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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拟寒玉,神凝秋水。
等江商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女子懒洋洋的道，“你不泡吗？”
江商脑子里还回荡着那削瘦细腻的背影，闻言呆呆的道，“啊，泡，泡。”
温泉由万年温玉砌成，易青靠在池壁上，撑着额头。
满头青丝散下,温泉烟雾袅袅。
江商见她没有看自己,终于回过神,勉强脱掉衣衫,“扑通”跳了进去。
温泉不算浅,呈圆环形，一层一层温玉往下铺成。
溅起的水花弹到易青眉心，她笑骂道,“你好好下来不行，非要跳？”
江商不好意思的露出了脑袋，“祭酒……”
眼前的女子墨发氤氲，桃花眼含笑，白皙的脸颊在雾气中泛着神圣的光泽，修长白皙的脖颈，肩膀白皙消瘦，池水到她肩下,精致的锁骨在水中隐隐约约。
江商脸腾的爆红，整个人沉了下去。
“咕咚咕咚……”
她头顶处冒了几个泡泡。
易青：“……”
终于想起来了些什么，易青挥手遮掩了自己的身体，捏了捏眉心道，“差点忘了，你其实已经成年了。”
过了好一会，江商才不好意思的冒出头，温泉蒸汽氤氲，她好像头顶也在冒烟一般，期期艾艾的道，“祭酒……商没看……”
池水清澈，但是江商真没看，她已经没出息的沉了下去。
等她再上来，祭酒已经遮掩了水面，只有肩膀露在外面了。
易青不以为意，“知道了，靠那去，别打扰我泡温泉。”
江商也学着她，顺着温玉台阶坐了下来。
只是她个子小，水面到了脖颈，几乎鼻下就是水，怪难受的。
但是江商舍不得走。
她悄悄转过头，发现女子墨发飘在水中，白皙的肩胛隐隐约约，一只手臂搭在温玉上撑着额头，闭目养神。
对她是一点点防备都没有……这让江商高兴又难受。
高兴是因为祭酒对她没有防备，难受是因为祭酒是真的对她没有心思，否则怎会一点防备都没有？
她都登王了，努努力，先登她个大帝！
发了会呆，江商还是不甘心这么好的时候只有发呆。
她看向祭酒，“祭酒，我能不能坐过去？”
“嗯？”
水汽氤氲，女子嗓音轻哑。
江商悄咪咪的挪了挪屁股。
突然，一只手按在她的肩上，手心比温泉水还要烫一些，江商心神摇曳。
“不~可~以~”女子仿佛已经清醒，她字正腔圆的道。
江商委屈的看了过去，“为什么不可以？”
易青：“……”
见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江商看着她，眼睛湿漉漉的如同小鹿一般，十分委屈，“为什么不给抱？之前才抱过！”
易青：“……我没穿衣服。”
“我也没穿！”江商回的很快，毫无犹豫。
易青：“……”
“我不喜欢被人抱。”
“祭酒骗人！”
“反正不许过来。”懒得再想理由，易青干脆的道。
过了一会，江商还是不死心，她刚挪了一下，就再次被女子按住肩膀。
女子桃花眼警告，带着些许不满，“莫闹。”
江商：“……”
“好吧，祭酒。”
不能打扰了祭酒泡温泉的兴致，不然以后她不泡了怎么办？
她早晚能混到她身边去的。
加油，江子修！
江商在水底下悄悄握拳，眼眸黑溜溜的。
……
翌日。
太阳高起，屋外有悦耳的鸟鸣声。
“江子修江子修江子修……”小纸鹤在江商耳边叫道。
江商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才翻身跳下了床。
手里拿着外袍一边穿，一边看向窗外，绿树成茵，小桥流水，几段漂亮的小湖泊。
晨星帝君在外面，手里捉着两只赤喙仙鹤在与师尊说着什么。
江商打开门，“帝君，早安~”
“师尊，早安~”
“子修过来。”晨星招手道。
冥帝朝江商点了点头。
江商走了过去，“帝君，你们在做什么？”
她看着帝君手里的两只仙鹤。
羽毛洁白，眼眸黑溜溜的，十分灵动，身上泛着浅淡的云气，说不出的缥缈仙气。
可惜……
它们被帝君像捉待宰的鸡一般，掐着翅根捉在手上。
晨星：“子修你来评评理，我一大早好不容易捉了几只灵兽回来养养，添添热闹，刚出个门，回来就看见她一手捏一只仙鹤问我吃不吃，你说这是人说的话吗？”
江商愕然，下意识看向师尊。
女子面容冷峻，眼眸满是无语，“你真无聊……”
江商忽然想起，昨晚她们跑完温泉，看见林子里居然有几只锦鸡。
她就问祭酒要不要吃，然后祭酒欣然同意……
于是她们就烤了，吃完就抹嘴回家睡觉了。
哦，祭酒是躺在躺椅上喝小酒助眠去了。
江商眼睛闪了闪，“帝君怎的突然想起来要捉灵兽？”
晨星笑了，“我们不是要在这里住吗？住的话总要把环境弄的好一点，弄点灵兽跑跑，生气勃勃一点有什么不对？”
“所以昨晚我睡不着，心中念着此事，干脆连夜出城捉灵兽去了。说起来现在灵兽都少了，我还跑了挺远……”
江商听懂了。
昨晚她们没收拾现场，骨头都没埋。
如果帝君兴致起来神识一扫……
江商想到这里，连忙笑着道，“师尊也不是故意的，帝君你看还有什么要抓的没有？商去帮你抓！”
……在此之前先收拾一下犯罪现场。
晨星一想，也对，微夜也没来得及吃。
她神识一扫，“再抓些麋鹿，青獐就差不多了……嗯？我怎么少了只五羽鸡？”
她神识一扫，看见了竹林中的犯罪现场，而后在旁边不远处，看见了在躺椅上睡得香喷喷的易青。
见晨星帝君发现，江商暗暗叫糟，“帝君怎么了？”
晨星：“你家祭酒已经把我的五羽鸡吃了！”
江商笑着道，“祭酒也不是故意的，等我出去再给帝君带来一只，帝君就不要怪祭酒了！”
晨星重重的吐了口气，“一个个的，干什么都不行，就吃饭厉害……”
“什么都想吃！”她剜了冥帝一眼。
冥帝皂衣冷冽，负手而立，对此毫无反应，仿佛她说的不是自己一般。
“好了好了，帝君还有什么忙的吗？我等会要带陆知远出去一趟，还有什么需要我带回来的吗？”
晨星终于不想自己的五羽鸡的事情，看了一眼江商，赞道，“不错，精神。”
“不要学你祭酒师尊，一天到晚不是黑色就是银色，太冰冷了，”她道，“今天就很精神。”
江商今天一身淡蓝色剑服，看起来俊秀又精神，闻言她哭笑不得，“还是帝君的眼光好。”
没错，上次帝君买的衣服，她还没穿完呢。
一天一换，居然与她每天长的尺寸分毫不差。
虽然早就知道帝君细心，但是江商还是想说一句，帝君牛逼！
“早去早回，我再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的，你记得看人联。”
“好，没问题。”
见帝君一边念叨一边离开，江商终于松了口气。
转头一看，发现朱章的速度是真的快，她昨天睡觉之前发了条信息，早上起床就好了。
一回头，江商就见师尊正静静的看着自己，那双冷冽寡淡的眸子中，带着些许若有所思。
江商连忙走过去，抱住她的胳膊道，“师尊还有什么事吗？”
冥帝低下头，微微挑眉，却未开口。
她刚刚在一边看着，江商觉得她眼眸虽然平淡，却有种看破一切的感觉……
但是……祭酒真的有吃嘛！
江商拉着她的手，让她转过身，而后推着她的背往前走，“师尊，我今天顺路去太学，把这几天积攒的公文给师尊搬来，师尊还有别的事情要交代吗？”
女子语气冷冽，“没了。”
江商松了口气，“等会在外面看见什么好吃的烤鸡，我带几只回来，师尊就别烤帝君的灵兽了！”
冥帝站定，回头瞥了她一眼，“记得带些吃食回来，抽屉快被你们吃空了。”
江商满口答应，“好的，没问题。”
说起来，她师尊怪可怜的。
她收在抽屉里的东西，自己一口没吃过，全被帝君祭酒还有自己吃了。
但是她们添吃食的时候，还是会放在她抽屉里。
而事实上，师尊虽然收集了想着要吃，但是她真的一直没想起来吃，也真的没吃过……
但是面对帝君说她‘干什么都不行，吃饭第一名’的时候，她依旧只能沉默以对。
默默当着中转站，却要背负‘吃饭第一名’的名头，师尊其实也挺苦的。
江商其实发现，她家师尊挺冷淡的。
你除非把东西拿出来递给她，她才会吃，不然她根本想不起来要吃。
平时干什么都嫌无聊，跟帝君相比，的确太没情趣了。
当然，祭酒也差不了多少。
见师尊离开，江商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冲进竹林，收拾现场。
埋完骨头，江商才走到躺椅边。
躺椅上，青衫女子已经朦胧的睁开眼，“我吃饭第一名？”
江商：“……啊？祭酒醒了？”
易青翻了个身，嗓音带着刚睡醒的轻哑，“坏东西，赖账赖到我头上了？”
江商扬起笑容，乖巧的蹲下来抓住她的手，“祭酒~~”
易青轻轻的哼了一声，才道，“出去作甚？”
江商：“带陆知远去认识一下心帝，套套近乎。”
“几日？”
江商一愣，她本以为祭酒会问为什么要找心帝，连话都准备好了，没想到女子问的是……
几日？
她是担心自己像上次那样，一跑三个月吗？
江商心中突然有点小雀跃，“今天吧，心帝就在太学，我今天就能来回。”
再去街上逛逛，买点东西，去灵兽市场买点灵兽给帝君，去太学把公文搬回来……
反正都是小事，一天就能解决。
易青点了点头，抽回手，“去吧。”
……
去参政搬完公文，江商与陆知远并肩走在太学大道上。
陆知远沉默了一会，才轻声道，“谢谢你，江商。”
“别客气，还有我有字，喊我子修就行了。”
“嗯，子修。”
找心帝，还能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她姐姐了。
没想到江商记得这么紧，才登王就想去问问。
……
“什么？心帝不在？她去哪了？”江商道。
陆知远也有些失望。
“祭酒带着心王阁下去采风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好，多谢你了。”江商拜别心灵道系的人，转身离开。
“我预知一下，看看她们在哪，方不方便，不行的话就下次再来，不急……”江商安慰道。
陆知远也缓缓的吐了口气，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我不急，不管如何，多谢你了，子修。”
江商眼睛一弯，“不客气。”
刚笑完她恍然回神，干咳了一声，“我们走吧。”
最近卖萌卖多了，都有点习惯性卖萌了。
不过说起来，卖萌撒娇真好用啊。
就连向来冷静的师尊，都很吃这套。
别看她脸上没有表情，但是江商很容易就从她的行动看出来。
不过想想也是，对于一向地位尊崇，强势惯了的大帝，她江商作为小辈，根本没必要特别成熟特别正经。更何况她们还是古帝，当年古帝可是一域之主，全人界最最尊贵最最顶尖的管理层，生杀予夺，大权在握，一言生一言死。
相反，卖卖萌，福利多多。
江商最近都有点卖萌卖的乐不思蜀了。
她也没想到，自己变小一遭之后，画风就突变了。
但是，好用就行。
想到这里，江商顺手丢掉刚升起的不好意思，微笑道，“知远，你知不知道长安城哪里有灵兽行，走的时候，答应帝君买点灵兽回去。”
“帝君是……晨星帝君吗？”陆知远又改口，“哦不，现在是晨帝了。”
“对啊。”江商想起什么，停住了脚，眼神有些逡巡。
陆知远也跟着停下脚，疑惑道，“怎么了？”
江商沉吟了一会，“晨星帝君，也就是晨帝，她……”
看着陆知远清明的眼眸，江商道，“她有爱人了。”
陆知远一愣，“我知道啊，安华帝君嘛。”
“她之前还跟我说了话，很随和的一位帝君。”
江商：“……啊？你知道啊！”
陆知远点了点头，“我知道。”
江商：“……行叭，那没事了。”
没再说话，两人再次并肩走着。
陆知远突然道，“你是提醒我不要高攀晨帝阁下吗？”
江商：“你这人说话真是难听，我是怕你真心错付，毕竟帝君有爱人了。”
“有不也跟没有一样，”陆知远露出了不屑的笑意，“我看她们肯定走不到最后。”
江商皱眉，“不管走不走得到最后，你……”她停下脚步转身道，“你想干什么？”
陆知远：“不干什么，我只是觉得她们走不到最后而已。”
江商道，“那是她们的事，你不要插手。”
“怎么？你怕我故意挑动她们矛盾吗？”陆知远道，“我只是个小小的长生者，哪有这种本事。”
她抱着手，再次表现出上次死亡道系黑市时的吊儿郎当。
江商觉得，她平时那知礼温文的模样果然是装的。
陆知远转过头，“如果我真的挑动矛盾，你会怎么样？”
江商沉吟了一会，果断的道，“我不介意你挑动矛盾，我与安华帝君没什么交情，但是我不允许你伤害帝君，包括让她难过都不行！”
陆知远嗤笑了一声，“想太多，我哪有这种本事啊。”
江商也点了点头，诚实的道，“我也觉得你没有。”
陆知远与晨星帝君唯一的纽带，不是旁人，就是江商自己。
只要她警惕，陆知远别想搞什么幺蛾子。
“心帝居然没出城吗？”略过刚刚的话题，陆知远问道。
“不知道，我只是根据选择在走而已。”
“就是这里了。”
“咦，那不是你家那个小公主吗？她怎么跟易良搅到一起了？”
江商还没反应过来，顺着陆知远的目光看了过去。
刚看了一眼，江商连忙拉着陆知远就走。
那被看的女子顺着灵觉看过来，没有看见什么。
江商拉着陆知远随意的找了个酒楼坐了下来，眼神有些疑惑。
陆知远：“躲什么？另一个女人是谁？”
江商愣了一会，才道，“宸帝。”
“谁？”陆知远声音突然高了八度。
见周围客人看来，她连忙拱手致意，然后小声道，“你说谁？”
江商布置了一个结界，“宸帝，杨仪。”
“你开什么玩笑？那种大人物怎么会和易良认识？”
江商也很想吐槽，“我怎么知道？微钰是怎么坐到她腿上的？我也猜不透啊！”
原来，刚刚三人靠窗，宸帝一身白衣，眉眼疏懒敲着桌子，而微钰居然坐在她怀里，对面则是易良。
大眼瞪小眼了一会，陆知远迟疑道，“你拉着我躲什么？”
“你不会跟宸帝也有仇吧？”
陆知远警惕的道，“宸帝可不是朝帝那种货色，她实力极强，威望极高，在第一远征军一言九鼎，是整个第一远征军的君主。”
“我的同学学长学姐乃至师长不少都是效忠于她。”陆知远脸色凝重道。
江商嘴角抽了抽，“这个真没仇，我只是……唉，你不懂。”
她之所以警惕，是因为天皇她们开口时，对宸帝的态度不太好。
而自家祭酒师尊帝君，可都是与天皇同一步调的。
见陆知远那忌惮的样子，江商笑了笑，“那你恐怕不知道，她即将担任黑帝了。”
陆知远果真瞳孔收缩，“你说什么？”
见江商微笑的模样，陆知远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苦笑道，“你真是……运气好到爆棚。”
“随便拜个师就进入了人族的核心层，这种绝顶机密都知道。”她揉了揉眉心，“能详细说说吗？”
江商瞥了她一眼，思考着道，“宸帝在人皇宫有人的，地皇知道吗？”
“知道，不是失踪了吗？”
“回来了。”
又是大消息，陆知远有点麻木。
“前前黑帝复活，前黑帝莫帝辞职追随他去了，黑帝空出来，被地皇交给了宸帝。”
陆知远倒吸了口气，“你上战场吧，我知道你登王了，你有这种背景，天生就长在人族核心层里了，赶紧登帝，肯定能大用！”她眼神灼灼的道。
“不急，以后再说。”江商反应平平。
“你还知道什么？”
江商随口道，“剑帝与宸帝都是地皇的弟子，但是彼此关系不怎么样，差不多就这些吧。”
“我也是听帝君她们闲聊知道的。”
陆知远叹了口气。
真是货比货，货得扔。
古帝的消息来源，几乎全部和人皇宫相通，是今帝远远比不上的。
甚至现在黄帝赤帝知不知道这件事都不一定，但是江商知道了。
想了一会，发现这事跟她们没什么关系。
宸帝的那个高度，就算江商的师尊都不一定能插手，至少现在无法插手。
更何况她们这些小辈呢！
江商一拍桌子，“别想了，走。”
……
“你们找我师尊？”
“对，请问心帝阁下在吗？”
“她出去了，今晚回来，你们要是不急的话，就明天去太学找她吧。”
江商与陆知远对视了一眼，“我们不急，多谢这位学姐了。”
那人点了点头，目送她们离去。
不愧是太学祭酒的徒弟，这升级跟坐火箭一样，新生期还没过就登王了。
“明天再去吧。”江商道。
陆知远点头，“我不急，我带你去买灵兽，我认识一家比较特殊的店，她家灵兽都很有意思。”
……
带着一堆灵兽，江商回到了天空之殿。
四合院门口，江商看见了宸帝。
她正笑吟吟的抚着微钰的脑袋在说着什么，江商本不想靠过去，但是见她看向自己，还是走了过去，“商见过宸帝阁下。”
女子一身白衣，面如冠玉，笑容看起来阳光又明媚。
她笑着道，“我知道你，你是冥帝阁下的徒弟，是小许的师妹，她经常跟我提起你。”
江商神情不卑不亢，应对得体。
“帝君是来找师尊的吗？”
宸帝含笑摇头，“不是，我是来找你你家祭酒的。”
江商眼神微闪，“那么可需要商代为通报？”
她家祭酒可不是那么好见的。
宸帝笑道，“我见完了，只是小钰怪可爱的，留了一会。”她道，“好了，我走了，好好修炼吧。”
说完，她笑容明媚，缓步离开。
“帝君慢走。”
江商神情有些疑惑。
宸帝看起来人还行，但是她找祭酒做什么？
她可是地皇的弟子啊！
该死，之前自己居然不在！
江商想着就想进去，却见微钰张开双手挡在了门口，“你做什么？”
微钰个子娇小，脸颊有点婴儿肥，她道，“你在太学读书，我也想进太学！”
“那你就进呗！”江商敷衍道。
……你进得去才怪，从小到大都不看书。
“我进不去商姐姐又不是不知道！”
“哦，那我爱莫能助。”
“我又不是让你帮我，”她眼睛亮晶晶的道，“杨前辈告诉我，老祖是太学祭酒！”
“我想问你是哪个道系的，我也去你的道系，我要跟你做同学。”
江商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有些啼笑皆非，“命运，我看你能不能做我同学。”
她居然觉得师尊会给她开后门？
我看你是欠师尊毒打！
看着女子兴奋雀跃的背影，江商翻了个白眼。
江商找到帝君，把灵兽都交给她，简单的说了几句，就急匆匆跑向祭酒那儿。
晨星在她背后嘀咕，“子修跑那么快做什么？你还没告诉我这都是什么灵兽呢？怎么长的这么稀奇，跟我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祭酒！祭酒！祭……”
江商茫然四顾。
她祭酒呢？
她那么大一个祭酒呢？
刚刚还在这儿呢？
突然，江商心有所感，看向屋檐上。
一只青色皮毛，娇小可爱的青色狐狸幼崽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江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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