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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柳婻洺敲响了房门,随后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我昨夜和你说的人已经到了,父亲可否要见?”
慕绾绾留在门外,只听到柳梳才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你昨夜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就罢了,还将我给吵醒,不就为了让我见他?现在又还在这问些什么?我若说不见,你还不得将我烦死?”
“嘿嘿,”柳婻洺嘿嘿一笑,随后便跳出来,拍了拍慕绾绾的肩膀,“父亲这话是让你进去呢!你快进去吧!”
慕绾绾点点头,柳婻洺知道她能做的也只是如此,接下来便不是她能插手的了,于是便留在了外面,眼睁睁的看着书房的门缓缓关上。
柳梳才考究的目光在慕绾绾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随后收回目光,拿起案上的毛笔,继续在宣纸上写起了书法。
“就是你利用我女儿牵线想要见我?”他这话倒是说的直接了当。
慕绾绾也不尴尬,直接承认了下来,“正是,不过我此行的目的,想来柳大人也会感兴趣。”
“不妨说说。”柳梳才沾了一下墨。
“在下此行,是想要将柳大人拉入我的党羽,在下想要与柳大人携手,一同对付王喆。”
柳梳才顿时抬起头来,其动作之巨大,直接将笔下的那一副绝佳的书法毁于一旦,一笔巨大的墨痕贯穿整张宣纸。
但是此时,他已经无暇顾及了,他直接一声惊呵:“你到底是谁?”
慕绾绾冲着他揖了一揖,“慕将军府嫡女,慕绾绾。”
只听“啪嗒”一声,柳梳才彻底抓不住手中的毛笔,毛笔愕然落在纸上,笔上的墨汁更是如水入大海,惊起一墨花。
对此,柳梳才更是不觉,“你说你是谁?”
慕绾绾耐着性子的复述了一遍,“慕将军府嫡女,慕绾绾。”
柳梳才总算是缓了过来,他重执手中笔,“你知道你刚刚在说些什么吗?”
“这是自然。”慕绾绾一口应下,随后,从怀中拿出一物。
此物一出,柳梳才彻底镇静不下来了,他手中价值白金的毛笔在他浑然不觉当中,直接断成两段。
慕绾绾本意是不想用容御天留给她的暖玉穗子的但是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了,何况,他将此物现在交于她,不就是为了让她来做此事吗?
柳梳才抿了抿嘴,面上看上去有些犹豫,慕绾绾也不催,就这么等着柳梳才给她回复。
半晌,柳梳才传出一声轻叹,此声一出,慕绾绾脸上便有了三分笑意。
果然——“你们这些小生还当真是会折腾,竟然连老夫都不放过……”
慕绾绾的笑意一深,深知柳梳才这话说的,是已经答应这事了。
她当即几步走上前,又从怀中掏出一物,这是一张宣纸,慕绾绾的手轻轻一抖,随后便在柳梳才的面前摊开。
“王喆的预谋,我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布置的那些也差不多都猜到了,为此我专门针对他们的部署,算了一计,这一计,还需要您的一臂之力。”
“但说无妨。”
……
自那日之后,慕绾绾便再没了行动,柳家之中也是难得的安分了几天,只不过这安静,注定是短暂的。
这才不过安定了几日,柳家便又出事了,这一次出事的,是柳梳才的儿子柳骅眠。
“大人,大人!快、快去春凤阁,少爷他、少爷他打死人了!”
一个小厮跌跌撞撞的跑进柳梳才的书房,如此慌乱的声音,不大,却直接打破了柳家的宁静。
柳梳才猛的一拍桌,他新换上的毛笔已然又断成了两段,“你说什么?”
两个匆忙的身影直接横穿春凤阁,柳骅眠此刻被一群人围着,柳梳才很轻易的便看到了柳骅眠的身影。
他几步上前拨开人群,随后眼前看到的一幕,却让他眼前一昏血气全部冲上脑中。
只见柳骅眠的身上带着点点血渍,面前躺着一人,此人早已头破血流,看不出长相如何,但是却能一眼看出,此人已经断了生息。
而柳骅眠的手中,还拿着一个破了的酒罐子,里面的酒水早已洒了一地,混合着血液的味道,这实在是令人作呕。
“你、你、你……你这个逆子!”柳梳才手指颤抖,指着柳骅眠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出来。
柳骅眠此时尚且一身酒气,显然是喝醉了才动手打的人,但是却没想到失手直接将人打死了,他自己显然也被眼前这一幕给吓的酒意全没。
柳梳才此刻来其实已然是于事无补,因为就在他来后不久,大理寺的衙役便过来将柳骅眠团团围住了。
不过小会,柳骅眠的手上已然被捆上铁链,随后被两个衙役给压着,一路压入了大理寺天牢。
为首的衙役看到柳梳才,倒也是给了几份面子,走上前来,和他意思意思的说了两句才离去。
带到大理寺的人离去之后,这春凤阁又来了两位大人物。
容御枫和王喆齐齐出现在这春凤阁,这春凤阁倒也是蓬荜生辉。
柳梳才能看得出来这两人虽然看上去不慌不忙,但是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却不会欺骗他。
想来他们听到这件事估计也是吓到了吧,才会这么匆忙的赶过来,可惜也只是赶到了个马屁股。
容御枫和王喆看到了柳梳才却没有看到柳骅眠,不由得眉头微皱,两人上前,故作惋惜的和他交谈了起来。
“这……柳大人莫要着急,骅眠这一事我等二人必定想办法将他从天牢里带出来,只不过……眼下此事可能还尚为艰难,但是柳大人请放心,本王决然会请大理寺清压下此消息,决意不会影响了骅眠的名声。”
容御枫这番话可谓说得漂亮,既没有一口承包,也倒是在柳梳才面前讨了好。
柳梳才长叹了一口气,眉目之间尽是失望,“这个逆子当真是……唉……”
“柳大人莫要伤心,不知柳大人可否赏脸和本王喝上一杯?杯酒消愁,柳大人必然不会再挂念此事。”容御枫说着,伸出手对这柳梳才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