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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段大人死了。”
“什么？”
“段大人死了！”
一位走在最后的大臣，再次重复了一声。
杜永丰快速回头，其余人早就回头，看向最后那位同僚。
不巧，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御史中丞苏卯。
“段大人死了？”
“是！刚……刚才承乾宫内传来的消息，尸体……尸体已经被內侍抬走了！”
“我们……我们怎么没看到？”
“是啊，这可不就是承乾宫大门口，距离也不过四五米吧？”
苏卯出声：“你们一个个魂不护体，恨不能走的越快越好，哪里会注意到这个？”
众人不满地看向他，见他身上也染了血迹，脖子上也有一道细长的口子，显然是被茶杯砸的，不满地情绪稍稍平复。
都一样被陛下砸过，装什么装呢？
“苏御史，话不可乱说。”
苏卯冷笑一声：“你们要看段大人的尸体吗？请右拐，小跑步往前十米左右，拐过那个墙，应该能看到。”
众人：“……”
有人看向杜永丰，一时忘了改口。
“杜相，段侍郎不会真的死了吧？”
当时情况，段侍郎被陛下砸中了一只眼睛，血流不止。
后来陛下一直不停手，而且前面大部分物件对准了段侍郎，段侍郎死了，算不得稀奇。
不少大臣心中震惊，即便陛下现在心智只有三岁，但偏执阴暗，薄凉凶狠，毒辣无情是刻在骨子里的，和他的年龄，心智无关。
杜永丰看向那位和他说话的大臣：“全大人，杜某如今是太师，段侍郎之死一事，诸位大人当时都在，诸位若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回去再入承乾宫拜见皇后娘娘即可，不必问杜某。”
他们之前还以为段侍郎只是晕过去了，没想到居然死了。
见识过陛下的凶残狠辣，他们哪里敢在这个时候再去触霉头？
“杜太师言之有理。”
话是这么说，但没有人回头再入承乾宫。
杜永丰看着，心中冷笑。
想要再将他推在最前面，到时候陛下若是再次震怒，将他再推出去？
真当他愚不可及吗？
笑容疏离地和同僚寒暄了几句，杜永丰借口去有事，快速出宫。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压低了声音，一边往宫门口走，一边议论。
“陛下如今虽然心智受损，但是太医院那边说了，不是没有痊愈的可能，是我们急躁了。”
“如何能不急躁？若是陈国与南伊国再次出兵……”
苏卯哼一声：“便是再出兵攻打我大燕，难道我大燕无人？”
有人依然反驳：“不是无人，而是……陛下现在这个情况，消息传出去，太能动摇军心了。”
“若军心能轻易动摇，正如皇后娘娘所说，陛下有用人不当之责，领军之人无能坐实！”
不等众人说话，苏卯一锤定音。
“所以若真的再打仗，率军出征的将领，必须经过严格挑选，无用之人，就不要跳出来，免得到时候成为我大燕的罪人！”
这话说的，极重。
在场的武将们，凭借真才实学上去的，大声赞同。
而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将苏卯和皇后娘娘，恨到了骨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