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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特么有什么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啊？”二炮气的直接吼了一嗓子。
我抬手制止二炮，只管继续询问：“因为我放走了不少厉鬼，罪孽深重，所以不必审判，抓住既灭？而且是魂飞魄散的那种？”
赵康点了点头：“虽然牛头马面没有直说，但我猜他们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牛头会挖出你的眼睛丢到眼海，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马面则会带郭安乐去地府受审，因为郭安乐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做事也很规矩，所以等承受完十八层炼狱的刑罚之后，还是有机会投胎转世的。”
“那我呢？！”二炮心急如焚的问道。
赵康转身，用那双诡异无比的窟窿眼盯着二炮：“你是个纯粹的恶人，要不是江哥压着你，你早把世间坏事做绝了。”
“所以你需要享受全套待遇。”
“全……全套？！”二炮直接愣住。
赵康点了点头，无比认真道：“先放血，然后剥皮，拔舌，挖眼，掏心……等把你完全拆解之后，将你的灵魂封印进不灭人偶里。”
“不灭人偶又是啥玩意儿？”二炮瞪着眼睛，惊骇无比的问道。
“顾名思义，就是无论承受多大的伤害，都绝不会损坏的特殊躯壳，简单来说，江哥会永世不得超生，而你则是永世承受极刑。”
二炮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后腰嘭的一声撞在窗台上。
这小子已经快吓麻了。
他结结巴巴道：“我……我才不信呢！这些肯定是你自己胡扯的，肯定是因为我平常经常欺负你，所以你才借机报复，对不对？！”
见赵康不回应，二炮急得泪珠打转：“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我干啥都是为了江哥，凭啥我最惨啊？！”
“康子！你赶紧通灵，跟牛头马面说说，有啥事去找江哥，我特么就是一个听命办事的刽子手……”
“你快闭嘴吧！”我冲着二炮喝了一声。
心里反倒平静了不少：“牛头马面挺话痨啊，居然会跟你说这么多？”
“直说吧！我到底需要怎么做，才能洗清罪孽？”
闻言，赵康不由一阵沉默。
尽管他连眼珠子都没有，可我却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复杂目光。
“江哥……你怎么知道，牛头马面有交代？”
我没吭声，而是直接走到桌边，拿起索命手，照着赵康脑门就是一下。
“臭小子，你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我？”
“靠索命手通灵看到阴间？真当我跟二炮那么好糊弄？”
听到这话，二炮直接愣住：“江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好气道：“索命手强不强得看跟什么比，要是跟三大冥棺或是千杀兵符相比，索命手根本就不够看。”
“说白了，索命手等级太低，承受不住牛头马面的力量。”
“反观，醒神法眼能窥见世间一切气息，所以我猜，早在咱们背负勾魂诅咒的那一刻，康子就已经成了牛头马面的眼线。”
“在需要汇报的时候，牛头马面就把他的魂儿勾走，汇报完毕，再把他送回来。”
这一点我也是刚猜到的。
光是牛头马面太过话痨，向赵康透露了过多信息这一点，就足以判断出，赵康跟这两位传说中的阴差，接触时间已经不断。
“我明白了！”二炮满脸不可置信：“这兔崽子是故意扯谎，想让咱们误以为，一切都是通过索命手完成的，这样一来，咱们就会坚信是突发事件，永远都无法意识到，这死瞎子是个间谍！”
噗通！！！
几乎是二炮刚说完，赵康就直接跪倒在地。
“江哥，还得是你啊。”
二炮气的浑身发抖：“我和江哥本来就在追捕叛徒，想不到身边居然也出了个叛徒，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我今天要不把你那俩窟窿眼用水泥糊上，老子就不是你炮爷！”
就在二炮挥手朝赵康脖子抓去时，我直接摆手制止，顺便将赵康从地上拽了起来。
“行了！”
“你要是不跟牛头马面接触，我们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闻言，赵康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哥，你信我吗？我可从来没有冒出过一丝一毫背叛你的意思，只不过牛头马面威胁，要是我敢泄露消息，他们就让你自己把自己捏死。”
自己把自己捏死？！
我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当即看向掌心的少阴之血。
“原来如此！”
“低级阴差需要通过玉音真人这个命劫，才能找到我，而牛头马面这种高级阴差，根本就不用那么麻烦，直接通过少阴之血就能干掉我。”
听到这话，二炮满脸骇然：“你是说……牛头马面能从少阴之血钻出来？”
“不！他们会直接把我吸进少阴之血里！”我无比笃定的说道。
“啊？！你整个人都会被吸进掌心？这就是所谓的……自己捏死自己？！”二炮嗓音剧烈颤抖。
得知这一点之后，我心里却更加镇定了。
冲着赵康直截了当道：“之前鬼市那次勾魂，只是一次考验，对不对！”
“没错。”赵康不假思索的解释：“如果你连低级阴差的勾魂都撑不住，说明你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既然通过了考验，那么就有了消除罪业的机会，而将功赎罪的方法便是抓捕出逃厉鬼。”
原来如此！
老天爷让我当人间打手，专干各种不服。
干差了，天谴伺候，干好了，天官赐福。
我以为地府绝不会跟我讲道理，只会一味的弄死我，结果……全特么一回事。
“我算是阴司临时工？业绩好就能混个善终，业绩差就直接除名？”
“那有没有什么好处？”
面对我的询问，赵康无比认真的点了点头：“不杀你，就是最大的好处。”
“行吧！”
我无奈叹了口气，当即拍了拍赵康的肩膀：“抓一个出逃厉鬼就能多活一阵？我就当是续命了，这破比差事，老子接了！”
“不过你告诉牛头马面，双面间谍，眼线监视这种事还是省省吧，有什么任务直接交代，我这个人向来务实，绝对极力配合。”
