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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挺好的吗？”曲然道：“你不是一直都挺喜欢画画的吗？有个兴趣挺好的。”
“不是兴趣。”周小凤道：“舒小姐说这是我的路，她希望我可以成为一名画家。”
“画家？”对于从小老实读书的曲然来说，画家这种艺术类的职业对他来说实在太遥远了，他完全不了解：“我觉得有点不靠谱。”
曲然是理工男，画家这种职业对他来说更像是不务正业，明明世界上有那么多工作为什么非要做画家呢？
那是普通人做的工作吗？
这东西做兴趣还行，做职业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是吗？”周小凤微微皱眉，她莫名的不大喜欢曲然的说法。
绘画是她唯一能够从中感觉到快乐，找到自己的技能，结果这样的技能是不靠谱的吗？
“咦，小凤。”就在这个时候，林霍走了过来。
他是来搬东西的，他们在外面租了一个地方作为新的公司地点，只是因为在这里呆的比较久，很多东西都不可能一次性搬过去，所以他们只能每次来搬一点过去。
正巧他这次来就看到周小凤和曲然在说话，林霍一直都挺喜欢周小凤这个小姑娘的，所以就走了过去：“你们在聊什么。”
“和你没关系吧。”曲然不喜欢林霍，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周小凤能够很好相处的少数外人之一。
然而周小凤和林霍都没有理会曲然的意见。
周小凤将林霍看着自己的另一个老师，很多时候林霍都可以给她提出比较中肯的意见，在她画画的时候。
“林先生。”周小凤微微一笑：“我们在讨论把绘画作为职业的可能性。”
“可能性？”林霍瞪眼：“这需要讨论吗？”
“绘画的职业很多啊，设计或者单纯的作画，其中也分了很多方面。”林霍看向周小凤：“怎么？你想做相关的职业吗？”
林霍抵着下巴：“嗯，我觉得你倒是很合适的，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虽然学的迟了一点，但是艺术这个东西其实很多时候更加看重的还是天分。”
“那就是闪光点啊，也是区分你是艺术家还是匠人的根本。”
“更重要的是，这个东西不是努力就可以得到的，小凤，你身上就具有这种闪光点，总之我看好你！”
“真的吗？”周小凤惊喜的问道：“那，那我以后可以成为画家吗？”
“当然可以！”
“够了！”一旁的曲然看着两人越聊越投机，一时间也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他上前一步挡在周小凤面前，直接面向林霍：“林先生，小凤很单纯，请你不要给他灌输这些不靠谱的思想。”
“这怎么是不靠谱呢？”林霍对曲然的指责表示十分的疑惑：“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不是，曲然，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还有，你不能亵渎艺术。”林霍脸色也有些不大好：“艺术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
曲然原本就不是什么会说话的人，他涨红脸站在原地，许久后才道：“什么画家，什么艺术，天桥底下画画的多了去了，难不成让小凤也像他们一样吗？”
“这怎么能一样。”林霍并不赞同曲然的话：“那些人是匠人，但是小凤不是，她和那些人不一样，而且你也不能鄙视那些匠人啊，他们也是学了很久才能画的那么好的。”
周小凤不明白曲然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出，她不大喜欢这样的曲然。
她推开曲然：“曲然，你别闹了好不好。”
“我哪有闹！”曲然忍不住道：“我说的是实话。”
“曲然先生，你说的实话只是对你个人而言。”林霍道：“我不否认你是为了小凤好，但是我觉得你的眼界还有待提高。”
说完这句话后，林霍也不想在和曲然争论下去。
他本来就是一个很不喜欢同人争论的人，他转头对周小凤说了一句：“小凤，我觉得你可以的。”然后就走进他们之前办公的屋子搬了一些书后就离开了。
此刻，周小凤也明显感觉到了曲然不适合这个话题，她同曲然打了一声招呼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曲然看着周小凤离开的背影，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隐约感觉到了自己和周小凤之间的格格不入，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不，或许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直都很远。
以前是，现在也是。
林霍把书搬回新的公司里后，就把书放桌上一扔。
余枫有些惊讶：“发生什么事了，居然能够让你生气？”
“曲然，”林霍简单的说道：“周小凤问我把绘画作为职业怎么样，我说挺好的，曲然不赞同，还说那是不靠谱的事儿。”
“那是不靠谱的事儿吗？”
“这人是怎么回事儿啊，就算不喜欢也不用这么说吧，他把那些伟大的艺术家都当做什么了！”
余枫知道林霍家是书香门第，大约是家学渊源，林霍自身的艺术修养也挺高的，只是他志不在此，但是他对这些文化却十分的看重。
当然，也不仅仅是绘画，还有书法之类的。
只是为了别人几句话就生气，这也有些过了，余枫将手中的笔停下：“林霍，你这是何必呢，反正你以后也见不着那个曲然了，你现在生气不是让自己难受吗？”
“我就是气而已，”曲然道：“虽然科技很重要，但是我们的文化也不能丢。”
两人正说着话，祁钧忽然走了进来：“曲然怎么了？”
林霍便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祁钧挑了挑眉：“林霍，曲然和你不一样，你们的生长环境也不一样，你不能要求他和你抱有同样的观点。”
“我没有这个意思。”林霍道：“我只是觉得他不该耽误周小凤，周小凤真的很有灵气。”
同样作为理工直男的祁钧也不大懂艺术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至于灵气什么的，他更是看不出来。
不过林霍的眼光他是相信的。
“周小凤她是一个单独的个体，她有自己的想法，如果她愿意，曲然说什么也耽误不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