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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是无奕给救好的。
她说自己得到高人相助，医术了得，才把她眼睛治好。
无笙不相信，妹妹什么时候开始学医术，更何况是水晶薄刃对眼睛的伤害是不可逆的。
虽然平时她会用水晶薄刃为患者处理伤口，抑制腐肉，除此之外，很少会用到水晶薄刃。
“你的眼睛受过伤？水晶薄刃。”凤歌看着她眼里的泪水，一丝熟悉的气息从她眸中浮现。
这，这是九天凤血的气息。
怪不得她对绛火草这么有信心，她和自己一样，都是九天凤血。
看来大祁谢家与西蜀皇室关系匪浅，居然拥有西蜀皇室神族血脉。
只可惜，不够纯正，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得活绛火草。
无笙吃惊地看着凤歌，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眼睛受过伤，而且如此笃定就是水晶薄刃。
“你眼睛里有水晶薄刃的气息，而且那个气息跟你的水晶薄刃很像，但又不是，想来那把水晶薄刃的主人，跟你也有很深的渊源。”
他究竟是谁，对水晶薄刃、血归元如此熟悉，难道他真的是红敖？
“你是红敖？”无笙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
无果，凤歌清澈的双眸，并没有因为她的质问发生一丝变化。
而且他还往无笙身边靠近，那双眼睛深情地望着她的双眸。
无笙有一些手足无措，她第一次和男人离这么近。
她知道他对自己没有一丝邪念，只是好奇而已，却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一张玉脸早已经如旁边的牡丹花，粉颜可爱。
凤歌只从她的眸中感受到九天凤血的气息，便觉得有些诧异。尤其是额间的水琉璃花钿，九天凤血气息更浓。
“你额头上的水琉璃花钿，你是否知晓？”
无笙抬手摸向额间的花钿，她平日里是不戴这些，那日被无奕救醒就发现额间的水仙花花钿，原本要询问。
却看见无奕额间也有一个同样材质的曼陀罗花钿，就没有发问，想来是无奕给她戴上的。
”这不是普通的花钿，是用若水河的水琉璃做的，一般是为了失明的人专门磨制的。不过，光有它没有多大用处。“
“还需要眼睛。”无笙喃喃说道，果然无奕将她的眼睛给了她。
一想到那些时日无奕为了让她宽心，哄她自己是暴盲症，她心里就难受的要命。
说起这个妹妹，无笙并没有像其他家姐妹那般常常待在一处。
她醉心于跟着师父行走在外，而无奕又混迹于市井里，平日相聚都是在娘亲那里，彼此贪恋娘亲的温暖，顾不得姐妹情深。
没有想到，她竟然把眼睛给了她。
这些时日，一想起爹爹与师父的所为，无笙的心愈加冰封，而无奕此举，让她心头觉得暖暖的，眼泪禁不住簌簌地往下落。
“你也不用太伤心，这只不过是缓兵之计，对方也不是把眼睛全部给你。两个人都能看见，一年两年无碍。”凤歌将后半截留在嘴里，没有说出来。
一年两年无碍，如果时间长了没有解决的办法，她们两人中间有一个人注定会在黑暗中生活。
”不过我倒是想见见给你眼睛的那个人，这样的办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出来，看来是有高人指点。“凤歌一想起这，心里有些活泛。
他痴迷于医术，尤其是乡野仙医，让他醉心不已，这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位，可不能让她走了。
“你应该一时半会看不到她，如今她应该是在西蜀。”无笙尝试着走出屏风。
“你跟她什么关系？”凤歌接着问道。
“她是我妹妹，我现在不想谈这些，我要怎样才能从这里出去？”无笙回头看着悠闲悠哉的凤歌，问道。
“你既然能跟我进来，自然也能自己出去。”凤歌好奇地看着无笙，“这里是境月，你能够进入境月，肯定会些九幻韶音。”
九幻韶音？那不是九溟刹所习的法术么？她怎么可能会？
无笙疑惑地看着凤歌，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九幻韶音。”
不会？怎么会如此，一般人要是不会九幻韶音，是没有办法跟他走进这个屏风。
难道说是将眼睛给她的人才是九幻韶音高手？
凤歌对她妹妹更感兴趣了。
“你真的一点都不会？”凤歌追问道。
“我平时只学习点医术，并没有接触九溟刹的人，九幻韶音只是听师父说起过。”无笙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想着如何才能让凤歌带她出境。
“九溟刹？这是什么东西？既然你不是霍城派人，又非西蜀谢宗的人，那你手上的水晶薄刃从何而来？”
那把水晶薄刃不是寻常之物，除了面前女子的气息以外，还混着异常熟悉的气息。
无笙看着深究到底的凤歌，搞不清楚他究竟要干什么。
沉默了好长时间，才说道，“我的水晶薄刃是学医的师父送给我的，估计他以前在霍城派里待过，从那里取得如此利器。”
“哦……”凤歌知道面前这位女子说谎，水晶薄刃岂是一般众人能够取得，更何况她这一把。
“如果我帮你，你可不可以帮我见到你的妹妹？”凤歌声音如清风一般拂过，无笙张了张嘴，想要答应他。
不行，无奕可是真正的九天凤血，这个诱惑对任何人太大了。
一统天下，洗髓换命，但凡有点野心的都想据为己有。
无垠一时说露嘴，她一番动作，才让天下人认为谢无笙才是真正的九天凤血。
面前这位男子，从气质上来看就不是寻常之人，仅凭气息便能辨别出她的眼睛受过伤，如果让他靠近无奕，会不会为无奕带来什么劫难。
若没有他相助，绛火草怎么办，大祁苍生怎么办？
无笙在纠结，不妨先答应他，等解决了大祁危机之后，再说其它。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能伤害她，否则，否则我绝不会饶了你，我会跟你拼命。”无笙故作凶恶状，唬着凤歌。
“噗呲。”凤歌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小姑娘把自己当成大灰狼了。
也是，虽为相府贵女，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有这么强的防备心，理所当然。
更何况，她的妹妹是九天凤血，出于骨肉亲情，也会过多维护。
这才是姐妹情深的样子。
“好，我答应你。”凤歌微微一笑，伸出手掌，“要不我们签个契约？”
契约？无笙不知道怎么会想起妹妹与慕容曜，他们二人是不是也签了契约。
“什么契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