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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林轩，胡莹心一直等着消息。
可是等啊等，等啊等，半个月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三个月过去了……
眼看到了年关了，德妃依然暂时管理后宫，贵妃依然恩宠依旧，赵美人好像忽然看破红尘，一门心思开始在复香轩中养花种草，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娘娘，这……是不是贵妃娘娘帮德妃娘娘说了情？”
曼霜想到三个月前她和主子亲眼看到德妃跪在承乾宫门口，死了个小宫女没什么，可若吓到了那些命妇事情就大了。
想尽办法传到了太后那边，结果呢？
太后让曹嬷嬷去了一趟含章殿，回来什么话都没有。
继续每天吃斋念佛，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胡莹心几乎咬碎了银牙，垂眸看着面前画了一半的腊梅。
“再过半月，便是除夕了，今年除夕晚宴，宫中一定非常热闹。”
曼霜虽不解主子为什么会忽然转移话题，但心里高兴。
“娘娘说的是，今年后宫多了四位主子，贵妃娘娘瞧着也是个爱热闹的，宫里人必定会想方设法哄贵妃开心。”
胡莹心垂着眉眼遮住眼底的恨意，声音温柔好听：“是啊，贵妃娘娘还是个孩子呢，陛下那么宠爱她，一定是个热闹的除夕夜！”
说到这里，胡莹心看向含冬：“德妃那边，偶尔会和贵妃一起在御花园赏花游玩？”
含冬一直负责打探外面的消息，闻言忙点头：“是，因此德妃娘娘还见过陛下几次，不过陛下根本没看她一眼！”
胡莹心勾勾唇，声音轻飘飘的。
“她什么心思，谁都知道，陛下那般心性，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
言下之意，萧静怡即便再往尧毓身边凑，和尧毓打好关系，可在宣元帝眼里，都是处心积虑。
含冬点头：“陛下英明，所以一直远着德妃。只是……”
“只是如何？”胡莹心看向含冬。
含冬：“不管什么时候，贵妃娘娘身边都跟着含薇和苏嬷嬷，即便是那些內侍侍卫也不少，根本没有落单的时候，奴婢想搭句话，都找不到机会。”
曼霜蹙眉：“含冬，你错了，娘娘需要的不是让你和贵妃娘娘搭话，而是摸透贵妃娘娘的行踪和喜好！”
含冬愣了愣：“这个……奴婢知道，奴婢都记着呢，娘娘您看。”
说着，含冬拿出一个小册子，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大推，虽然字迹难看，但不影响辨认。
胡莹心接过来，一目十行地扫过，然后还给了含冬。
“拿去烧了吧，还有，一会儿跟着曼霜过去拿赏！”
含冬激动感谢：“是，奴婢谢娘娘！”
——
冰泉宫，萧静怡在抚琴。
承恩公夫人再次进宫，还带了个相貌秀丽，肤白灵动的姑娘进来，正是她的庶妹萧静月。
“静月给德妃娘娘请安！”
萧静怡按下琴弦，琴音渐渐消失，她慢慢抬起头来。
没看萧静月，而是看向承恩公夫人。
“母亲到底还是将人带进宫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