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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蛟之女不假思索的回应：“虽然我这些年修为毫无长进，但却亲眼见证了时代的更迭，以及形形色色的人和事。”
“因此我明白，一旦与你的守夜门扯上关系，被你吸收掉也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我必须搞清楚，我几百年的成就，究竟是物尽其用，还是遭到挥霍浪费。”
听到这话，我眼神诧异：“吸收？我对你的力量不感兴趣，对你的商业帝国更不感兴趣。”
蛟之女却轻轻摇头：“这种事，不是你感不感兴趣就能决定的，而是大势所趋，强者对弱者的同化。”
细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只要蛟之女加入守夜门寻求庇护，那么她就相当于饮鸩止渴，将会被更多更强的敌人盯上。
比如守夜门叛徒，度厄大祭司，长生派余孽等等……
届时，她只能不断将自身力量……也就是“钞能力”，灌注到我身上，与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么此时蛟之女对我们进行“考察”，就显得很有必要了。
值得信任就全力以赴，不值得信任就提前准备后路。
我当即从兜里取出精发小鬼，递了过去。
“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天鹰大师留下的遗物，换给你吧。”
要是其他人，兴许还会推脱迟疑片刻。
蛟之女却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接了过去，无比自然的塞进兜里。
“你在古湖一带，获得了鬼市的掌控权，成为垃圾城疯民的老大，并且用我父亲的遗骨和古代战将的独锏重铸了凶器，更是诛杀不渡囚禁玉音，已经是赚的盆满钵满了。”
“不过即便如此，你愿意将精发小鬼还给我，我仍旧很感谢你的大度。”蛟之女平静说道。
精发小鬼是控制地涌管的关键，进而影响整个鬼市的掌控权，因此这一决定，不亚于将鬼市拱手送给蛟之女。
她身为龙腾集团幕后大老板，岂会想不到这一层深意？
接受精发小鬼，也就意味着，接受我伸出的橄榄枝。
“不用谢，谁让你是我闺女的？”我轻描淡写的笑道。
蛟之女神情平淡，并不像之前那么抗拒“闺女”二字，但还是平静回了一句：“只有一半父女关系，而且现在确定关系，还为时尚早。”
“如果你能轻易诛杀摩耶大法师，也就意味着，有朝一日哪怕死水大仙翻脸，你也能保护我。”
一听这话，我顿觉好笑：“合着今晚参加考核的人，不止那八个凡人，还包括我？”
蛟之女嗓音淡然：“确定了关系，我们也才有一半的亲情而已，剩下的一半，自然是纯粹的利益合作，既然是合作，就应该调研考察，不是吗？”
我耸了耸肩：“你有钱，你说的都有理。”
就在这时，跟在后面的二炮忍不住问道：“叔多一句嘴哈，大侄女……瞧这意思，你早就知道这里是摩耶大法师的总坛？”
蛟之女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直接丢出一个重磅消息。
“我在这已经生活九百九十八年了，并且凭借着财力以及无处不在的眼线，对这片土地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
“早在赵山河还处于巅峰期时，我就与他相识交好，他早就算出了我丈夫会有此劫，也算出了我会与千年大妖结仇。”
“所以，现在想想，你吞下蛟丹并非巧合，而是命运的安排……”
听到这话，我不禁恍然大悟。
难怪蛟之女初次见我，没有任何陌生人的生疏感，原来她早就认识我。
蛟之女继续说道：“而且，没有我暗中相助，赵山河的假死就不可能成功。”
我大感意外：“竟然是你帮了赵叔？！”
之前我就一直纳闷，黑暗议会上高手如云，现场还有黄金龙和喜丧盯着，赵叔怎么可能轻易瞒天过海？合着背后是有个超级金主，暗中相助。
我既感慨于“缘分”二字的神奇，也感叹于“钞能力”的强大。
“啊？”二炮满脸惊讶：“大侄女，你到底是怎么帮赵叔躲过这一劫的？！”
“很简单，因为自始至终，赵山河根本就没有去参加过黑暗议会。”蛟之女轻描淡写的说道。
二炮更加迷茫了：“没去参加？那会上的人是……”
不等二炮说完，蛟之女便直截了当道：“花钱找的替死鬼。”
原来赵山河不仅算到了蛟之女的劫难，也算到了他自己的命数。
因此早在很多年之前，蛟之女就已经开始斥巨资，在全国范围内寻找与赵山河相貌相近之人。
她跟对方达成协议，只要替赵山河去参加黑暗议会，她就会直接给对方家人三千万卖命钱，那替死鬼为了家人的荣华富贵，欣然答应。
由于赵山河修为尽废，再加上年纪大了，以及黄金龙等人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赵山河，因此就算替死鬼的相貌跟赵山河存在细微差距，黄金龙等人也察觉不到。
“不愧是赵叔，这人脉也太广了，连大侄女这种级别的女强人，都在背后支持他。”二炮满脸崇拜的感慨道。
那是！
赵山河在蓬市混了大半辈子，岂是白混的？
当年面对苌弘遗躯的全力一击，赵山河都活了下来，要是黄金龙等人能轻易杀了他，那反倒奇怪。
“那你肯定也知道昴日乩的情况？”我连忙追问。
蛟之女显然不喜欢拐弯抹角，而且性格虽然冷漠，却极为大度，面对询问，便直接回答：“昴日乩乃凶修大前辈，拜官将首。”
“只不过他被困于死水道场后，我就无法再得知关于他的消息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虽然有些失望，但更感慨于乩爷的神秘身份。
就在我准备结束这场短暂的交流，继续深入摩耶法坛时，蛟之女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关于昴日乩，我只知道他当年与守夜门绝顶之一，昆仑神打修士有过一场大战，二人武斗法攻，足足打了一天一夜才分出胜负。”
说到这，蛟之女话锋一转：“你们不是问我对摩耶了解多少吗？”
“这里不仅是摩耶的法坛，也是昆仑神打修士的道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