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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却因为陈汝南给了固子牙那药丸的原因,那近乎萎缩的经脉又重新生长。却因为生长的过快,全部堆积在一处,自然就鼓了起来。陈汝南摸了摸两头,也摸到了。
然后也没有多说什么,拿了那银针,便那用银针扎上去。将那断裂的经脉固定好了,省的固子牙一动又移了位置。
然后这才取了针管,拿了之前系统配备给她的麻药。然后在固子牙手脚的局部,注射了一些麻药,确保可以麻痹痛处了之后。
然后这才取出了手术刀,伤口缝合线以及纱布之类的东西。
放在一个小小的托盘里,然后对李大夫道:“我现在要将他断裂的经脉全部都接起来,劳烦李大夫为我打下手。一会儿听见我要什么,就赶紧的递给我。毕竟要割开一些皮肤,故而必须尽可能缩短时间,这样才能减少出血量。”
固子牙毕竟不人不鬼的活了这么久,身体也很虚弱。少流一些血,对他总归是好的。
“是,陈姑娘请放心,我心中明白。”陈汝南这样一说,李大夫就赶紧回答。
他看她的手法,简直是奇怪极了。回头回到了安都之后,一定要读上更多的医书,瞧瞧这些医术究竟是谁创出来的。
“嗯,”李大夫毕竟是军医,陈汝南对他也甚是放心,就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拿了手术刀,对固子牙道:“可能会有一丁点的疼痛,你无需紧张。也不要扭动,我会尽快完成的。”
毕竟是局部的麻药,麻醉效果不是很好,应该会有轻微的疼痛。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她是想过对固子牙进行全麻。只可惜全麻要求的技术太高,而且她也没有现代相关的医疗设备,实在不敢冒险。
“呜哇……”听了陈汝南的话,固子牙出了声,然后又点了点头。
紧接着就闭上了眼睛,摆明了已经准备好了。
而陈汝南也没再啰嗦,先是对自己要割的地方进行了消毒。然后这才拿了手术刀,一点一点划开固子牙近乎只剩皮包骨的手臂。
然后找到了两条断裂的经脉,就将它们拉起来,用手术线缝合在一起。确认牢固之后,又快速的清除血液,然后进行伤口缝合。
这从头到尾,动作快速的,让旁边的李大夫看了都头皮发麻。
心里也在暗想:这个陈姑娘,当真是医术精奇啊。没想到这手筋脚筋断了这么多年的人,还能这般接了起来。
而对于李大夫的心思,陈汝南自是不知道,也没有时间注意他的表情。
只是一边忙活着自己的,一边指着他递东西。前前后后的,差不多忙活了半个多的时辰。这固子牙断裂的手筋脚筋,就全部都接好了。
外面用纱布包裹着,再穿上衣裤。固子牙就那么躺在床上,因为流了一些血,昏昏沉沉的样子。
“现在基本上是好了,李大夫你开上一些消炎止痛生血的药,回头熬来给他吃,这般会好一些。”
站了这半个时辰,因为注意力高度集中,陈汝南的手脚都有些乏力。
心中也在想着:这医生真是不好当啊,她做个简单的小手术,就累得这般慌。那21世纪那些做大手术的医生,不知道的累成什么样。
“这药要我来开吗?”一听陈汝南的话,那李大夫也是惊讶。
方才他只是在一旁打下手,什么忙都没帮得上。只是糊里糊涂的,瞧见陈汝南将这手筋脚筋接完了。然后他就想着回头看看陈姑娘开的药方,能不能学到什么特别之处。
却没想到这一回头,她竟然让他开药房方?这……他怎么也想不通啊。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看着李大夫这样,陈汝南就笑笑。
她是想自己开药来着,可是她也不懂啊。说她会治病,那都是托了系统的福。
“不敢不敢,”陈汝南虽然在笑,但是她戴了手套的手上有血,看着就叫人瘆得慌。
李大夫赶紧就摇头,然后道:“那我马上去开药,抓了药然后熬来给这位病患吃。”
“好的,麻烦你了李大夫。你对这平礼镇也不熟悉,回头叫了张有田与你一起去抓药吧。”看着这个李大夫,陈汝南也没多说什么。
待他走了,她就将手清洗了一番。然后把下次还能够用得上的医药用具,全部都收回系统的空间里。
做完了这一些,这才在固子牙住这的房子外面不远处的凉亭上坐下。想着歇一会儿,恢复恢复元气。
倒是陌元轩拿着让王大海取来的东西,骑着马离开了平礼镇之后,就到达了山林当中。差不多行走了有三刻钟不到的样子,他们的眼前,才出现一座茅草屋。
“将军怎知此处有人家?”看到了这茅草屋,黄大海很是惊讶的模样。
而陌元轩却笑了笑,一边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了黄大海,让他去拴马。
一边笑道:“早在安都之时,我便听闻平岳关境内的枫叶岭,住着一位打造兵器的行家。如今既然过来了,又得了上好的玄铁。自然要来求上一求,打上一好兵器了。”
“原是这般,倒是属下孤陋寡闻,不知晓了。”听了陌元轩的话,黄大海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
他发现自打将军认识了陈姑娘之后,与他们说话都和颜悦色了好多。
“进去吧,”看了黄大海一眼,陌元轩没再多说,直接转身就去了那么茅屋前。
然后很是恭敬的扶了扶手,也不管有没有人看到。然后才道:“欧阳大师,晚辈陌元轩前来求见。”
只是陌元轩说完了,等待了好一会儿,茅草屋里面都没有动静。
陌元轩抬头瞧了瞧那茂草屋的门,又开口道:“晚辈陌元轩,求见欧阳大师,不知大师可在?”
说完了这话,他们又等待了一会儿,茅草屋当中依旧没有反应。
一见这个,黄大海就忍不住开口:“将军,这人怕是不在吧?”
不然这都唤了两声了,怎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咳咳……”只是就在黄大海如此说的时候,那茅草屋当中,就传来两声咳嗽着。
原来并不是没人,只是不愿意搭理他们而已。
明白了这个的黄大海,顿时便变了脸色。语气都带着些愤怒:“这人好生无礼,明明在这屋中叫他居然不应。将军你且等着,我马上进去教训教训他。”
在他们所有兵将的眼中,他们将军可是大英雄。此刻却被人如此怠慢,他自然忍不了。
“慢着,”看着黄大海急匆匆的,便要往这茅草屋当中冲的样子,陌元轩就出声阻止他。
然后语气淡淡的:“我们是前来求人的,怠慢也好无礼也罢,自然都该受着。”
说着陌元轩又扶手,语气依旧恭敬:“在下皇城安都陌元轩,前来求见欧阳大师。不知大师可否方便,见上晚辈一面?”
据说这个欧阳大师,是有名的兵器大师。不过手艺好,脾气却甚是古怪。故而叫上两声不应他,也不是什么意外之事。
“皇城来的陌元轩啊?跑了这么远,就是为了来见我?”听的陌元轩的话,屋中就有人开口。
语气却不怎么好:“只可惜呀,老头子我在这山林当中住惯了,实在不喜与人见面。你且走吧,何时猜了我有好心情了,再过来求见吧。”
“你……”这人真的太过分了,居然避而不见。
黄大海气得不行,就皱眉看着陌元轩:“将军我看这人就是故意刁难,今日来了他说不想见人,让寻了他心情好的时候。但鬼又猜得到他什么时候心情好了?这岂不是让将军一趟一趟的跑,浪费精力与时间吗?”
真是不识趣,再有本事,也不能这般刁难人。
“黄军士本将军都不气,你又气什么?”看着黄大海的样子,陌元轩表情淡淡的。
并没有因为这欧阳大师的拒见,而有半分不耐烦的样子。只是扶手道:“晚辈知晓了,明日还会再来的。定能有机会,碰见了大师心情好的时候。”
说完了这话,陌元轩也没再多说。
只是对黄大海说:“走吧,回去了。”
说完便转身要骑马离开。
毕竟今日来之时他就料到了,既是避世的大师,怎可能他来一次就为他打了兵器?故而才会对汝南说,花不了多长的时间。
“是,”陌元轩不气不恼的,黄大海也不敢再去了,就乖乖的跟着陌元轩要走。
只是他们这都还没来得及去解,拴在路口树上的马儿的缰绳。之前还紧闭的那茅草屋的门,忽然便被人推开了。
头发花白的老人,迈着稳健的步子从屋里走出来。瞧着陌元轩的背影笑:“哈哈哈哈,你这小子不错,是个有耐心的。”
这几年多少人到了他这茅草屋外,都是被他糊弄上几句,就气愤的离开了。
没想到今日这个年纪不大,耐心却是很好。他又听见他的呼吸沉稳,内功也是深厚的。这般的小子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欧阳前辈肯见我了,真是多谢。”陌元轩一回头瞧见老人出来了,顿时就很开心的样子。热搜小说 .resoooxs.
急忙转身回头,扶手道:“听闻欧阳老前辈一年都见不了一个人,今日初次拜见却给了我陌元轩这面子,真是多谢。”
瞧陌元轩这样子,就像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方才在屋内听到他的气息,还以为他是个五大三粗,以武为痴的粗莽汉子呢。
故而欧阳洛就道:“少说这些花架子的话,我便问你,今日来见我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求欧阳大师为在下打造兵器的,”既然欧阳洛不喜欢人拐弯抹角,陌元轩自然就开门见山。
“不瞒大师而言,晚辈便是率领大军,前来平岳关注砸剿匪的陌元轩。几日前攻克了磨盘山,得了一块上好的万年玄铁。所以想要求大师,将这玄铁打造成兵器。”
只是陌元轩说的真诚,欧阳洛听了却不怎么耐烦。
挥了挥手便道:“真是没新意,你们一个个来这深山之中寻我,就是为了让我为你们做苦力的。虽然那万年玄铁是个好东西,但是打造起来却费时费力。你还是去寻了别人吧,这活儿老夫不接。”
只是这小子,居然有本事攻克磨盘山,还真是个不简单。想当初那老冤家也去攻打过磨盘山,结果两次都无功而返,都丢死了人了。
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小子,比那老冤家的本事还大。若是老冤家还活着的话,肯定要气死了。
“你……”这老头先是不见,现在见了又是接着拿乔。黄大海一看他就欠扁的样子,心里火气就噌噌的往上冒。
但是顾忌着将军没说话,却也不敢再开口,只能在一旁气的咬牙切齿的。
不过黄大海生气,陌元轩却依旧没什么反应。还是微微的笑着:“大师你也说了,这万年玄铁是个好东西。既然是好东西,自然得寻了最懂得行家来做。若是交给了不懂东西的人,那也是白白糟蹋了。
故而这活儿大师若是不接,那么晚辈便只有把东西带了回去。封箱保存起来,留到往后寻了缘分,再拿去做成兵器吧。”
他是觉得,这万年玄铁除了这隐世的欧阳大师能够做出好兵器来,其他人都是没这个能力的。
“你小子这话我喜欢,”陌元轩的话逗逗欧阳洛笑个不停。
不过却依旧未曾松口:“但是你嘴才好是回事,这我不愿意打造兵器又是另外一回事。这玄铁你带回去,以后就不要再来叨扰老夫了。”
说完了这话,欧阳洛直接转身就进了屋。从头到尾都没有因为陌元轩是剿匪大将军,就给过他半点优待。
“将军,咱们还是回去吧。这老头子就是为难人,何必受他这个气?”黄大海看不下去,终于在旁边憋出了两句话。
“嗯,”黄大海这么说,陌元轩也没多讲,只是点了点头。
毕竟这大师说了不打这兵器,他也是没有办法。看起来今日这一趟,确实是白来了。
就这么想着,陌元轩就同黄大海一起,要骑马离开。不过耳力极好的他,却听见茅草屋内,欧阳洛略带幼稚的叹息声。
“哎哟哟,这酒怎的又没了?手上又没银子,这又得馋上个十天半个月了。”
听了这话,陌元轩就笑了。然后骑着马儿什么都没说就直接回了平礼镇。
李大夫不愧是军中来的大夫,做事麻利。让他随着张有田一起出去抓药,不过一转眼的功夫,就回了修林苑内。
这会儿药都熬好了,正在房间里面与张有田一起,喂着固子牙的药呢。
陈汝南瞧着自己无事,便出了修林苑的。只是这刚没走几步,就到了一个铺门前面。
铺门前面有个小女孩儿在抓石子儿,一个人玩的乐呵呵的。瞧见了这个,陈汝南也起了玩的心思。
就在她面前蹲下,笑道:“小妹妹,姐姐可以与你一起玩吗?”
小的时候她与大姐二姐,也经常玩这个。现在一时瞧见了,只觉得回忆满满。
“嗯,那姐姐也玩。”小女孩很是好说话,见陈汝南长得漂亮,就把石子儿推到她的面前。
“谢谢你呀,”没想到她都老大不小了,还能跟个小屁孩玩到一起。陈汝南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但还是童心不泯的玩了起来。
就在她玩了几把,想着把这石子儿还给这小女孩儿的时候。不知哪儿来的一个男孩子,突然就窜了出来。
很是不高兴的模样:“你又来这里做什么?抢了我家的生意,还跑来这里想要示威是不是?”
“此话怎讲?”这小男孩突然跑出来责问她,让陈汝南有些摸不着头脑。
然后把那小石子儿,全部都还给那小女孩儿。才笑道:“小家伙儿,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都不认识你,怎的就抢了你的生意?”
只是说着这话,陈汝南又瞧了瞧她眼前这门可罗雀的铺面。只见铺面上挂着一块老旧的牌匾,上面写着:“巧食记。”
“巧食记?”一瞧这名字,陈汝南就皱了眉。她记得前日里面模仿她的小食花样和小食袋子的另外一家铺子,可不就是这巧食记吗?
因为她收拾了萧绅震慑住了其它不安分的商铺,对于这些小打小闹的小商铺,她也就没过问。怎么到了这小男孩这里,倒把她当成仇人了?
“你少要装了,你不就是陈记小食的掌柜的陈汝南?”瞧着陈汝南,那小男孩依旧是愤愤不平的模样。
近乎是咬着牙说:“我之前去陈记小食铺子见过你的,你狡辩也没用。瞧你长得虽是好看,心肠却是歹毒的。我家日子过得这般艰难了,你还要打压我们。”
“这……”看来今天这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了。瞧着这完全不按事实说话的小男孩,陈汝南就无奈了。
刚刚想要转身,不理会这小屁孩儿的。
却没想到,竟从铺面中走了一面色苍白的妇人出来。有些慌张的扯了那小男孩一把,就道:“你这不听话的小子,究竟在胡说些什么呢?是你娘我技不如人,怎怪得人家?”
说着那妇人就有些为难的瞧着陈汝南,满脸愧疚的模样。
“陈姑娘真是对不住啊,小儿年纪太小不懂事,冲撞了姑娘了。我魏氏在这里向姑娘赔不是,希望姑娘莫要见怪。”
这陈汝南是什么身份,她自是不知道。却知道她能收拾了那萧绅,这便知道是个有手段,也有背景的。如此的人,可不是他们一介平民惹得起的。
“这位嫂子你言重了,小孩子说话嘛,童言无忌,不碍事的。”这妇人都这般客气了,陈汝南自不会与那孩子计较。
就笑了笑,然后转身要走。
她虽然知道就是因为她开了小食铺子,才让镇上这些老手艺的铺子做不下去。但是生存法则便就是这样,优胜略汰的。即便这小男孩想不开恨她,她也是没有办法。
“你不要走,你要是走了,我爹的命就没有了!”陈汝南要走,那小孩男孩就挣脱开妇人的手冲了上去。
直接拦住了陈汝南的去路,满眼愤怒,却又双眼通红。
“我走或是不走,与你爹的性命又有何干?”这小男孩说话才古怪,陈汝南就笑了。
倒是那魏氏一见儿子这般,顿时就急了眼。冲上去拉着他,气的一巴掌打在孩子的脸上。
眼泪也落了下来:“你这孩子怎生这般不听话?娘与你说了,这怨不了陈掌柜的。是咱们自己不好,怎怪得了别人?”
他们这平头老百姓的,怎惹得起这般的大人物?听说这姑娘连修林苑都买下了,怎是他们惹得起的?
“娘!”被魏氏骂了,那小男孩就哭个不停。
倒是魏氏那一巴掌,虽然是打在小男孩的脸上,却让陈汝南心里一惊。
赶忙就道:“这位嫂子,有话说清楚便是了,何故打孩子呢?”
不过陈汝南的话,那妇人还没来得及回答。之前与她玩小石子的那个小女孩,就拉了陈汝南的手。
声音糯糯的道:“姐姐,我爹爹生了重病,等着药下锅呢。娘挣不到钱赚不到银子,爹爹快病死了,哥哥才着急的。”
“是这样吗?”听着那小女孩的话,一瞧她不过才四五岁。定是这些话在她耳旁念叨久了,她才会说的。
陈汝南这才抬起头,瞧着那止不住哭的妇人与小男孩。想了想,才从随身的钱袋里面,摸了一两银子出来。
递到那妇人的面前:“这个,拿去与你夫君瞧病吧。”
虽然他们铺子变成这样,根本就怨不了她。但是看这一家子这般可怜,她也是不忍心。
“姑娘使不得,使不得的,这银子我怎么好收?”这妇人方才还怕陈汝南怨怪他们,会找了他们的麻烦。
却没想到这姑娘还给他们银子,并不似萧绅那般欺负她。故而这魏氏,现在是又惊又怕的。
“没什么使不得的,人命关天,你便就先拿着吧。”瞧着这妇人是个老实的,陈汝南便将银子塞到她手中。
才又接着道:“你若是觉得收下了心中不快,这银子便就算作是我借给你的。回头待你夫君好了挣了银子,再还给我就成。”
于她而言,一两银子不过是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但于这妇人与她的夫君而言,却是救命的。
“谢谢,谢谢姑娘你,谢谢。”没想到陈汝南竟这般好,听了她话的魏氏,顿时就哭了起来。
陈汝南见不得别人哭,就赶紧道:“好了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了这话,陈汝南想都没想,就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