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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宿难受得眼睛通红,伸手要去抱顾泽西:“老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顾泽西眉头就一竖,竟然生起气来,揪着他的头发逼他抬起头:
“管谁都叫老婆宝贝,你知道我是谁吗?睁开眼看我再说话!”
呜呜呜好痛!
沈宿一个激灵睁开眼,看着面色薄红的顾泽西委屈巴巴:“老婆凶我......老婆不爱我了......”
顾泽西见沈宿睁开了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确认叫的是自己,又听他喊人的声音黏黏糊糊,腻腻歪歪,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嘴角却勾起来,心情愉悦地满足他。
......
他似乎已经耗费了最后一点力气,困得睁不开眼,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含含糊糊的,声音只有蚊子大小。
顾泽西挑了挑眉。
“你在哼唧什么?”
顾泽西俯下身去侧耳听,只听这男人小声嘟囔:“老婆......好爱老婆,老婆最好了......”
顾泽西嘴角微微翘起,眉头舒展开来,一歪头赏了男人一个轻吻。
“我好想你,不要走好不好......”
顾泽西紧紧地皱着眉。
“不要走”?谁要走了?!
至于那句“我好想你”
......
他整日在养心殿陪着这位好陛下,整日都腻在一起,自然得不到这句“我好想你”。
那么,沈宿思念至此的,只能另有其人。
顾泽西咬紧牙齿,狠狠地掐住沈宿的脸颊:“你说谁?!你在想谁?!”
酒劲儿已经完全上来,菜肴里的药劲儿也爆发出来,沈宿已经浑身无力,眼皮重似千斤,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只在嘴里念叨着,语气颇为可怜:
“回来吧,别离开我......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你回来吧,求求你了......我好想你......”
顾泽西听到这里眼睛已经完全通红,他狠狠地揪住沈宿的领子,想要说什么却气的嘴唇发抖,说不出话来,只得狠狠堵住那张让他气炸的嘴唇,惩罚似的咬住他的下巴。
他在想谁?他要谁回来?!
都醉成这样了,刚刚还和自己浓情蜜意,现在却在想另外的人?!
沈宿的眼角有亮晶晶的水光,顾泽西不可思议地用手一摸,竟然真的摸到了一片湿意,他直接气的笑了出来。
这男人,竟然想别人想哭了?!
他顾泽西活了这么多年,几时见过陛下掉眼泪?
手心里还残留着沈宿留下的东西,顾泽西直接冷着脸抹在了沈宿脸上,看着他被弄得一塌糊涂的样子,心中的气才算稍稍消除了些。
顾泽西一个人下床净了手,又用温热的湿帕子给沈宿把身体擦得干干净净,擦到甚至一丝酒气也无,他慢慢平静下来。
心头的人不是他又怎么样,反正这个男人现在已经是他的了,而且下半辈子都是他的,他就算心里想着别人,也只能和他共度余生了。
他做这个计划,果真是最正确的,沈宿这人,朝三暮四,就知道骗别人的真心,就应该被他关起来,只能看他一个人,只做他一个人的陛下。
从今往后,他的陛下再也不会有别人。
......
这一觉睡的尤其的沉,沈宿像是睡了一个世纪那样长,再睁开眼的时候,仍旧是在他养心殿熟悉的床榻上,炉中的香烟缓缓升着,一如往常。
沈宿眯着眼睛,下意识地伸长胳膊把老婆搂紧怀里,却扑了个空。
他转脸一看,身侧空空如也。
......老婆,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那日的记忆缓缓在脑中浮现。
沈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头疼欲裂,脑袋昏昏沉沉。
他记得他喝了许多酒,又吃下了掺杂了最后剂量的佳肴。
记忆中,顾泽西似乎说,离开他很高兴的话,还有让他醒来,不要害怕之类的。
老婆,真的,走掉了。
沈宿把自己藏在被子里,缓缓翻了个身,蹭到顾泽西经常睡的那一边,埋下头深深地吸气,像个变态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还能够闻到一点顾泽西身上独有的清冽味道,就好像顾泽西并没有离开一样。
沈宿把自己埋到快要窒息,才缓缓坐起身,他浑身都没有力气,但是还是挣扎着下地。
沈宿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一眼便看见自己脚踝上拴着一个金色的脚环,脚环上连着锁链,锁链的那一头扣在床上。
沈宿:......?
见鬼!
沈宿伸伸腿,金闪闪的链子哗啦哗啦响,他的腿甚至不能大范围的活动,因为会被金链子禁锢。
这是什么奇怪的展开!
......
他怕不是在做梦吧。
沈宿整个人都惊呆了。
第33章我的老婆是皇帝陛下(14)
这是究竟什么情况?!
沈宿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觉得浑身无力。他从床上攀扶着床柱,努力慢慢爬起来,就已经很吃力。
他的胳膊都用不上了力气,只这一点微不足道的运动量,双臂就已经是颤颤巍巍了。
沈宿的手紧紧抓住被子的一角,用力地整个掀开。这样的动作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气喘吁吁地看着金灿灿的锁链。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锁链,靠着床头喘了两口气,积攒了一些力气后,他手脚并用地爬到床尾,抓住了那个链子。
链子因为是金属制成的,温度很低,除了脚踝处的金属环被裹上了一层软和的绒布以外,其他地方都是裸露在外面的,所以沈宿抓住链条的一瞬间,指尖被冻得一哆嗦。
若是他以前的身体,被冰一下自然也不会如此,但是现在不知为何,身体极其虚弱,连这点凉意都受不得。
链条很细,是由一个个锁环串联而成的,看上去坚固异常,链子的另一头绑在床下的柱子的位置,沈宿抓住它拽了拽,纹丝不动。
沈宿扬声唤人:“李蛰?!”
没有回应。
沈宿皱了皱眉。
“李蛰、李蛰?!李二狗?!”
门外依旧什么动静也没有。
这不对劲。
按照往常,李蛰应该守在门外。无论什么时候,他一喊就会很快答应,如果人没有在,也会让他的徒弟李二狗守着。
而且养心殿门口、四处隐蔽的地方,除了本就应该有的轮番值守的侍卫,也会有他专门布置用来看守保护老婆的暗卫。
现在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
沈宿掀开床帐,费力的扒着床边的框子看向窗外。
外面漆黑一片,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