头,却是摇摇头:“顾大哥,结亲乃是大事……”
“三媒六聘,我自会做全。”顾羡渊淡笑道。
“顾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苗招娣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顾羡渊眉头更紧了,越发不解:“那你是何意?”
苗招娣有些尴尬,心中更是有许多顾虑。
古代男子三妻四妾的,这一点,她就不能接受。
更何况,顾羡渊心里是藏了人的,他深情如许,自己在他心里,算个什么?替代品?再者,忆安平日里把自己当姐姐,若是自己成了他的庶母,他该如何看待自己?
“顾大哥,你真的不必勉强,若是为了顾全我的名声,或者是想对我负责,真的大可不必。在我心里,将来要嫁的人,必须是我全心全意喜欢的,而他对我,也是一样。我……我没办法接受将来的相公,心里却还藏着别人,更没办法接受,他将来还要三妻四妾!”
“或许你觉得我这番话,实在是有违妇德,更是大逆不道,可我就是这种人,若是这辈子无法找到心意相通的人过日子,那我情愿一辈子做单身狗。”
“单身狗?”顾羡渊疑惑的挑了挑眉。
苗招娣一窘:“意思就是,若是没有情投意合的,我情愿一辈子,孤身一人。”
此话一出,室内顿时安静了不少。
顾羡渊定定的看着苗招娣,半晌未发一言。
苗招娣被他瞧得心里发毛,只嘀咕道:“顾大哥,我知道我有些过于天真了,可是,我是个认死理的人……”
“你的意思是,两情相悦,方能结为夫妻?”顾羡渊嘴角微勾,似笑非笑。
苗招娣咬了咬唇,总觉得顾羡渊这是在笑话自己。
“顾大哥,如果你觉得我可笑的话,就尽管笑吧。”
顾羡渊低声轻笑了起来,苗招娣越发的难堪了,更觉得难过。
她原本还是心存一丝期待的。
“两情相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心悦于你。”
顾羡渊伸手,揉了揉苗招娣的发顶,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苗招娣却是猛地抬头,有些不敢置信。
他说什么?心悦于我?
苗招娣有些傻眼,顾羡渊却是仍道:“自古以来的规矩,都说男子是三妻四妾,可是真正成为至亲,用情深许的,却是寥寥无几。”
“招娣,我……我有许多不能说的秘密,从前,是怕自己给你招致祸端,因此与你接触,万分克制。可是昨夜,与你虽肌肤相亲,却万万不是因为回春散。”
“你可懂我,心中对你的惦念,皆来于一个情字。”
“招娣,我要娶你为妻,只愿娶你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