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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义对于宁颖，不算信任，但有头绪总比无头苍蝇乱撞好点。
而且曲欣嘉有点风评太差了，这引起了萧义的极大好奇。
一个郡城二把手，能让青年俊杰如此讨厌，其中必有蹊跷。
他准备从暗中调查，尽量不打草惊蛇。
两人的第一站，东灵牙行。
东灵城的牙行，作用相当于各行各业的中介。其背后的靠山，为王城锦衣卫。
阳面行当，是为各行提供交易的场所。
阴面行当，做情报生意。只要钱到位，能在其中买到所有人的情报，包括各方大佬。
阴牙，一般人是找不到的。入口极多且相当隐秘，可能是一间普通的民宅，可能是一家油盐店。
好在萧义的大堂哥萧山，在阴牙当执事。萧义来东灵秋闱时，偷偷联系过他一次，告诉了他牙行一处入口。
萧义带着嬴登瑶出了学院后，在城中乱窜，七拐八拐后来到一处隐秘的小巷子，巷子三面大体为灰黄的墙壁，其中有块稍蓝的墙砖。
萧义轻轻拍了一下蓝砖，墙砖缩了进去，露出一扇一人高的隐门。
“小心头。”萧义手放在嬴登瑶头上，带着她走进去。
两人前脚进去，隐门瞬间缩了回去，小巷子一切如常。几个行人走过，甚至没多看小巷子一眼。
隐门后，别有一番洞天。
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空间，其顶高达数十丈高，天花板铺着白色火山石，整个空间亮如白昼。
空间面积极极其宽广，一眼望不到边。在目力能及处，建着数间亭台楼阁，立着几幢高大的宫殿。
近处，地面是紫色的石路，几十列兜帽黑衣人，在上面有条不絮地忙碌奔走。
萧义掏出两件兜帽，递给了嬴登瑶一件，两人换上兜帽向着宫殿走去。
嬴登瑶紧紧拉着萧义的衣角，轻声问：“萧公子？”
萧义低头看着她，“怎么了。”
嬴登瑶摇头，“没事，就是叫声你。”
两人径直向前走，身旁的黑衣人，如同影子一般，从两人身旁飘过。
萧义好奇地触摸了下黑衣人，黑衣人从他的手心穿过。
“这是影灵气，别乱碰！”
不远处，一间金黄大殿前，一位黑袍老者负手而立。
黑袍老者沉声问：“可有路引？”
萧义快步上前，递上一份文书。
老者快速扫视了一下，扶手前行，“跟上来吧。”
萧义主动牵起，嬴登瑶，的衣角。
两人跟着老者进入宫殿，宫殿中暗无天日，只有数道黑影在其中穿过。
一行人，穿过一条黑暗的甬道，老者停住脚步。在一处石墙前，轻轻敲了三下，重重敲了五下。
石墙轰然打开，露出一间石室。
老者站在门旁，“进去吧。”
两人迈步进去，石门轰然关闭。
室内，一名油满肥肠的中年人，端坐在桌椅前。
中年人面无表情看着两人，指着石椅道：“坐下聊。”
萧义坐下后，直接单刀直入，“我要东灵郡丞，曲欣嘉所有的情报。”
中年人微微点头，“可以，一千两银子。只能看，不能记录不能带走”
萧义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一千两银子，摆在桌面。
中年人一招手，石墙中飞出一本厚厚的卷宗。
萧义接过卷宗，快速浏览起来。
其中记录了曲欣嘉的生平，关系网，受贿记录等等。其在任一年间，就贪污数十万两银子。
萧义暗道，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看了一个时辰，萧义把卷宗大体记在了脑中。
他放下卷宗开口：“看好了，从哪里出去。”
中年人一抬手，两人身后大门升起，黑袍老者正站在门口，“跟着他出去就可以。”
两人跟着黑袍老者，穿梭在一条黑暗甬道，眼前渐渐光亮大现。
两人在东灵最繁华的一条大街上，萧义环视了一圈，甬道不见了，老者也不见了。恍然如梦的情绪，萦绕心头，真真假假，似梦似幻。
他身旁的嬴登瑶，不为所动，冷冷道：“这是空间灵技。”
她拉了拉萧义的衣角，仰视着他。
萧义苦笑，“又饿了。”
嬴登瑶点头。
两人来到街边一家小面馆，买个情报，萧义的家底直接见底。
萧义抚摸着为数不多的银元宝，暗道是时候卖一批灵符了。
店家很快就上齐了面，嬴登瑶一个人在大快朵颐。
萧义则掏出纸墨笔砚，认真梳理曲欣嘉的情报。抬起头，瞥见嬴登瑶吃面的表情，轻笑：“你到是不挑食。”
嬴登瑶含着面条，抬头盯着萧义，含糊道：“不挑，你在干嘛？”
萧义举起纸张，“查奸细。”
嬴登瑶急迫地问：“有线索了吗？”
萧义摇头，一边写写画画，一边说：“有一点思路，但还没有确凿证据。”
两人在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面馆外，一名身穿华袍的公子哥带着家丁，从街边路过。
一个家丁，遥指着嬴登瑶，“少爷你看，这个小娘子！极品啊！”
公子哥打眼一看，嘴里啧啧称奇，色眯眯道：“这么寒酸的地方，居然能遇到这样的货色。走，进去会会！”
一群人像是蝗虫一样，呜呜咋咋进店，吓跑了面馆的所有普通人，好多人还没有结账，面馆老板肉疼不已。
面馆老板是个朴实的中年人，他用围裙擦着额上的汗，“曲公子，小人就是做点小本生意的，怎么得罪您老了。”
公子哥身旁一名瘦高的跟班，扒开了面店老板。
公子哥来到嬴登瑶身前，笑眯眯道：“姑娘好啊，自我介绍一下，小生曲季。”
“看姑娘有缘，小生想请你吃顿饭。鹤轩酒楼，小生做东，能否赏个脸。”
嬴登瑶头都不抬，冷冷道：“不赏。”
曲季身旁瘦高的跟班，眼睛微眯，叫骂：“贱人！别给脸不要脸！”
嬴登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他左脸颊一巴掌。萧义比她还快，给了他右脸颊一巴掌。
瘦高跟班一张瘦脸，肿的像个大包子。
跟班跑到曲季身前，哭诉：“公子，打狗还要看主人，他们这分明是瞧不起公子您啊！”
曲季脸上挂不住，怒吼：“岂有此理！你们竟然敢打我家仆人，你们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萧义低着头写写画画，嗤笑道：“谁啊？”
曲季大喊：“东灵郡丞，曲欣嘉！”
萧义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收起了纸墨笔砚。
“走，咋们去鹤轩酒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