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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壮汉说完，整个二爷庙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看向我的眼神尽是不可置信。
面对这一连串头衔连我自己都有点懵，仅仅是因为我干掉了陈宥琪和周建云，就直接一跃成为玄学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了？！
想不到昨晚史家村一战的含金量这么高！
壮汉满脸涨红：“如果早知道您在二爷庙，我也就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求江先生务必出手救救我侄女啊！”
我不为所动的反问：“别告诉我，你来盗取二爷供像是为了救人。”
“是真的。”
壮汉忙不迭的解释：“现在海河市乍看之下一片祥和，可实际却已经天崩地裂！”
“王家人和长生派信徒大举逃离海河市也就算了，他们临走之前还把那些用来压制凶地的封印全都毁掉了，现在整个海河市可以用厉鬼横行来形容，而且我侄女就是在昨晚被厉鬼上了身，今天早晨就已经快不行了！”
我知道王家人是本地的地头蛇，可是因为王家人出逃就直接导致本地玄学界覆灭，这也太特么离谱了。
不过震惊之余，我还是抓住了壮汉言语之间的漏洞！
我直接冷哼一声，驳斥道：“看似祥和实则天崩地裂？依我看你们分明是遭报应了。”
如果真是群鬼失控，那么这些脏东西必定会无差别攻击所有人，整个海河市早就乱套了，而按照壮汉的说法，这些脏东西只攻击特定的人，那么这些脏东西必定是跟他们有仇！
见壮汉满脸心虚，欲言又止，我直接了当的戳穿他的小心思：“你把我的头衔全都念了一遍，紧接着又提起群鬼失控，不就是想把我跟整个事件绑定在一起，让我出手给你们擦屁股吗？”
我直接伸出食指在壮汉面前晃了晃，直截了当道：“想都别想。”
等二炮他们一回来，我就直接带队撤出海河市。
哪怕这里真的天崩地裂了，也是王家人和长生派造的孽，跟我有个毛的关系？
“江先生……您误会了，就算是借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算计您啊。”
壮汉眼眶骤然红肿，哽咽道：“只要您肯出手救我侄女，我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钱？地？房子？只要我有的，您都可以拿去。”
这才算是求人该有的态度！
然而我依旧毫无兴趣。
毕竟战神祭坛的线索已经中断，而且王家人已经跑路，说明海河市已经失去价值了，而且陈宥琪一死，鬼知道蓬市那边会产生什么连锁反应，为了安全起见我必须尽快回去跟老威廉汇合，商讨接下来的计划。
“把二爷供像原封不动的送回供台，然后从我眼前消失。”我冷冷下令。
壮汉竟狠狠一咬牙，似乎是豁出去了：“我们刘家跟王家合作多年，专门负责帮王家收购用来炼化成护法邪灵的特殊尸体，因此我们虽然不是修士，但是对玄学界的门道却一清二楚。”
“我之所以来请二爷供像，乃是因为……不光本地所有阵法封印被毁，就连法器也全都失效了。”
法器失效？
壮汉的话瞬间颠覆了我的认知！
难道他所谓的玄学界全灭，并非夸大其词，而是字面意思上的灭亡？！
王家人临走之前究竟干了什么。
考虑到此事太过匪夷所思，我连忙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壮汉摇了摇头：“江先生，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王家人的所作所为真的一无所知，只知道王家人前脚离开海河市，后脚整个海河市的气韵就散尽了。”
“只要是身处海河市地界，所有法器全部失灵！”
“为了救我侄女，我昨晚连夜派人去外地调来一面法镜，结果……持镜人刚下飞机，手里的法镜就当场炸裂。”
壮汉的语气越来越低沉：“不光法器失灵……连修士的法术都受到了某种压制，一些修士甚至连最起码的安魂符都不会画了。”
难怪他说本地玄学界一夜灭尽。
毕竟凶地封印被尽数破坏，厉鬼邪祟尽出，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法器失灵，法术被无形力量所压制，那么海河市岂不是变成了修士禁地？
不过我刚才使用剜心刀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感受到什么无形压制，也就是说……失灵的只有法器，而凶器则不受影响？
一想到这，我顿时长舒了口气。
“江先生，如果厉鬼上我的身也就算了，可我侄女却跟海诚集团一点关系都没有！”壮汉满脸悲伤道：“她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工作，为了给她奶奶过八十大寿才请假回来，昨天下午刚下的飞机。”
我岂会听不出他这番话的言下之意？
无外乎是在提醒我，这些失控的怨灵厉鬼已经开始无差别攻击了。
照此下去，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一座死城。
看在他透露这么多消息的份上，我耐着性子回了一句：“你还是没有说到重点。”
“救你侄女，对我有什么好处？”
“别扯什么救苦救难，胸怀天下……这免费的活菩萨谁爱当谁当，反正我是没兴趣。”
一听这话，壮汉的眼神顿时黯然失色。
就在他身体缓缓垮下去即将放弃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昨晚老鼓楼发生过一件事！”
“数百名修士在老鼓楼惨烈厮杀，似乎是为了争夺一样东西。”
壮汉脸色一白，声音压得极低：“老鼓楼乃是王家的私产之一，而且昨晚王家人紧急撤离后，法器失效，那些进入老鼓楼的修士几乎全灭，最后只有一个修士活着走了出来。”
“既然江先生跟王家人恩怨极深，那么我猜江先生或许会对这件事感兴趣。”
或许？！
我太特么感兴趣了好嘛！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老鼓楼就是王长明藏匿战神祭坛线索之地。
意外得知这个消息，我心里既兴奋又后怕。
昨晚我幸亏没去老鼓楼，否则岂不是也有可能死在里面？！
毕竟数百名修士几乎全灭，可见现场有多血腥惨烈……
而那个活着走出老鼓楼的人，必定得到了战神祭坛的线索，只要找到此人就可以继续寻找花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