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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大人竟然亲自开尊口,为自己求情?
他们两人同时朝袁天罡看了过去,难道,自己的好日子这就要到了?
杨广深吸了一口气,旋即缓缓道,“既然老师都这么说了,朕难不成还能改变老师的想法?”
“不能!”杨广严肃道。
“那便,一切都依老师吧。”
周辰点点头,他知道杨广这人的自尊心极重,朝着杨广微微点头然后作揖,“多谢陛下。”
这时候,王珪和韦挺也赶快跑了过来,分别朝着杨广和周辰跪下来,“多谢陛下,多谢帝师大人。”
帝师府前的事情还在发酵,越来越多的跪倒在帝师府门前。
周辰派人出去说了多次,最后散开的人并不多。
很多人依旧相信,飞往帝师府中的那个是鲲鹏后裔,是吉兆。
索性,到了最后,周辰也就不隐瞒了,傍晚等杨广等人走后,他站到帝师府门前,“本帝师坦白了,没错,本帝师便是天降之神,是来给大隋给万民带来吉兆的,你们今天白天所见到的,盘旋在洛阳城上空的神物,便是本帝师的坐骑。”
周辰话落,更多的民众朝着周辰跪拜下来。
他们每个人嘴里喊的都不一样,有喊‘帝师大人’,有的叫‘神仙’,有的叫上仙。
帝师府不远处,有两人站在远处。
“你父亲前些日子已经起兵,准备扫平乱世,前些日子派出信使与和通信,说要我召集一些人马,从长安出发,等他的号令,偷袭在潼关固守的王世充!”这两人,分别是柴绍和李渊的三女儿,正史上大唐的平阳昭公主,李昭儿。
柴绍叹了一口气,“现如今,大隋之内的诸多叛军因为帝师的用兵有道而被压制了下来,就连之前盘踞在河北一带的窦建德,此刻都有了消兵息鼓的迹象。”
“而且,我听闻你大哥李建成,现在都投身到了帝师门下,真不知现在应该是起身帮助你父亲,还是继续为大隋尽忠。”
这一刻,柴绍很无奈。
若是在正史上行,柴绍再接到了李渊书信的第一课,就立刻起身响应了。
可是如今,他竟然有些犹豫了。
因为,他清楚自己的本事,若说召集君度的话,倒是能召集一些人。
可那又如何?
他所召集的那些人手,真的能打败固守在潼关的王世充,策应李渊吗?
若是在之前杨广还在江都的时候,他觉得还有些可能。
可现在大隋的大部队已经从江都来到了洛阳,而洛阳和不过千里之遥,而且,从洛阳通往长安的驰道也修建的十分宽大。
他真的害怕,自己这边还没召集好人手,洛阳这边就派出人马把他给剿灭了。
更何况,固守在长安的屈突通也不是泛泛之辈,对方现在对长安也是严防死守,恐怕他刚有召集人手的打算,根本不用洛阳出手,屈突通就直接把自己干掉了。
李昭儿紧锁眉头,“这个大隋的帝师到底是什么来头?刚来洛阳就做出了如此惊天之举,而且还能说把大哥收服为他的人,当真不简单?”
柴绍道,“我之前打听过,听闻此人不仅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而且战力也十分勇猛!手段狠辣至极,听闻之前朱粲的军队已经决定投降,但还是全部被他坑杀。”
“那次,不亚于当初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军!甚至,听闻帝师杀死朱粲军队的办法,是用火活活烧死的,可以说是比当初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军手段更甚。”
闻言,李昭儿下意识的呼吸一滞,她呆滞了片刻,有些担心道,“郎君,你说若是父亲起义失败,帝师会不会也把父亲和山西的那些军队给……”
柴绍摇头,“此事不好说,若这些传言是真,保不齐他真的会这么做。”
“我还是给大哥传一封信,看他怎么说吧。”李昭儿抬头,看向了站在周辰身后的李建成。
晚上,李建成所住的小院中,一只信鸽落了下来。
当李建成绑在信鸽脚下的纸条后,下意识的朝四周看了一眼。
瞧见四周无人后,才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帝师府。
他早便可以自由活动,如今和虞世南还有杜如晦等人一样,在帝师府内是自由身。
夜色下,他走到了距离帝师府大概千米外的一处拱桥之上,此刻,拱桥之上站着一个女人,见到女人后李建成神色一喜,“三妹,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长安吗?”
李昭儿回身,看到李建成后,脸上的笑容浮现,“大哥,你竟然真的还活着?白天的时候我在帝师府门前见你,还以为是幻觉呢。”
“多亏了帝师大人收留,我才能苟活到现在。”李建成道。
“大哥,这是父亲的书信,你看一眼吧。”李昭儿把之前李渊给予他们夫妇两人的书信,递给了李建成。
看完书信后,李建成瞳孔猛缩,“父亲要你们夫妇二人笼络人,和他一同造反?”
“是。”李昭儿道,“大哥意下如何,和我们一同反了吧?大哥身为父亲的长子,若是此次起义成功,那么大哥必然是下一个皇位的第一继承者。”
“若是失败呢?”李建成把信撕碎后,扔进了湖中,“你觉得,以现在大隋的形势,有几分成功的可能?就连大隋反军中最强的瓦岗军都被帝师大人收服,你当**得,父亲在山西所带领的人有希望成功?”
“现如今,他们被挡在潼关外多久了?有两三个月了吧?现如今,他们的难免有大隋的军队,西面和北面有突厥,东面有其他叛军,若是短时间内还攻不下潼关的话,连粮草的供应都是一个大问题。”
“三妹,你当**得,父亲会成功吗?”
李昭儿紧紧咬着唇角,“大哥,若是认为父亲此次必败,你就不去帮他了么?”
“他是他我是我!”李建成深吸了一口气,“当初我被困江都,他明知如此还要造反,便是弃我不顾,我为何要帮他?”
“三妹,听大哥一句劝,你们斗不过帝师的。”
“你知道朱粲是怎么被剿灭的吗?你知道瓦岗是怎么投降的吗?你知道当初带领了十几万人进攻江都的宇文化及父子,是怎么死的吗?”
“你当真以为,帝师大人真如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和煦的阳光少年?是一个爱护黎民百姓的慈悲佛陀?”
“这一切,无非是建立在尸山血海之上的景象而已。”
“我有预感,只要帝师还在大隋一天,那么大隋便一天不会亡,而且只会越来越好。”
说完这些话,李建成直接转身离开。
桥下,柴绍站在那里,李建成拍了拍柴绍的肩膀,“劝劝我三妹,别让他做傻事,现在的大隋,已经不是半年前的大隋了,你们夫妇二人若是助我父亲,必死……”
“到时候,恐怕就算是我在帝师面前替你夫妇二人求情也无济于事。”
“大哥!”柴绍叹了一口。
李建成打算了他的话,“我知三妹性子刚烈,若是你无法劝阻,我只能把今日之事告知帝师大人,让他来阻止了。”
说完,李建成转身离开。
翌日,李建成跪倒在周辰的卧室大门前。
“李公子,你这是?”周辰起床看到跪在地上的李建成,有些诧异。
李建成抬头,“草民的三妹昨日找到草民,说要草民和她夫妇二人一同响应李渊在山西的造反,草民未曾在第一时间禀告大人,草民罪该万死。”
“你三妹?平阳昭公主?”周辰一愣,突然响了起来。
历史上,李渊的第三女,母亲为太穆皇后。
在历史上,平阳昭公主和柴绍是父亲,在李渊起兵前,便秘密派人联络了在长安的平阳昭公主。
当初,柴绍得知消息后,从小道直奔太原,帮助李渊起义。
而平阳昭公主,则是在后方进行各种安排,他动身前往了鄠县的李氏庄园,女扮男装,自称李公子,把当地的产业变卖之后,赈济灾民,很快就招收到了一支几百人的队伍。
当李渊起兵的消息传来之后,平阳昭公主,开始为李渊招募更多的军力。
她到处联络反隋的义军,以超人的胆略和才识,在短短三个月里,便招纳了四五支在江湖上已经有了很大规模的义军,其中包括最大的一支便是胡商何潘仁,当初何潘仁手下有几万人,都被平阳昭公主说服,成为了她麾下的军队。
要知道,在那个时候何潘仁的力量是远超平阳昭公主的,可哪怕如此,何潘仁居然甘心的成为了她的手下。
接着,平阳昭公主,又收编了李仲文、向善志、丘利等义军,一时间势力大增。
在此期间,大隋的军队不断派兵攻打平阳昭公主。
平阳昭公主带领的义军不但打败了每一次大隋的进攻,而且势如破竹,连续攻占了户县、周至、武功、始平等地!
这支由平阳昭公主带领的军队,在当初有个响亮的称号,名叫做娘子军,当地的老百姓,也把这支娘子军的最高统帅人平阳昭公主,称之为李娘子。
平阳昭公主在军事上的直觉和见地堪称天才,就连屈突通都在她的手下吃过好几场大败仗。
当初,李渊的主力军度过黄河进入关中之前,平阳昭公主的军队早就在关中打下了一大片地盘。
可以说,若是没有平阳昭公主,李渊根本不可能如此快的攻下长安。
后来,攻克了长安后,李世民去征讨薛举、李轨、王世充、窦建德这些人,而平阳昭公主的任务便是防守李家的大本营山西。
当初,她所驻守的关隘,因为‘李娘子’和‘娘子军’而得名——娘子关。
长安之战后,平阳昭公主的事情就在史籍上再也找不到,直到六年后的二月初,史书上才突如其来的记下了一笔她的死讯。
之所以会来这么一笔,主要是她的葬礼与众不同,是以军礼下葬的!。
当时有礼部的人提意见说,女人下葬擂鼓鸣金于礼不合。
李渊反驳他说,“鼓吹就是军乐,以前平阳昭公主总是亲临战场身先士卒,擂鼓鸣金参谋军务,从古至今何尝有过这样的女子?以军礼来葬公主,有何不可?”
而且,平阳昭公主,也是华夏的历史上,唯一一个由军礼下葬的女子。
周辰的眼睛闪烁着,若是他能把这个李昭儿和柴绍两人收揽到他麾下,也算是多了一大助力。
虽然,现在帝师府已经很庞大,但多了这两人,就算不是多一大助力,也是少了一个大敌。
最重要的不仅仅是李昭儿,就连是他的相公柴绍,都是凌烟阁的二十四功臣之一。
周辰挥挥手,让李建成站了起来。
“帝师大人,不怪我?”李建成有些疑惑。
本来,他还以为会迎来周辰一通乱骂。
回到房间,周辰让李建成坐了下来,“她来策反你?难不成你不成反过来策反她吗?”
“说实话,这是你们的家事,我是不愿意管得!但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建议,去吧你这个三妹和妹夫笼络到你的手下。”
“若是你能做到,本帝师给你记一大功,如果你做不到,记得到时候先通知我,本帝师只能用强硬的手段,来征服他们了。”
李建成眼中有泪光闪烁,片刻后,他再次跪**子,“谢大人看重,李某定然不负众望。”
洛阳城外的难民,已经开始安置。
除了韦津和杨侗之外,周辰把许敬宗也安排到了这次安置难民的队伍中。
并且,他还派出的秦琼等人,去这些难民的队伍中,寻找一些没了亲人的人,来加入悬光司。
不过短短的两天时间内,秦琼等人便从这些难民中挑选出来了近千人。
几人行走在长安的大街上,程咬金看到了洛阳城内一处名叫驭仙坊的青楼。
“大人,听闻这些青楼里的姑娘,都是随着大军队伍,不远万里从江都来到洛阳的。”尉迟恭在一旁嘿嘿一笑。
“额?”周辰一愣,“好好地江都不待着,跑到洛阳,这边的天气他们适应的了。”
萧瑀在一旁摇了摇头,“哎,听闻这些娼妓之所以从江都跑到洛阳,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某人。记得当初某人在没有走上仕途之前,每日里都前往驭仙坊内把酒言欢,逗里面的姑娘开心,结果当上了官之后,就再也不去驭仙坊了。”
“驭仙坊之所以从江都搬到了洛阳,便是因为某人也从江都来到了洛阳。”
周辰扭头瞪了一眼萧瑀,“好家伙,现在都敢调侃本帝师了。”
的确,周辰在没有做上帝师前,几乎隔三差五的就来一趟驭仙坊。
有时候来的勤了,几乎还是每天来一趟,有些事情还会来这里过夜。
不过,自从做上帝师,因为事情太多,基本就没有怎么来过来。
拍了拍手,周辰转身朝着驭仙坊内走去,“这人啊不能总是工作,要懂得劳逸结合。”
“今天来驭仙坊内的消费,全部由萧大人买单。”
脸上刚刚扬起的笑容再次微微一滞,萧瑀有些苦闷,“大人,为何是我?”
“钱庄交给你打理是白玩的吗?”周辰道,“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条,萧家底子深厚啊。”
“而且,最近帝师府新装修,光靠着国库里面批下来的那点钱也不怎么够,悬光司很多用钱的地方也要本帝师从自己腰包里面掏。”
“半夏那边管的严啊,如果知道了本帝师花了那么多钱来逛青楼,难免又喋喋不休。”
萧瑀欲哭无泪,“大人啊,您说您这么大的官了,怎么还怕历阳公主的叨叨?”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周辰摇了摇头。
前脚刚走进了驭仙坊,老鸨便迎了过来。
装修还是原来在江都的装修,里面的人也都是当初在江都的人,一点没变。
“哎呀,咱们的帝师大人可算是到了。”老鸨上来就拉住了周辰的胳膊,“大人啊,您可是不知道,咱们坊里的这些小丫头,可是日日夜夜的都盼着您能来。”
“春花和夏竹两个,更是因为大人茶不思饭不想,每日里坐在楼上的窗户处,看着帝师府的方向发呆。”
周辰顺着目光,看向了坐在二楼的两人。
程咬金问道,“帝师府的方向在东北,他们看的方向怎么是西南?”
老鸨笑着在程咬金的胸口锤了锤,“大人啊,当初在江都的时候,帝师府的方向可是在西南,咱们这刚搬到洛阳城,可能是姑娘们还没习惯过来。”
程咬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老鸨盈盈一笑,旋即扯开嗓子大声朝楼上喊了一句,“姑娘们,看看是谁来了?你们日盼夜盼的周郎啊!”
很快,二三十个姑娘走到楼梯口。
有几个想要上前,但刚刚迈出几步,便停了下来。
“哼,还说什么永远对我们好,永远爱我们,都是骗人的鬼话。”
“就是,之前还说大话,说要是等自己做上官了,就要罩着我们,永远不要我们被欺负,结果扭头坐上了天底下最大的官,转身就把我们忘了。”
“天下男人都一个样,负心汉。”
二三十个姑娘你一言我一语,每一句都在暗指周辰。
程咬金等人瞪大了眼睛,“帝师大人,竟然还说过这么肉麻的话?对一群娼妓?”
他说话的声音不小,有好几个姑娘都听了进去。
其中一个穿着薄衫的姑娘走到他身前,“娼妓怎么了?娼妓怎么了?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谁愿意为娼做妓?”
“周郎曾经还说过,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苍鹰有苍鹰的活法,麻雀有麻雀的活法,我们这些娼妓自然也有娼妓的活法,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们?”
说着,那姑娘竟然直接哭了出来。
周辰无奈的揉了揉额头,说话的姑娘叫秋月,是个标准的玻璃心。
他狠狠瞪了一眼程咬金,“就是,你自己五大三粗的长成这个熊样,凭什么看不起别人?”
轻巧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抱住了周辰,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周郎,人家可想死你了。”
其他的一些姑娘,虽然嘴上说着周辰,但还是一个个的都围了上来。
房玄龄站在后面,头皮发麻,“帝师大人在这青楼里这么受欢迎?”
萧瑀扭过小声道,“之前在江都的时候听闻,帝师大人在还不是帝师前便是这驭仙坊的常客,你看那边挂的一些书法字画,据说全部是出自帝师大人之手。”
“轻巧呢?”看了半天,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周辰问道。
闻言,欢愉的场面气氛微微有些紧张。
秋月的哭声更大了,“轻巧姐就要被人买走成亲了,现在应该在上面收拾东西呢。”
“要成亲了?是好事啊。”周辰一愣,“成亲了你哭什么?”
“轻巧姐果然没有说错,周郎就是个负心汉,她虽然要成亲了,但却是被逼无奈。整个驭仙坊谁不知道,轻巧最喜欢的人是周郎,这天底下除了周郎,还有谁能入了轻巧姐的眼?”另外一个姑娘道。
说实话,轻巧的的确是有些才艺。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几乎是样样精通,绝对可以算是的上是驭仙坊的招牌。
在江都,很多人来驭仙坊,便是冲着轻巧来的。
“不喜欢就不要嫁啊。”尉迟恭在后面道。
“你懂什么?我们这些女子,生来便是贱命,客人给钱我们跟着走便是了,哪有资格决定自己嫁给谁?”夏竹道,“若是能决定嫁给我,那我们都要决定嫁给周郎呢,可惜以前的周郎现在成为了帝师大人,我们高攀不起了。”
周辰有些头痛。
说实话,无论从哪方面出发,驭仙坊的事情他都应该管一管。
但是,有些事情涉及到了一些人的私事,说实话周辰是不愿意插手的。
这时候,轻巧从楼上走了下来。
周辰看了一眼老鸨,对方神色悲切道,“那人说自己的堂哥是洛阳令,若是我们不同意把轻巧嫁给他,我们这驭仙坊便在洛阳开不下去。”
“在江都的时候,我们驭仙坊还算是有些名声,一般没人敢为难。”
“但在洛阳,我们还没有扎根,这洛阳城中大大小小十几座,哪有人会把我们这个外乡人放在眼里。”
“帝师大人若是真顾念些旧情,就用些手段把轻巧留下来吧。”
周辰也没有想到,驭仙坊的这些姑娘来到洛阳后会这么难。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来接轻巧的人,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