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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不继(完) “你看,只是这样,反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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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不继(完)“你看,只是这样,反应就……
    月色下的黎盏脸蛋,脖颈几乎白得透明,绸缎般的墨发倾泄在粗糙的床垫上,褐红色的瞳孔微微收缩,潋滟湿润,清丽得与这间简陋的歇脚屋格格不入。
    清纯而懵懂的脸蛋,嘴唇却被咬得发红,分开时,还粘连着一丝银白涎水。
    他被朝玄欺负得打抖,唯独一张嘴不饶人:“你,你真有病……”
    朝玄埋进了黎盏散发着幽香的脖颈,一遍遍追问:“他有让你舒服吗,你这样都不满足,他是不是根本不行啊,所以你才不要他……”
    黎盏那截韧软的细腰也被搂进怀里,整个人都被桎梏住,连动弹挣扎都被轻易按下,只能仰头喘着气,锁骨湿.漉漉的,还被顺着脊椎不要脸地摸了个遍。
    “我比他做得好吧,嗯?”朝玄道,“你看,只是这样,反应就好大……”
    “唔、嗯嗯……”
    朝玄含.住他耳垂,黎盏一下弓起脊背,视线失去焦距,指尖将他后背刮出血痕。
    风雨休歇。
    好一会,黎盏回过神,不满道:“你到底在乎我还是在乎他,天天问他干什么?”
    朝玄发笑:“这话说的,我若不在乎你,又怎么会想知道他从前如何待你。”
    黎盏:“你不会有那个癖好吧……”
    “哪个?”
    “就那个,道侣被友人灌醉睡着以后,我和他好友在房间里……”
    “你每天看的就这些书啊?”朝玄无语又快速地进入角色,“我应该扮演什么,小道士,你也不想被你道侣发现你背着他……”
    黎盏眉毛直抽抽,想象了一下这副场景,冷不丁一个哆嗦。
    他捂住朝玄嘴巴:“还是算了吧。”
    朝玄显然觉得十分可惜,又按着亲了好一会,在颈侧留了个吻痕,不舍地说:“成,休息吧,明天还得找人,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让常鹭和邱凌霄回去看邱顺。”
    黎盏往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是我我就不愿意。”
    “为什么?”朝玄说,“毕竟是丈夫和父亲,哪怕当初闹得再不愉快,也还是有过一点情意的。”
    “既然有情,为什么这么多年,邱顺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看他们?”
    “大概……有苦衷。”
    “自私自利,又拉不下面子,能有什么苦衷,不愿就是不愿,非要找个理由不可么?”
    朝玄:“……”
    也不是没有道理。
    “四十年,爬也够爬到这里了。”黎盏道。
    朝玄想起看到邱顺的模样,面色青白,形同枯槁,看着还有生机,实际已是强弩之末,早已没有走得更远的能力了。
    *
    翌日,二人在整个镇子上的布料裁缝店周边打听探问。
    得到的结果并不如意,无论时年老者还是店铺老板,都说从未听过常鹭与邱凌霄名字。
    哄他们到一边玩,方报出了来意:“阿婆,我们来这儿,其实是想问有关常鹭的事。”
    面前老人脸色一变。
    “你们是哪个?做什么来问这些?”她十分警惕,下意识瞥了一眼朝玄和孩子,声音都变得有些紧张。
    黎盏忙道:“我们是常华剑宗弟子,受邱顺之托,是要来……”
    “作损,作损!好端端提他这个孽障做什么。”
    提及邱顺,老人突然气急起来,声音抬高几分:“不管你们要做什么,这里都不欢迎,你们走,都走,别再来了!”
    连土话都冒出来了,看起来对邱顺怨气不小。
    “不是,好歹听我说完啊,邱顺没想干什么,就是都那么多年了,他就想见一面孩子……哎!别打!”
    “见?他什么东西,你还敢提他?”老人气得不行,从靠着墙上的围栏上去了根藤棍就要往黎盏身上抽。
    朝玄一把将他护到身后,自己被打了几下,老人继续骂道:还不滚?哎唷……气死我了……”
    老人本来就没什么力气,没一会便撑着膝盖呼喘,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直到外出的男人归来,关心着靠墙休息的老人:
    “阿娘,怎么了,怎么在门口不进去,”再是目光撇向黎盏,略有些敌意,问道,“这两位是?”
    老人扯着男人的衣袖,气喘吁吁:“邱顺那个狗东西,让他们来找阿鹭……”
    黎盏一愣:“你不是常鹭?”
    “我娘是鹭姨的姐姐。”男人说道。
    “常鹭呢?我们去和常鹭说,就算不愿意再见,也得她和邱凌霄亲口说吧。”
    “你在说什么啊,”男人讶然,十分不解,道出一句令黎盏瞬间头皮发麻的话语:“鹭姨和凌霄不是已经……走了有四十年了吗?”
    啪哒——
    缝织一半的布鞋掉在地上,老人双目紧闭,像被抽干力气一般,整个人靠着墙往下跌。
    尘沙飞扬,连玩闹的孩童都被吓了一跳,双双丢下手中玩具,一溜烟跑回了院里。
    老人手背遮着脸,嗓子眼里挤出哀恨的哑音:
    “作孽,作孽啊……”
    四十年前太久了,很少有人还能记得清那时的景象,可常莺却在无数次午夜梦回间,十分清楚地记着,与常鹭分别前的那个夜晚。
    大概是知晓从黄斛村离开后,也许很少会有再见面的机会。
    于是姐妹俩久违的睡在一起,从小时候的相互打闹趣事,谈论到长大后婚嫁,夫家,孩子,仿佛要将后半辈子的事情都讲完一般。
    后来两人讲得口舌发干,也累极了,常莺平躺在竹簟上,被窗口的晚风呼呼吹着脑袋:
    “你真的不和我们走吗?黄斛村太危险了,保不准就出什么事,到时候凌霄怎么办?”
    姐妹俩一个活泼,一个娴静,那时候常鹭就用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睛看着她,湿盈盈的,像盛着一片偌大星辰:
    “我走了,阿顺怎
    是特意跟山外镇子学的式样(),?瑞箏??鱕??
    ????靟?虎魎?()?[()]『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小了些,破旧了些呢。
    柴火噼里啪啦,火光耀耀里,惊掠了脑中绷紧很多年的一根弦。
    恍然间,他似是想起来了很多东西。
    那日裂石如天火流星,无情砸坠在黄斛村这个无人在意的山林小村中,好几家被砸烂了屋子。
    村里大家都聚在一起,自己答应儿子要去猎野兔烤食,迟迟没回来,常鹭去找他,儿子也偷偷跟了上来。
    好大好大的一块石头啊,也好重,好沉,就像一座山,压在人身上的时候,费尽了所有力气,怎么都搬不起来。
    一瞬间,岁月的痕迹好像又爬上了他的脸庞,眉尾褶皱就像这山间的层层堆叠的峦石,眼皮松松垮垮耷拉下来。
    疲倦让他从一个还有精力去骂人,有力气用拐杖抽打闯入家中的小贼,爱胡搅蛮缠的讨厌鬼,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只剩下被这连绵山脉压覆过四十年沧桑的老人。
    邱顺茫然地看着黄槲村,枯瘦的手在颤抖,声音也颤抖的厉害。
    “我太老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他喃喃道:“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他们都走了呢……”
    夕阳渐落,那些雾气吞没了邱顺消瘦的身躯,于是整个人便像是崖间褪了颜色的一条枯枝,与这无尽的山川融为一体。
    邱顺跌坐在地,年迈的老人此时无措得像个稚童,以为啼哭就能得到想要的糖果。
    那些眼泪流进四十年堆积的沟壑里,也像黄土一样将湿意都吞没,好丑的一张脸,好苦的一张脸。
    邱顺好像总是只记得一些错误的事情,或是断断续续,零零散散的碎片。
    比如他的妻儿没有陪着他,而是和娘家人一起离开了这个村子,他们很好地生活在有宗门保护的镇子上,开了一家裁缝店,能过上好日子,每天都有肉吃。
    这个其实从没有发生过的美好结局,替代了他最为痛苦的记忆。
    念想是世上最重要的东西,哪怕神魂俱散,可有人在想你,便好像取代了皮囊,让失去的人再一次活在记忆中,陪着卑略的独行者苟且偷生。
    黎盏坐在他们才来黄斛村时,待了一晚上的邱顺家门前小台阶上。
    无风,无云,落日都淡淡的,隔着山中烟霭,平静地照拂着同样安宁的小村庄。
    整个黄斛村坐落在山中,地势高低起伏,开垦了几块种粮食的地,不算多,却也勉强足够百来个村民自给自足。
    只是如今再看,随着年轻一辈的离开,那些曾经一砖一瓦盖起的房子在日复一日的风沙中积满尘灰,花谢了,人走了,留下的只有满地残垣的荒凉与萧索。
    热闹,亲缘,人最是不舍的珍重情谊,都在这一日日重复间,如云散风流般尽数消逝而去了。
    朝玄拨开黎盏耳边被微风扬乱的发丝,问道:“在想什么?”
    黎盏抓着根小木头在地上胡乱划弄:“委托
    ()完成了,但是东西还是没找到,邱顺什么也不记得了,更是从来没听过段青玄这个名字。”
    朝玄:“不甘心?”
    黎盏抿着唇,握了许久的树枝被咔嚓一声折成两段,地上沙子被搅得看不出图案。
    他一开始就是为了段青玄留下的东西来的,他被段青玄不继所伤,每月经受折磨,从不间断,足足百年,好不容易看见了希望,却又让他在终点无功而返。
    当然不甘心。
    难道理所应当,他要承受这份痛苦吗?
    可当他偏过头,看向邱顺那间老旧的木屋,又觉冥冥之中,好像早有天意。
    那么多年,抱着一丝执念苟活至今,在最痛苦的时候想起最爱的人早已离自己而去。
    等不到想等的人,找不到想找的东西,黎盏被山风吹得恍惚,呼吸间满是泥土与青草混合的气味,总也反复在想对错。
    又觉得,自己与那个行将就木,执而不化的邱顺没有区别,在纷纭杂沓的念想里陷入一种空幻的迷惘中。
    也偏就在这种时候,记忆被很不合时宜的勾起,好像有一个人,也对他说过一句话。
    “——许多事情早在多年前就被写下结局,强求一辈子的,就算得到,也可能短暂如穿堂风,空余念想。”
    “那些你不在乎的,也许终有一日,会以另一种方式回到身边。”
    指缝被一只手掌穿插贴紧,牵着他,将人带起,朝玄话语简短有力:“别发呆,回去了。”
    黎盏愣了一下:“……哦,好。”
    “等……”
    “等一等。”
    声音太小,黎盏险些没听见,回头看到邱顺撑着步伐,很慢地走进屋里。
    一阵翻箱倒柜,瓶盒跌落声后,取出一只巴掌大的黄杨木方盒,盒上堆了不少尘灰,做工简朴大方,正中一个莲花形锁扣。
    “以前有人放在这里的,他说让我给,以后一个来村子里最好看的人,我看你也凑合……也难得我能想起来。”
    “这东西放在我家,占了几十年的位置,都是灰,”邱顺胡乱抹了一把脸,匆匆将盒子塞到黎盏手里,嫌弃道,“趁我还记得,赶紧拿了走。”
    外人离开后,黄斛村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邱顺坐回了那张小椅子上,这是成婚那年和叔父学习以后亲手打的。
    他擦了擦被溅上的满脸鸡血,撑着拐杖,往咕噜冒泡的锅里丢了几块切好的生姜,一勺盐,知道再过两刻钟,鸡汤就会变得香浓。
    锅中蒸腾的烟雾晃花了眼,邱顺抬起头,迷迷糊糊看到了常鹭,牵着他们的儿子,站在屋前的泥石小道边,跟他挥手告别。
    金灿灿的夕阳余晖落在两人身上,照得发丝也在发光,常鹭眼睛笑起来弯弯的,睫上洒了金粉,漂亮得不行啦。
    汤水的鲜味窜进鼻尖,邱顺想着,自己还年轻,记性却真是不好了。
    常鹭带着年幼的儿子去过好生活,留下他这个寡家孤人,也不知道几十年过去,儿子还会不会记得他这个爹。
    也没事,到那时,他再给儿子熬一锅鸡汤,儿子最喜欢吃鸡腿肉,等吃完了肉,喝完了汤,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浮岚游弋在峰峦之间,千重万重,松涛阵阵。
    山道上,黎盏打开了那只盒子。
    随后很短暂地,怔愣了一下。
    他认识盒中之物,甚至可以说再熟悉不过。
    “……是你啊,”他将冰凉的物件从盒中取出,握在掌心,十分友好的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那是段青玄家传之物,一只廉价的,从不曾离身的玉佩。
    朝玄却也在看到此物的同时,神色一顿,脑中忽而作痛起来。
    第26章前尘(一)“这一辈子,我定不负你。……x\hw\x6\.c\om(xh/wx/6.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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