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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毓皱眉：“慎刑司？”
苏嬷嬷点头：“是，是……假陛下吩咐的。”
尧毓笑了一下：“假皇后的意思？”
苏嬷嬷诧异地看向她：“娘娘知道？”
尧毓面带笑容看着她：“知道，现在假皇后就在偏殿中，不过昏迷不醒，苏嬷嬷要见见吗？”
苏嬷嬷快速出声，神色急切。
“娘娘……奴婢……不是，魏公公那边，必定也被她种下了巫蛊。”
尧毓眸光闪了一下：“苏嬷嬷确定？”
苏嬷嬷点头，神色间有些尴尬。
“奴婢不敢隐瞒，奴婢……奴婢偷偷去过慎刑司见过魏公公，魏公公现在身体非常虚弱，和含章殿中不少中了巫蛊死的无声无息的宫人情况很像。”
她再次跪了下去：“求娘娘救救魏公公。”
谢临君又捏了一下她的手指，力度不轻不重，不痛不痒。
尧毓冲他挑挑眉，话是对苏嬷嬷说的。
“时辰虽然不早了，这边现在乱糟糟的，不如本宫现在去慎刑司一趟，亲自接魏公公回来。”
苏嬷嬷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之后忙不迭磕头。
“奴婢替魏公公，多谢娘娘！”
尧毓起身，谢临君跟着一起往外走。
苏嬷嬷跟在两人身后，将这几个月来含章殿中，甚至后宫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说了一遍。
包括替身与假皇后同房几次，假皇后极有可能有孕在身一事，也说了出来。
尧毓和谢临君牵着手走在前面，与苏嬷嬷说话。
“你知道她有了身孕？”
苏嬷嬷点头：“知道，她虽然借口让努力好好休息，将奴婢打发到御前侍奉，她贴上的宫人都换成了被她种下巫蛊必须听从她命令的宫人，但奴婢在宫中多年，想要打探消息不难。”
说到这里，苏嬷嬷的视线落到了尧毓身上，欲言又止。
尧毓微微一笑，和谢临君继续往前走。
“苏嬷嬷有话直说。”
苏嬷嬷忙点头：“是，娘娘，您……没有失踪前，应该有了身孕，只是……”
为什么现在回来，没看到小殿下？
尧毓也不瞒她：“阿离被留在了陈国。”
苏嬷嬷大惊失色：“什么？娘娘，这……”
谢临君忽然侧头，横眉冷目瞪了苏嬷嬷一眼。
只一眼，苏嬷嬷从眼底看到了和以往狠戾威严陛下的不同之处，虽然横眉泪目地瞪人，可这样的表情在威严的宣元帝脸上，十岁之后就再也不曾出现过。
陛下面色冷沉时，未必心情不好，陛下神色漠然时，心中未必漠然。
猜不透，看不清，这才是大燕帝王。
而不是现在眼前这个……一眼就能让她看透不满恼火心思的陛下。
苏嬷嬷的心，狠狠揪成了一团。
“陛下……”
谢临君已经被尧毓掰正脸继续往前走，然后用温和的声音和苏嬷嬷说话。
“苏嬷嬷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末了，她才想起一个问题。
“苏嬷嬷看到本宫这张脸，为何会知道是本宫？是因为陛下的暗卫？”
苏嬷嬷压住心中悲痛酸涩，低声解释：“不管娘娘是哪张脸，但是娘娘的眼睛，独一无二。当初认出假皇后，也是因为娘娘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