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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光浩瀚,江商沐浴其中，虔诚的念叨着祭文。
天空有巨鹰盘旋，而后轻车熟路的落在悬崖上?,瞪大眼睛看着江商。
江商期待的抬起头，看着天空。
借不借？
借不借？
借不借？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江商紧张了起来。
忽然，一种冥冥的感觉降下,江商沉浸在那种知觉之中。
这是一个紫光笼罩的世界,正中是一团白色的光团，光团浩大无垠，几乎无边无际。
江商瞪大了眼睛,天威咫尺,她几乎站都站不稳。
过了一会，她感觉自己身体有些发?热,好像在适应这种天威。
又过不知多久，江商若有所感,将手伸入白光之中。
皇者之道。
江商看到了三种可能。
一、以力证皇；
二、以法证皇；
三、以功德证皇。
她还看见,每个可能之后,还跟着一些气?息。
以力证皇的条目之后，只跟着一个人，人皇李长安。
以法证皇的条目之后人数最多，青皇、地皇、白皇，还有易青，但是其中气?息有轻有重，轻的如?白皇，飘飘渺渺，似乎随时会下落一样,重的如?易青和地皇，似乎随时会升华。
而最?令江商震惊的是，天皇居然是以功德证皇，江商还在她气?息之后看到了一大片的……额，账单。
这就让人傻眼了。
江商发?现天道没有赶她走，于是干脆席地而坐，分析了起来。
以力证皇不用说，肯定是最强的。
而且地位显然比一般皇者高。
以法证皇应该比以力证皇次一些，但是也是正常途径了。
毕竟青皇那些人，都是以法证皇，包括易青。
只是，易青明明后证皇，她的气?息怎么还排在青皇和白皇之前，为什么?？
江商有的时候真的搞不懂易青的来头，她之前还说自己是最水的人皇，一转头就悄咪咪的超过了青皇白皇？
还有天皇，她明明是天皇，又功勋卓著，为什么?反而地位最?低，是功德证皇，而且还欠了一屁股债。
江商感觉的出来，这个债跟她现在复活人的债不一样，好像是之前就欠下的。
非要说的话，应该是本金的债。
不是利息。
也就是说，天皇现在可能还是最弱的，以及她登皇也是欠债上去的！！！
这样的话……
江商蓦然起身，“她可以我应该也可以啊？”
江商自言自语，然后再次伸手入白光，“我需要什么?条件？”
许久，江商收回手，久久不语。
原来，借贷也不是谁都能借的。
天皇能借是因为她当时身负人族大运，众望所归，且又有其他助力，所以才有起点借债登皇。
但是江商不行，那个起点对她来说依旧是个极高的台阶，望尘莫及。
“诸界锚点也不行吗？”
江商自言自语，“那还能怎么办？”
她是已然忘了，她只是准备试水的，并没有抱有登皇的希望。
“以力证皇……以法证皇……以功德证皇……”江商念叨着，她总觉得自己应该想起什么?的，但是一时想不起来。
坐在白光边上，江商抓耳挠腮，急的想抠脚了。
突然，她灵光一闪。
“我曹，以力证道，斩三尸证道，大功德证道，这不是异曲同工吗？”
江商却是想起了地球的洪荒传说。
盘古以力证道，三圣以法证道兼立教?气?运，女娲以功德证道，那俩个吊车尾呢？
他们怎么证的道？
大宏愿证道！！！
江商心疼如擂鼓，激动的脸都红了。
许久，江商才回过神，谨慎思考了起来。
左将军说过，她身体的底层规则与这里都不同，改造了很久才合适。
她以前以为她与地球在同一个宇宙，只是所隔星海而已。
但是现在想来，说不定都不是一个多元宇宙。
那么地球的传说，对这里有用吗？
还有，看看天皇背后那长长的账单，江商颇有些不太情愿。
她这辈子最?讨厌欠债了，虽然人界的天道看起来比较公正，连利息都没有，但是……
江商想到了易青。
如?果真能成功，她就是一步登天了，她与易青的距离不再遥远。
甭管她是不是弱的跟鸡一样，但是至少明面上，她们的身份是一致的。
而且皇者虽然欠债多，但是修炼和还钱的速度也快啊。
更何况人界这么?正直，连利息都不收。
江商一想到这，就心跳如擂鼓，几乎克制不住自己。
登皇啊，人族谁不想啊？
她登皇了，是不是就能把易青按在墙上?亲了？
江商只脑补了一下，就几乎控制不住寄几个了。
她之前其实真的挺冷静的，虽然经常性想歪，但是对自己还是很克制的。
她知道她与易青的差距，所以一直追的并不十分逼近，有的时候易青还会因为她冷淡生闷气。
她是因为不想易青吗？她这不是不敢想嘛！
但是……
只短短几瞬，江商已经做下了决定。
欠债也要看怎么欠的，如?果欠债能登皇，请照着她脸来。
只是……
不知道天道认不认空头支票。
江商思?忖自己的优势，有神体，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有诸天枢纽要继承，有诸界锚点的特殊体质，资格应该还是有点点的……
或许天皇能借贷，与她自身的特殊身份也密不可分？
虽然当时天皇也登帝不久，但是人家赶上?了大势，人族积累了一纪元的大运在身，有资格借贷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自己怎么办？
如?果要立宏愿，要什么?样的宏愿才能令天道动心呢？
而且，还债的同时，自身的实力是否会增长，还是永远不如?以法证皇者？
想起天皇的表现，江商揣测，应该不是这样。
否则只凭天皇的身份和人皇的护持，想坐稳天皇的位置，恐怕不容易。
她的实力定然不是等闲，至少不会比白皇弱吧？
想到这里，江商闭上眼感知了起来。
许久，她若有所觉的道，“我若为皇，芸芸众生，受我法化，开疆拓土，星系连绵，不成愿，不得正觉。”
说完，她瞄了眼刻度。
。
真小气，星系连绵呢，居然就涨了三分之一。
人界到现在连一个星系都没占全！
一边嘀咕人界心真大，江商加了把力气?，继续道，“我若为皇，当立大世，广开教?化，人人如?龙，六合同风，九州共贯，法化万界，不成愿，不得正觉。”
现在的人界，虽然有人网，但是人界公民的范围，只到长生者。
无他，只因为完全版人网，需要足够的神识强度，才能承载。
而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住几个网页，他们神识太脆弱了。
像中域的几个官网，上?面流转的信息流，就连长生者都受不住，要通过各种插件筛选信息去看。
而真正的底层，是连人网光辉都照不到的地方。
那里的人连修炼都不懂。
江商其实觉得，人界明明潜力无限，但是国别太多了。
那些国家有大有小，有强有弱，强侵弱，众暴寡，兵革不休，别说人皇宫战皇宫了，对于真正的底层人界来说，就连有长生者建制军队的商国，在他们眼里都是神朝。
人界真的太大了，子民万万亿，人族以邻为壑，别说五域不一样的风俗习惯了，就连商国都按地域分了好多派别。
没有一个真正的合适的规则化的管理机构，是无法把整个人界的底蕴真正发挥出来的。
就像一个明明力能扛鼎的人，你让他穿着儿童套装，缩手缩脚，不仅不能发挥力量，反而备受掣肘。
硬件足够，软件太差，需要更新换代了。
而人皇宫，战皇宫，这种宽泛的制度，管理人界？痴人说梦。
不过，这个现在她只能发在宏愿里。
想六合同风，九州共贯，非一日之功，江商就算真登皇了，不细心下手折腾个千儿八百年，都未必有效果。
光是那些世袭多年的王公贵族就不是容易的事情，一不小心她就得是众叛亲离的暴君了。
比如?她自己，当初不也是为了不除国才拼命登帝的吗？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她若想整合人族的力量，不把工期拉长到万把年，哪能成功？
所以她理所当然的把这个当成宏愿发出来了。
不得正觉的意思是，不能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其实江商本来想的是不得自由，后来又觉得那太亏待自己了，所以改成了正觉。
当然，因此这个刻度也涨的非常吝啬。
瞥了一眼刻度。
哦，又是三分之一。
人界真小气。
这么?大的愿望呢！
下个宏愿许什么?呢？
江商陷入了沉思?。
说实话，这些愿望与其说是宏愿，不如?说是她本身就想干的。
人皇本来就要为人界发?展夙兴夜寐嘛，是吧？
反正以人皇的寿命，平时摸几年鱼谈谈恋爱，天道也不会怎么样的。
就是工作当做日常一样，快乐似神仙。
但是下一个怎么许呢？
还有三分之一呢！
一个是开疆拓土，一个是九州共贯，没个万把年都不一定有结果的。
江商敢这么?许愿，也是把自己绑在人界战车上了。
毕竟想当人皇，不下点大代价怎么行？
像易青天皇她们，没有宏愿，真出了事，她们不还是得劳心劳力的当保姆？
想来想去，江商迟疑道，“我若为皇，当锐意进取，使人界雄于诸天，主宰万界……”
开疆拓土是肉眼可见的，江商猜测那个诸天枢纽就和这个有关。
但是主宰万界，江商是从天道吞噬同化深渊世界的层面猜测的。
按她看来，人界既有物理层面的开疆拓土，也有神秘层面的开疆拓土，这两者并非一致。
有可能，世界也是有位格的。
人界的位格应该很高，毕竟能搞深渊，最?强者人皇能硬刚深渊魔神，这说明她的位阶与深渊等同。
但是很显然，相比深渊的体量，人界就是个弟弟。
对比一下深渊魔神的数量，再对比一下人皇的数量？光闻名诸天的深渊魔神就远超人界极致的九位，更别说那些菜鸡无名的魔神了。
深渊有名的层数就有三百多层，真正的层数几乎无尽，传闻已知的就有三千八百多层，更往下连深渊魔神都没去过，鬼知道底下还有什么?。
再看人界，虽然大，但是切实只有一层，还有个伴生的灵界，但是一直半死不活，人界也控制不了。
吃个丢丢大的小世界，就要消化大半年，还没消化完。
之前那十一层深渊，江商觉得它应该已经吃撑了。
想到这里，江商再次伸手入白光，感知了一下。
“我就知道，果然吃撑了！”江商自言自语。
小世界要消化半年，那十一层深渊，它可能要消化百年。
想了想，江商再次伸手。
她好奇，吞了之后人界有什么?好处？
许久，江商收回了手，眼神闪烁。
九席？也未必是九是吗？
这个消息只有她知道，那么……
想到这里，江商瞄了眼刻度。
一看之下，江商无语了。
又涨了大概三分之一。
为什么?是大概呢？
因为还差那么一丢丢。
就离谱。
江商想了想，憋了半天，又道，“我若为皇，将明晰万道，化而传之，使众生皆有机会……”
人界已知且有传承的大道，并不多。
号称三千大道，但是太学总共也就几百个系罢了，其中还大部分是小系。
她敢肯定，人界肯定不止这么?些大道。
沧海遗珠肯定还有不少。
说不定还有偷偷躲起来的强力大道呢！
江商瞄了眼刻度，差点想骂娘。
居然还剩一丢丢丢丢丢丢丢丢……
就差那么一丝丝了！！！
“我若为皇，帮你追债如何?？”江商气?急道。
轰隆一身，江商被涌动的紫气灌注，僵在了原地。
许久，江商回过神，内视了起来。
她的神魂变成了紫色，就像紫水晶。
识海也变成了淡紫色，而且海面上居然会自己生成紫气烟雾了。
身体被强化了很多，有点玉质的感觉，好像是登皇附赠的。
除此之外，江商四处瞅了瞅，发?现好像没什么?变化。
又看了眼白光团，江商发?现她好像在这里可以留个门了。
这个她倒是无所谓，留了道门，江商终于离开了这里。
一出来，江商瞬间变了脸色。
一个紫光巨人在她面前疯狂上?涨。
江商下意识飞了上?去，疯狂按着她的头，“哥我求你别涨啊！缩回去缩回去缩回去！！！”
与此同时，天地震动，天降祥云，地涌金莲，万道景从。
江商几乎眼睁睁看着万道往自己这里飞……
草草草这样不行啊！！！！！！
她不能暴露，她走后门登皇绝对不能暴露！！！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在江商几乎压制不住紫光巨人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嗖一下蹿到她眼前。
江商看清，是猫。
“别逼逼，快教我怎么办！！！”
江商急的嘴都快起泡了。
猫尾巴摇的和呼啦圈一样，好一会才咽下到嘴里的话，“你按我说的做……”
半分钟后，即将成型的紫光巨人，直接被江商炸了，然后她转头就跑。
恨不得爹娘多给她长两条腿的那种速度。
跑了几千里，她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然后操起罗盘传送离开。
离开的时候记得把香案什么?的，包括蹲着瞧她的那只傻鹰也带走了。
易青登皇的时候，没人能找到她。
但是，她江商就没那本事。
因为人界有易青。
她跑慢点说不定就被易青逮个正着。
说实话，她真没想到她能成功。
她真的是抱着试水的心理祭天的，谁知道居然发现有可能，然后跟热血上?头一样，欠了一屁股债……
现在想想，江商还觉得自己怪怪的。
按她的性格，她应该会仔细思?索，慢慢研究，最?后十拿九稳再去尝试的。
可是她当时就跟……赌徒上?头了一样，满脑子登皇。
可是她既然知道了办法，晚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是什么?难熬的事情。
她完全可以想办法准备的更周全一点的啊？
思?考了一会，江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这个债不会欠多了吧？
现在想想，江商也觉得那些债太多了，可是她当时许愿的时候，却精神亢奋，一脸激情。
她还在思考自己是不是亏了，猫却憋不住了。
“江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我没想到你这么?能耐，居然能登皇？”
猫绕着她转了几十圈，才惊叹道。
“哈哈哈你看错了……”江商下意识捂住腰，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其实我是假货，大水比……”
猫道，“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江商现在脑子也很乱，真好需要和别人说说，理一下。
猫见闻广，还有个牛逼的主子，正好合适。
“行我告诉你，你发?誓不许说出去！”江商道，“快，发?誓！”
猫无所谓的用尾巴发完誓，“快说！快说！”
而此时，人界已经翻天了。
人皇宫现有的人皇几乎瞬间全部出动，到处寻找登皇之人。
易青眼睛一闭，几个闪现就出现在了那祭坛上?。
“这里……”她眸中升起极致的异色，再次闭眸推算了起来。
江商才跟猫说了几句，就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
好像有人在掀她底裤！！！
江商凭着感觉，感知了一下。
“卧槽！”差点没一头栽下云，江商跳着脚，“易青在找我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江商想起自己在白光之地留的门，抱着猫就一头扎了进去。
许久，易青睁开眼，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她再次换了方法，试了几次。
忽然，她眸光一转，看见了几根鸟毛。
拿起鸟毛闭眼预知了一下。
“那只鹰……”
“江商呢？”易青自言自语，再次闭眼。
江商感觉到那股嫌裤子的感觉停止，心中也立刻想到了这个可能，立刻转移了出去。
她与猫正襟危坐，做正在聊天的模样。
不过转瞬，就见青衫女子出现在云头。
“江商……”
女子大步走了过来，很干脆的坐了下来，她问道，“刚刚的景象你可有看到？”
江商故作惊讶，闻言点了点头，“我当然看见了，我正在和猫说呢！”
“又是谁登皇了？你知道吗？”
易青眼神探寻，清亮的眼眸在江商身上打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整的江商汗毛倒竖。
心中七上?八下，但是江商面色如常，“你看我做什么?？”
“你之前在做什么?？”
“刚和猫探讨左将军的事情。”
“一直在探讨吗？”
“之前还祭了个天。”
易青点了点头，没再问话，而是陷入了思?索一样。
江商眼神转向猫，眼神传达自己的意思。
‘憋住，等回去告诉你，现在先帮我演！！！是死是活就看你了！’
正逼视着猫，忽然听见女子清隽的嗓音，“鹰是不是在你那儿？”
“嘎？”江商差点把‘是’脱口而出，及时咬舌头换成了‘啊’，结果说出来变成了‘嘎’。
见江商反应过来，易青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在你这儿？”
“不在，怎么了？”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只鹰？”
“我们之间不就只有那么一只吗？我还跟你抱怨它老是蹲在一边看我祭天呢！一点都不怕天威！”
易青点了点头。
江商被她看的毛都要竖起来了，“你看我做什么?？你不会觉得跟我有关吧？”
她表情夸张，“我才登帝啊！虽然我是你学生，但你也不要这么?看得起我啊！”
易青看了眼她，幽幽的道，“你气?息有些浮动。”
江商一脸无辜，“有吗？我怎么没感觉？”
她已经有点憋不住了，如?果易青再问，要不，她就承认了吧？
虽然她是大水比，而且很拉仇恨，反正坏处一堆，但是她相信，易青是绝对不会对她如?何?的。
只是……她太乱了，下意识想先瞒住易青，等自己捋顺了再告诉她。
正忐忑着，江商就怕易青干脆伸出手探她身体。
她现在的身体和识海，正是才被天道改良过的。
易青眼眸一向极是漂亮清明，经常是随和而懒散的，可是此时，江商却在她眸中看出了那一股沉稳和威严。
她眉眼一沉，自有一股江商不曾熟悉过的模样。
颇为……攻气。
江商实在被她看的受不了，干脆投怀送抱，手腕悄悄避开她的手，抱住她的脖子，“你最?近跑哪去了？我想死你了！”
过了好一会，江商忐忑之中，发?现她缓缓把手搭在自己腰上，算是还抱。
又等了片刻，发?现她并没有探视自己体内能量的意思，才悄悄松了口气。
女子等到此时，清隽的嗓音才在江商耳边响起，“我去找李长安去了，让她回去应付一下江南，结果没找到。”
江商觉得自己真是绝了，登个皇跟在外面偷吃被妻子逮住一样，各种忐忑不安，就离谱！
不过……
易青真香。
江商舒适的眯起眼，蹭了蹭她的脖子，“不许往外跑了，晚上?都不回家！过分！”
易青不置可否，淡淡道，“你不是也没回去吗？”
“我那是看你没回去，我才没回去的！”
“呵。”
江商抬起头，恼道，“你什么?意思，你最?近在气什么?？我又没招惹你？你生气?我就和你道歉嘛！你……”
易青打断她的话，淡淡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什么?？”江商一愣。
“人皇空间有九席，上?面会有人皇真灵虚影。”
“啊？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江商差点就崩了，但是她还是强自道，就怕是易青诈她。
卧槽，易青怎么回事，她怎么就不信呢？
她理论上跟登皇是十万八千里远吧？她怎么这么?爱怀疑啊？
易青点了点头，“我也就突然想起来了，跟你说一声。”
江商“哦”了一声，“我知道了。”
易青想了想，“我去人皇空间看看，看看到底是哪位，你在这里等着。”
江商：“……好，快去快回。”
易青离开之后，江商就这么?站在原地，与猫深沉对视，大眼瞪小眼的吹着云上?冷风。
日了狗了真是。
‘真有这么?回事？’江商传音问道。
‘是的，没错。’猫回道。
‘那你看看易青到底是真走了，还是在边上?盯着我？’
‘不知道，她还是大帝的时候我就搞不定她，更何况她登皇了。’猫十分没出息。
‘那我怎么办？她要是真去了我是不是现在已经暴露了？’
‘那你可以赌一赌。’
‘那九席那什么?形象怎么办？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大概因为你水吧。’
‘谢谢你啊。’
‘不客气。’
江商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现在，只能赌运气?了。
赌易青还没走，然后等一会她就钻进白光之地，改自己形象然后再钻出来。
能不能成功全靠运气?。
实在不行就跟易青说吧，然后再想办法瞒住人皇宫就行了。
没错，易青知不知道其实无所谓，人皇宫绝对不能知道。
想到这里，江商不再等待。
易青诈不诈她不重要，但是她绝对不能让人皇宫知道这件事。
江商抱着猫再次钻进白光之地。
“怎么改怎么改怎么改怎么改……”江商有点语无伦次，急的手脚都在抖，“现在易青想起来了，估计其他皇者也要想起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猫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还好你运气?好，我正好在附近，不然你等着暴露，然后被切片吧。”
“过来，我来。”猫看了眼四周的场景，眼神奇异，“借个钱，居然能被天道放入人界核心之地，你这……让人知道了死了也能气活过来……”
“当初我还是被当成顶级凝聚物锤炼的时候才来过这里，还只外围掠过一瞬间而已，星星她们都不一定来过……”
猫比比歪歪的，江商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你少废话赶紧啊！”
易青在暗处等了片刻，发?现江商还在于猫大眼瞪小眼。
思?索了一下，她熟练的打开空间，钻入天道深处，那个人皇空间。
如?果真是江商的话，她最好先去帮她遮住，否则被狗洵她们知道了，这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易青作为命运人皇，是最敏感最?快的，以往能跟她争快的那个人现在还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正好看见那虚影缓缓变形，从圆圆的脑袋，变成尖脑袋。
最?后，出现在易青面前的，是一只神骏的银狼，或者说，大狗。
而之前那个圆圆的脑袋，易青看着模样，只想起了猫。
成型的片刻，有股气息泄露了出来。
很微弱。
但是易青很熟悉。
是命运的气?息。
几乎下一瞬，荀洵的声音响起，“你也来了？”
她看清那模样，下意识道，“妖族？”
“啊？什么?妖族？卧槽妖族！！！”江南的声音随之响起，“长安呢？她怎么没回来？这么?大的事情她都不回来？怎么这么?爱生气?啊……”她是想起来出门的时候跟李长安闹了别扭，但是李长安气?的跑掉这么?久，是她没想到的。
那坐席边，易青的虚影调整了一下姿势，悄悄释放了些许气息。
几乎瞬间，属于易青的命运气?息，掩盖住了那微弱的气?息。
“妖族居然登皇了？”荀洵面色有些凝重。
江南也随之凝重了表情，“怎么办？”
易青垂眸想了想，转头道，“你们想，我回家吃饭去。”
说完她直接闪身出了空间。
她一个瞬移，发?现江商还是盯着猫在那边大眼瞪小眼呢。
其实……
刚刚江商发?现自己变成狗的时候，第一时间抓住猫的尾巴三百六十度狂甩，“你就不能给我个人形，加个兜帽不行吗？你看！你看！她们说我是妖族！！！！”
猫也很心虚，“我不就是猫吗？我虽然看星星她们玩过，但是我自己第一次干啊！下意识就本体了。谁知道易青去的那么快，我当时只能随机应变了！你应该庆幸我路过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只大银狼，不是一只大白猪。”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江商气?的要死。
但是时间紧迫，她说完就抱着猫出来，做原来的姿势，继续大眼瞪小眼。
果然。没过一会她便感觉到了易青的气?息，她毫不掩饰的瞬移出现在远处，然后大摇大摆的飞了过来。
“你回来了？”江商硬着头皮道，“知不知道是谁啊？”
易青看了她一眼，没什么?表示，“江南她们说是妖族。”
“妖族？那麻烦了……”江商很想表现自己的惊讶和忧国忧民，但是她演技实在有点扛不住了，话说的有些干巴巴，最?后只得两句就停了。
“我们回去吧。”她道。
易青点了点头，“吃了吗？”
“还没。”
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江商俩人回了院子。
一进大门，就看见冥帝正仰着头，眸光沉凝。
看见易青她们进来，她问道，“可知是谁？”
易青摇了摇头，“可能是妖族。”
冥帝闻言瞬间皱起了眉，“居然是妖族？”
她忽略了易青说的是可能。
晨星也在，不过她没冥帝那么大的压力，笑?着道，“你还要多久，最?近皇者一个一个的冒，那九席还剩几席了？”
冥帝沉默，好一会才苦笑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我在努力，别人也在努力。”虽如此说，她还是有些说不出的失魂落魄。
说完，她走回了自己的院子，没有说话的兴致了。
江商看着她的背影，心虚的不要不要的。
果然还是不说的好，不然被师尊这种拼命修炼的知道了，她真的会被吊起来切片的。
回过神，江商顺着目光看过去，发?现易青正不动声色的打量自己，“你看什么?？”
易青：“没什么?，走吧，回去吃饭。”
“帝君我去吃饭了！”
晨星含笑点头，“又出皇者了，不知道人皇宫局势会不会有什么?变化，你安分点，好好修炼，别乱跑。”
“哦哦我知道了。”江商答应。
回了院子，江商本以为易青会逼问自己，结果发?现她跟没事人一样，往桌子上?一坐就点起了外卖。
“江商。”
江商本就注视着她，闻言道，“干嘛？”
易青把个人终端一丢，面无表情的道，“点外卖。”
江商：“……你真没钱啦？”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易青面无表情，“你点不点？”
“点点点。”
一餐无话，江商虽然一直没停过，但是易青不搭理她，自己吃自己的，吃完就往坐在一边继续解题研究去了。
见她工作的模样，江商才松了口气。
紧张的心情现在才舒缓了起来，说实话，她现在真的乱的可以。
主要是易青来的太快了太快了太快了。
她怎么就那么快？
怪不着人界那么怕命运大帝，命运皇者威力也太大了。
真就洞察一切呗。
与猫面对面继续大眼瞪小眼，江商传音道，‘事情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和人皇去了一趟深渊你知道吗？……’
屋外，艳阳高照，易青已经躲入竹林中，一边喝着酒一边看书。
她看起来表情正常，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而江商则和猫蹲在屋里，在窗前大眼瞪小眼。
猫听完她的述说，猫脸都有点扭曲。
好一会才回过神道，‘你千万别让别人知道。’
江商闷闷的点头，‘我知道啊。’
‘对于正统皇者来说，你就跟老鼠屎一样可恨。’猫道，‘还有那些登皇而不得的大帝。’
‘比如?你师尊。’
江商再次点头，‘我当然知道，否则我也不会这样隐瞒了。’
连易青都下意识先瞒着，不敢暴露。
毕竟，易青也是正统皇者。
‘其实，你的特殊身份和诸天枢纽占了很大部分的便宜，’猫道，‘否则天道不可能这么?好说话。’
‘还有左将军的血脉，以及她当初给你留的余韵。’
‘但是，别人不知道你的特殊性，如?果你暴露了，你自己应该知道后果。’
猫说的很严肃，江商也听的很严肃。
‘其实我也没想到我能登皇，当时我有种头脑发?热的感觉，现在想想都觉得迷惑……’
猫语气?有些古怪，‘大概是天道想你登吧，而且……’它嘿嘿笑，‘你欠了好大一笔债呢！现在它不用担心你跑路了，你真的完全绑定在人界了。’
江商一愣。
‘否则你这体质，往哪跑都是世界眷顾的存在，恨不得绑住你呢！’
‘感情我还挺值钱？’江商有些稀奇。
‘不然你以为对天道来说，走后门送皇位是很光彩的事情吗？’
江商低头瞄了瞄自己，‘它也没付出什么?呀，我一屁股债不说，自己还是个大水货。’
猫语气?不屑，‘你懂什么?，人皇在人界的权限与身份，与大帝不可同日而语，其修炼速度也是如此。’
‘你难道没感觉诸天万道都变得清晰了吗？’它道，‘人界在你面前将纤毫毕现，而且你的身份也高贵了不知道多少倍。’
‘在必要的时候，你可有代天法旨，言出法随。’
‘你可以代表人界，你懂吗？如?果你只是个大帝，你有资格代表人界吗？’
江商摸了摸自己的腰，惆怅的道，‘大水比战斗力拉胯啊！’
‘如?今人界四海升平，哪有需要你动手的时候？你以为易青和你师尊是死的吗？’
猫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只需要表现大帝战力不就行了，而且以人皇之尊，打大帝跟打儿子似的……’
江商却一点没有信心，‘你看我师尊，我总感觉我就算登皇了，她也能打我像打儿子……’
猫：“……”
‘你非要和她比做什么?？她随时都能登皇，还是正统皇者，你怎么比？’
‘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自己好危险，夹在一帮正统皇者之间，心虚的一批。’江商突然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我就不头脑发?热了。’
‘天道想你登皇，你能不登？’
‘那也不能这么?轻易的登啊！都没谈条件！’江商终于醒悟，‘我觉得我被天道阴了！你看我现在水成什么?样了？’
猫翻了个白眼，‘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又不是还不完债，而且已经率先抢了一个皇位。皇者修炼速度岂是大帝能比的，越早登皇，得到的实惠就越多。这还不提人皇的各种特权……’
‘再说了，你如?果不水，你以为你还能掩饰的住你的身份吗？’
‘如?果你的紫光巨人与正统皇者一样，你以为你能掩饰的住吗？’
江商死鱼眼，‘我要是和正统皇者一样，我还掩饰个毛？我直接登皇昭告诸天不快乐吗？’
‘反正你现在已经登皇了，反悔也反悔不了，’猫干脆坐在桌上?，两爪一摊，‘你信不信你反悔天道会收掉你的皇位，但是债还是你背。’
江商：‘……剥削！’
‘所以想点好的，’猫道，‘比如?，你现在登皇了，对天地力量的运用与大帝几乎两个世界，又有人皇剑在手，打白帝不跟打儿子一样吗？’
‘可是会被发现吧？’江商很忧虑。
‘你推给人皇剑不就行了！’
江商道，‘再说再说，现在不急。’
‘我想想怎么跟易青说。’
猫嘀咕，‘跟她说做什么?，小心她骂你。’
江商看向窗外，女子察觉到她的视线，抬头看来。
她眸光淡淡的，只看了一眼又低下头。
她与易青说过借贷的事情没有？好像说过。
那易青会想到这一茬吗？
江商也不知道。
想到这里，江商走了出去，坐到女子面前，“你老看我做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好看。”
易青：“……”
转移了视线，易青淡淡道，“你挡着我视线了。”
江商的手压在她的纸上。
“我故意的。”
易青再次抬起头，淡淡的看着江商不说话。
江商：“你先告诉我你之前在气什么?？为什么?不回家？”
“没气，有事。”
见江商不说话，易青淡淡道，“没事就别挡着我。”
江商：“……”
“你又在怪我。”江商笃定道。
易青撑着头，懒散的转着笔，眸光静静的看着纸业，好似在沉思?难题。
“你怪就怪吧，反正你每次都这样。”
易青转着的笔停住，顿了顿，再次漫不经心的转了起来。
“有话从来都不好好说，”江商道，“不说就不说。”
见江商离开，易青终于停了笔。
抬头，就看见猫蹲在屋檐上?咬尾巴。
猫咬了半天尾巴，一抬头差点炸毛，“喵呜吓猫做什么?？”
易青毫无笑?意，静静的看着它。
……
江商心情很差，连登皇的开心都没了。
她刚刚捋好了事情，准备告诉易青，结果就见到她的表情。
每次她问易青事情，易青从来不说，要么?就是敷衍。
但是每次只要她惹易青不高兴，她就那副淡淡的样子。
还不如?吵架呢。
省得那样令人难受。
冷暴力。
江商越想越难受。
易青是不会说话还是怎么着？她跟别人难道也是这样吗？
如?果天皇瞒着她她也是这副表情吗？
她不会开口问吗？
江商蹲在酒馆，喝了半天酒，醉醺醺了一会，发?现个人终端响了。
开会？
开尼玛的会？开会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就一大帝而已。
【不……】
等等，江商醉眼惺忪，看清发?信人。
嗷呜。
帝君。
帝君不能发脾气。
江商赶紧把不字给撤销了。
【开什么?会？能不能不去？】她问道。
【不行。】
江商：“……”
【哦。】蔫蔫的回了一句，江商继续蹲在酒馆，不想回家。
……
“有事？”
江南才落地就被易青冷淡的表情问的一愣。
“干嘛？招你惹你了凶我？”
易青只冷淡的看了她一眼。
“你帮我看看登皇的到底是哪个妖族，我去问过他们，他们都说不是……”
易青面无表情，“不知道。”
江南被她堵得一滞，伸头看了一眼。
发?现她纸上就几笔，“你解题卡住了？卡住就卡住了，凶我做什么?？”
易青反问，“我凶你了吗？”
“你不就是在凶我吗？！”江南道，“你是不是欺负我家长安不在，揍不了你。”
“是又如何?？”
江南真被她气?笑?了，“你怎么回事？说一句你呛一句？吃火.药了？”
“没错。”
“卧槽你大爷的！”
半天后，江南掐着易青脖子，“弱鸡，你现在可打不过我！”
她打了一架，爽了，但是易青却更生气?了，一点没有减缓的意思。
江南一个不注意被她摁进土里。
“卧槽你大爷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易青！！！！”
江南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嘶，你疯掉了，下手这么?狠？”
“我跟你说幸好我家长安不在，不然你真完了！”她愤愤不平道，“我真惨，就来问个事居然还要被打一顿……”
“说吧，你们闹什么?情况了？”江南终于坐下来，摸着眼圈，“厉害啊，没想到江子修居然能把你惹毛成这样！啧啧啧……”
易青还是面无表情。
“你真不说？真不说我走了？”
易青皱眉。
“你这人脾气真是狗，”江南抬起的脚又收回来，“我真服了你了，真不问，真不问我真走了。”
见易青还是不开口，江南真的服了，她坐回来，“姐，我喊你姐，我请你开口总行了吧？”
易青这时才有些不好意思，她移开眼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我找你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回事？”
易青：“没什么?。”
“没什么?你跟我打了一架，”江南指了指自己的眼圈，“还没消呢？”
易青不好意思的转过头，“你不也打我了吗？”
“你那是讨打。”
易青一记冷眼过去。
江南当即瞪了回去，“怎么着，还想再打？”
凶狠的对视了片刻，易青笑?了起来，但是笑容还没绽放便又消散了。
“我不知道……”她有些无助，看着月下的竹林，“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就是……”
“什么?叫你也不知道你怎么了？你说啊！你说啊！你别吊我胃口啊！”江南急得抓心挠肝。
易青笑?不出来，沉默了许久才道，“她为什么?瞒着我？她分明说过会信我的，但是每到关键时候就喜欢瞒着我。”
“她根本不相信我。”
“哈？”江南一脸懵逼，“瞒着你什么?？”
易青又不说了。
“咳咳，”江南只得用自己聪明的脑瓜子脑补，虚空打靶试图安慰，“就算是亲的再亲的人，也会隐瞒呢！不存在完全不隐瞒的事情！我还经常背着长安跑出去溜圈呢！她又不知道！”
“而且长安也不是完全什么?都告诉我啊！”江南说着自言自语起来，“我觉得她最近有点奇怪，肯定又在想什么?坏招了！可恶！等回来把她……咳咳咳……”
一转头她就看见易青嫌弃的目光。
她在易青面前没有隐藏的心思?，结果刚刚不纯洁的想法被看见了。
江南尴尬的屏蔽了易青，“你这坏习惯真该改改了，这肯定不是我的错，是你的错！谁让你偷窥的！我心里想想碍着你事了？”
易青被她先一波噎住，也没法说她，只得转开头，“是这样吗？”
“当然，”江南道，“你看我们都一万年了，都还没什么?都说，更何况你们呢？”
“你们连喜欢都没说吧？”江南满眼好奇，疯狂试探，“有没有拉过小手？有没有亲过？有没有……”
易青警告的眼神甩过来。
“多大的人了有什么?好害羞的，”江南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肯定没上过床，你这么?保守！跟我家长安一个样！”
易青沉了脸色，“江南！”
“切，不说就不说。”
江南道，“如?果真是很重要的事情，她瞒你情有可原。”
“我觉得，”她道，“我说我觉得啊！”
“你看你们又没在一起，又没做什么?，就先一步什么?都说了，透了老底，那不是憨憨吗？”江南道，“哪有人这么?不给自己留后路的？”
“再说了，你们也未必在一起，”她道，“若是你们没在一起，她却什么?都告诉你，到时候你怎么办呢？”
“你是自己忘掉，还是她杀你灭口？”
易青皱眉，“是这样吗？”
“那你真正的秘密你告诉她了吗？”江南眼珠又转了起来，“比如?你跟荀洵的事情？我也好奇啊，你要不跟我说说我保证不说出去。”
易青淡淡瞥了她一眼，只给了一个字。
“滚。”
江南：“……”
“你这人说话真不好听。”她愤愤不平，“我在帮你排忧解难哎！”
“咦？她回来了！”江南眼睛雪亮，“怎么醉醺醺的？”
易青眼神一闪。
……
江商一摇一摆的往回走。
她今天给易青甩脸色了，易青估计今天也不在家。
她当然要回家睡觉了。
这是她院子，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给自己打气?，江商大步往回走。
进了院子，穿过竹林小道。
月光如?水，竹林潇飒，诗情画意。
嗯？
两个人？
待看清来人，江商脸色瞬间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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