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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平静的日子,经过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池泱的心性发生了很多改变。
当然,她的道行也增进了很多。
一个星期后,这天深夜,道观里来了一个女人。
在这天,道观快打烊的时候,来了一个很奇怪的女人。
这女人看上去三十多岁,身材有些消瘦,显得很拘谨不自然,五官挺端正的,她畏畏缩缩的走上了台阶,像是畏惧什么一样。
她也看到了池泱,只不过不知道是性格谨慎还是天性胆小,她左顾右盼的看了好几眼,犹豫了下才慢腾腾的走到道观前面。
走到道观前面,她用怯生生的目光看了看池泱,却并没有开口说话。
虽然从她出现到现在,让池泱有些侧目,但当时也并没有多想。
看到她站在店铺前面四下戒备的打量,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池泱不禁皱起了眉头:“你有事吗?”
可能是因为池泱语气有点冷,她往道观里打量的目光收回来,样子有点胆怯。
她抿着嘴,低声的说,“我……我叫程芳!”
池泱满脸疑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自我介绍。
程芳明显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在看到她目光灼灼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时候,才有点不情愿的说:“道长在吗?”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却紧紧地盯着池泱的身后,池泱顺着她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看到在身后道观藤椅上坐着的江轻尘。
池泱摇了摇头:“他出去了,你找他的话,改天再来吧。”
她低头苦涩的说:“以后,我可能就来不了了。”
池泱仔细打量了眼前的这个女子两眼,这才又问道:“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让她倍感意外的是,这女子将视线从江轻尘身上收回来后,跟池泱对视一眼,又摇头,低声的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池泱挑眉问道:“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池泱越加看不透眼前这个女人了。
不过她眼尖,一下就注意到,在门口灯笼烛光映射下,程芳的影子有些怪异。
她痛苦地摇了摇头,脸上胆怯地说:“我不知道,一路上也没看到什么人,到处都是黑着灯,我走了很久,看到这里有灯,我想过来看一看。”
她这么一说,池泱皱着眉头更糊涂了。
但她突然想到,以前在书本还是电视上看过新闻。
夜里,街头发生了一起命案。
一个满脸惊恐,浑身是血的年轻人跑到派出所,说有人死在街上了。
然后就带警察去了案发现场。民警赶过来时,街道上躺着一名浑身是血的青年。
可当尸体翻过来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尸体就是刚才去警局报警的那个青年。
那个死去的年轻人其实就是报警的那个人。其实后面还发生了一些事情,看完之后心里挺忐忑的。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有些死去的人在生前对自己有一种执念,就是对活着的执念。
这种执念要是出了车祸,或者是瞬间死亡的事故就会爆发。
这就导致这种鬼觉得自己还活着,其实是死了,只是一点意识都没有,只不过不肯接受这个现实罢了。
池泱回过神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气,还没等她开口,程芳就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怯生生的小声对她说:“你会解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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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梦?”池泱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倒是她认真的点了点头:“我失眠近十年了,想解一个噩梦。”
池泱完全不知所措,她为什么会来这里,而且眼前这个人很陌生,真的无法理解。
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职责范围,所以池泱想也不想就拒绝。
她婉拒道:“不好意思!你可能来错地方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可能去医院比来我这里要好。”
女人却摇头:“没用的,他们解不了。”
没想到,此时江轻尘似乎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站了起来,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想解什么梦?”
池泱转过头,看着江轻尘站起身来,饶有兴味地盯着店前的女人。
池泱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这是第一次见到江轻尘对陌生人的梦如此感兴趣。
江轻尘过去好像什么都顾不上,看着江轻尘对待店门前女人的样子,不由升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
池泱忍不住上下打量她,想看看江轻尘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找她说话。
她一脸歉意地看着池泱,然后对江轻尘说:“我的梦有点奇怪,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来我家解释一下我的梦。”
不知道是不是梦……
说到这里,还有她的要求,池泱要是普通人,可能会觉得这没什么。
不过,她可能不知道站在她身后的人的身份。
正当池泱以为江轻尘不会答应这样的事情时,让她傻眼的是,他只是礼貌地笑了笑,只说了一个字:“好。”
她的脸上清楚地流露出很高兴的喜悦,留下了地址后,临行前还不忘很诚恳的说声谢谢。
看着她走下台阶,渐渐消失在漆黑的小巷里,池泱的心里充满了好奇。
这种好奇不是来自她,而是江轻尘。
池泱转过身开门见山地说:“能不能说说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今天怎么突然对一个普通的女人这么感兴趣了?”
江轻尘转身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她不是人!”
池泱吃了一惊,说:“初看她的时候,她好像没有影子似的。”
江轻尘道:“有没有影子,跟她是不是人没有关系。”
他的话似乎有些道理。池泱皱眉问道:“那她还活着?”
正想开玩笑,江轻尘道:“她没有功德簿。”
池泱顿时来了兴趣:“功德簿是什么?”
江轻尘说:“每个众生都有自己的功德,记录着一生的福祸。功德消失就是死亡,但她显然没有死。”
按照他所说,这本功德书就相当于生死书,不仅是对人,对六界也是如此。
轮回中的众生都有功德以江轻尘的身份,别人的功勋簿上的字,他都能看得见。
从生到死,结婚生子,搬新家,下岗失业……完完全全,一个字都不漏。
然而,刚才出现的女人却没有。这才是江轻尘对她感兴趣的根本原因,而她之所以没有多少功德记录,或许与她的梦有关。
听到江轻尘的话,也让池泱对刚才那个叫程芳的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次睡得很好,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
第二天下午五六点,池泱吃完饭,就和江轻尘一起出发了。
地址不算太远,就是很偏僻的酒店。
她问了几个出租车司机,他们都不认识路。
在郊外绕道一直到天黑,远远的看到一座宏伟的城堡,就是他们要找的酒店。
看着那富丽堂皇的城堡式豪华酒店,不禁有些发呆。
这个地方很偏僻,旁边是一个老城区,离酒店不远还有一座破旧的烂尾楼。
一方面是五光十色,灯红酒绿,一方面是破败不堪。
这家酒店在这里完全格格不入。
“我们走错地方了吗?”
池泱满脸困惑的想了想,程芳说的就在这里,酒店和她说的一模一样。
“先进去吧。”江轻尘的声音从脑海中响起。
既然他这么说,她就没有犹豫了。
走进去发现酒店位置偏僻,但生意很好。
人们来来去去。他们大多是有钱人,开着豪车,身边还有女伴相伴。
池泱还看到好几个二三线的女演员,好像是在演电视剧的明星。
门口站着一排保安,进来的时候,走到门口的时候,都出示了请柬。
池泱被保安拦住:“你们来这做什么?”
他的语气有些粗鲁,可能是她衣着朴素吧。
“程芳叫我来的!”池泱直截了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