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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姚几乎是跳着和封勤拉开了距离。
但是好巧不巧的，她扎起来的马尾呼啦一下散开，勾在了他背包上的拉链。
“别动。”封勤按住她后仰的脑袋，看着她滑稽的表情，一时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余姚脸上更挂不住了。
“你…你扯断就行！”她激动地喊出来。
“很多头发……”封勤小心翼翼地把背包转到胸前，一边强忍着笑意，他知道自己把眼下这个小姑娘惹毛了。
他并不擅长择头发，加上车里拥挤不堪，大家虽然都在围观，但并没有一个人想要帮忙的意思。
余姚觉得自己丢脸丢到家了。
直到下车，封勤都没有解决两个人的困境。
“你白长了这双手！”她口不择言。
“好好好，是是是……”封勤哄着她，两个人一个人压低双手托着书包，一个人歪着脑袋快要哭出来。
余光里，余姚看到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冲他们笑。
“真的，你扯断了吧！”
封勤为难地看着她，再看看被自己越扯越乱的头发，刚才在车上操作一通反而让情况更糟了。
“我想想办法……”
但余姚已经等不及，直接两只手摸索到卡住的头发，三下两下扯断了发丝。
旁边有人小小地惊呼。
她直起身子，涨红了脸，头顶一处头发一根根蜷起来。
封勤半张着嘴很是吃惊。
“再见。”她逃也似的跑进了地铁。
“等等！”封勤追上去，在下行的电梯处卡住了她的胳膊，她一个踉跄又扎进封勤怀里。
这次鼻子撞到了他的背包上。
眼泪掉出来，让封勤也慌了阵脚。
“我只是想跟你道歉……”他忙拉开书包掏纸巾，而拉链上还卡着余姚的头发丝。
“我的鼻子，是不是流血了？”余姚苦着脸，她龇牙咧嘴地疼。
“没有。”封勤好脾气地笑了一下，又把纸巾递给她：“鼻涕出来了。”
余姚大惊失色。
封勤恶作剧成功，站在地铁口笑得人仰马翻。
“你是故意的……”余姚气恼，“你是不是在报复我？”
“没有没有，我发誓。”他仍旧笑得欢乐。“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说什么我像你朋友，也是骗人的吧？”余姚自动忽略他的话，一股脑地发泄。“是不是之前，我在饭馆里，让你们不高兴了？你绝对是故意的……”
“等等等等……”封勤在她眼前打了一个响指，制止她发散思维。“你要相信，一切都是巧合。”他换成严肃的面容，微微停顿一下，又说：“如果有什么是有预谋的，那可能是我主动认识你吧。”
余姚看着他，想起周小文初次见到封勤后的结论：
“他只是单纯地被你吸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